_它嗷地一声嚎叫,疯了一样呲着牙向我冲了过来。
此时我的头有些发懵,这味道多多少少对我有些影像。
我使劲扣了一下手臂的伤痕,刺痛瞬间穿透一切直入我的大脑。
但我灵机一动,假装虚弱的坐在了地上。
那黄皮子一个兽扑,前肢搭在了我的肩上。
与此同时,抬起一只爪子,那锋利的指甲在黑暗的山洞中显得格外明亮。
我没有反抗,只是把手绕到了它的身后。
在它的指甲要没入我的喉头的一瞬间,我抓住了刀柄狠狠地往外拔。
它动作瞬间迟缓,耳朵也跟着耷拉下来,毛茸茸的脸上似乎也挂着汗。
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嗷呜两声,张开了大嘴。
就在这个时候,山洞外传来一声哨响。
黄皮子忽地动了,它没在与我纠缠,只是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便不恋战的逃开了。
我抓着刀跟了出去。
它仍往山上跑,外面的哨声也愈发急促。
但这种急促都不及我此刻心情的半分!
在这山上的人,必是那个凶手!
他一定是对黄皮子下达了什么命令,导致这个黄皮子一直没有对我痛下杀手。
我要抓到他,我今天晚上一定要抓到他。
翻过山,来到了山的后面,黄皮子一改路线,迅速的往下跑,直到一个小神龛停了下来。
它对着披着红布的一个泥身土地作了作揖。
这给我了时机,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它的身后。
那黄皮子也不是吃素的,抓住了香炉冲我扔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身子一歪,那香炉顺着我的左脸擦了过去。
叮当一声砸在地上,那声音发闷,听起来就分量不小。
幸亏我及时躲了过去,这东西要是真砸在我的脸上,怕是要给我的颧骨砸塌了。
我闪身冲到它面前,抬手往他眼睛上一刺,同时伸腿踢了过去。
与此同时,我肩膀一沉,像是有什么东西站了上来。
我还没倒出手,那东西就从我的肩膀上跃了下来。
一道白色的影子,直接扑在了黄皮子的身上。
是小白!
它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白狐一张嘴,尖牙直接穿透了它的喉咙!
一杆子热血溅在我的脸上。
我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身子因为松懈而下坠坐在了地上。
我很累,但是很兴奋。
我第一次体会到酣畅淋漓的快感!
失去依靠后,我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
白狐叼着黄皮子的尸体走了过来,放在了我面前。
我伸手摸了摸它的头脑,它用鼻子蹭了蹭我的手心。
喘息片刻之后,我站起身子,把那只黄皮子用身子捆在了腰上。
它身上的毛有一部分变白,也是有些道行的。
一时半会找不到灰仙骨,便拿它的也一样。
我站起身子,抹了把脸,冲着土地的神像念叨了几句。
“在您面前做这种事是无奈之举,还请您莫怪。”
说完我便回过头,把香炉找回来。
箱子里正好有香,烧上三根,希望能减轻些因果。
白狐跑过来拽了拽我的裤脚,我连忙跟了过去,低头一看正是那个香炉,而它的旁边还有一个东西。
这是我今天晚上第二次看见了这个东西。
龙纹环!
没有月光,它没有闪着逼人的寒气,但是我却觉得毛骨悚然。
第一个龙纹环,我可以解释为它是从宋久身上抢来的。
但是这个第二个呢?
我心底生出了不好的念头,把龙纹环捡了起来,上面缝隙上夹着大量的香灰。
这说明,这环之前是在香炉里的。
而这香炉是在神龛中,而黄皮子刚刚又对着神像作揖。
它听着哨声而动,又对着神像作揖……
我的心随着飞速旋转的大脑而剧烈的跳动,而我也差点因为我刚冒出的这点想法而腿软跪下。
我使劲咬了一下嘴唇,这疼得不过瘾,我又按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
“嘶”
我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快速稳住自己,把龙纹环放在了香炉里,把散落在一旁的香灰都装了进去。
我其实看见香炉就应该明白的。
山里的土地,基本都供奉些水果,哪有点香的!
我咬着牙根转过身去,垂着眼皮遮盖住颤抖的瞳仁,一步一步走到了土地像前。
又装作无事的箱子,点上了三柱香,再次拜了拜。
此时小白垂着尾巴,机警地盯着土地像。
那双棕色竖瞳其实看得更多的是那神像的后方。
我和凶手就差在这一墙之隔,但是我却犹豫了。
上山前,我想着一定要抓住他,可现在……第三个龙纹环出现,便说明当初残害青朔的荆家还一直存在。
还一直隐在东旦市里。
这神像之后到底是凶手自己,还是他们荆家一个喽啰。
我赌不了,我还不能被抓。
我连忙抱起小白,转过身子往山下走。
一直到翻回了山前,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抱着白狐,溜到了刚刚黄皮子去的山洞。
“你帮我看看?”我躲在石头后面,看着白狐说道。
白狐嗖地一下窜了出去,弹指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是我耸,是我真的心里没底。
洞里如果还有人,我怕是自己对付不了,但是白狐我就不担心了。
它是家仙,随便一个障眼法便能糊弄过去。
我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药瓶,往自己的手臂上撒了撒。
这瓶药还是姥姥留给我的,用一点少一点,如果不是这伤被我扣了两三回,实在是太深了,我是舍不得用的。
“给我来点血!”一个脸红脖子粗的男人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的舌头从嘴里钻了出来,来回一边说话一边舔着自己的下巴。
双眼贪婪地看着我,又接着说道,“快点!给我来点血!”
我脸色煞白,又不得不壮起胆子。
因为我胆气一泄出来,那必然会漏出更多的破绽。
那时候就不是来点血了,那就是直接给我拽那个坟里了。
我看着他恶狠狠地说道,“阴阳相隔,你懂不懂,你以为没月亮,你就是活人了?”
“给你来点血?就你这个死人样能承受住我的血?快滚!小心姑奶奶挖你坟,给你身上泼上一瓶黑狗血,让你疼得吱哇乱叫!”
语罢,我从箱子里摸出了这次特意装的兵工铲。
我这一声呵斥,令他浑身抖了一下,嗖地一声不见了踪影。
我站起身子,往四周看了看,才发现自己刚才坐着的位置,不正是一个小坟包吗?
也怪不得人家出来找我,离得这近,怎么也能闻到味了。
阴女血的味道对死人来说有多大的诱惑,我还是见识过的。
我拎着手电,往四周看了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