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苏禾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严肃的男声,低沉冷漠。
我咬了咬牙,回他,“我是”。
“你现在在哪儿?”
这冰冷的语气让浑身不舒服,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问他,他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了沉默,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后,让我注意态度,要保持高度配合。
我冷笑地说道,“想要什么配合?你说。”
“请您现在来一趟,我们有些问题需要问你。”
我拒绝之后给出了新的时间,“明天上午十点。”
“请您配合。”电话那头命令道。
我心底一紧,下意识蹙了蹙眉。
“明天上午十点,今晚肯定不行。我刚下高速,真是还没到市内,也没有吃饭,没办法立马赶过去。”
“如果你不介意等到凌晨,那我就过去。”
长时间的沉默之后,电话那头同意了我的要求。
即使知道这是我回东旦之后必须要面对的,我仍然控制不住地在电话挂断之后长舒了一口气。
电话再次亮了起来,平时悦耳的风琴声此时尤为尖锐刺耳。
我按下了通话键,丛相激动地说道,“谢天谢地,你终于接电话了。”
“事情有了眉目,我需要和你见上一面。”
“明天上午八点,七经街悦颜咖啡见。”
丛相比较干脆,约定了时间地点当即挂断了电话。
嘟嘟的电话忙音如一把小锤密密地敲击着我的心脏,而这三通电话又如三把鱼钩从上中下将我的心勾住悬了起来。
此时楼下的卷帘门传来了哗啦哗啦的声音,我把手电闭上,抹黑到了走到了楼梯拐角。
即使九成九是刘久河,我也要小心一点,今晚无论如何我都要好好休息休息,不能被其他人带走。
饭香伴随着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松了口气。
我把手电打开,冲刘久河晃了晃。
我指了指二楼,他指了指他的屋子。
我想了一下,由着他的想法。
他的屋子确实隐蔽,和仓库对着,又是一道白门,基本和墙一个颜色。
如果不是白天,应该看不出来,而且里面无窗,即使打开灯,也发现不了我们。
地方也够大,他那屋子里还有一个可以伸张的沙发,一拉开也是张床,够我们两个人睡。
我着实饿狠了,又或者是明天危机重重,我给自己的心里暗示太大了,导致我几乎要把方便饭盒都一起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报复性的吃!
刘久河把他碗里的饭递了过来,我摆了摆手,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拒绝了他的好意。
再吃下去,就该喝山楂水了。
一小钵子红彤彤的山楂,用钢笔帽去了核,舀上一勺井水再加上一把冰糖,煮上半个钟头。
泪不自觉地涌了上来,我捂住了脸,可它又顺着掌根流了出去。
很久没喝了,今年的山楂还没熟呢。
我躺了下去,裹上了被子。
不知过了多久,刘久河推了推我,我扭过头一看,是一板药。
他呼哧呼哧的喘着气,额头上挂满了汗珠。
“吃。”
我坐起身子,疑惑地看着他。
“你不是疼吗?”
我迷茫地皱了皱眉,把药翻过来了一看,上面赫然写了“健胃消食片”五个大字。
他……他以为我哭是因为吃多了?
我闹了个大红脸,也没解释,直接问他吃几个。
他赶紧打开了说明,仔细看了看,然后冲我伸出了三个手指。
我笑着把药塞进了嘴里,说了声谢谢。
酸酸甜甜的口感将我破落不堪的心又缝缝补补起来。
他难得地笑了笑,拿着洗漱的东西出了屋子。
我很快睡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三个健胃消食片的作用,总之这一晚上睡得格外的香甜。
闹铃在六点半准时响了起来,我和刘久河做了简单的准备,然后把刘三给叫了过来。
一是简单问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并交代一下去向。
二是把老黑和小白暂时托付给他,但是小白不乐意,钻进我的包里不出来。
我也拿它没什么办法,最后在老黑幽怨的墨色眼珠子里走出了大门。
七点四十,我踏进了悦颜咖啡。
这个店铺就在警察局对面,上次来的时候,我注意到它开业的时间是早上七点,比一般的店铺时间要早得很多。
所以这个店铺便是我和丛相见面的最佳地点。
早上基本没什么人,偶尔几个也是来去匆匆,基本拿到咖啡就走了出去。
我找了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让刘久河坐在我后面的位置上。
我小时候曾经看过几部电影,里面有任务的人都是这么坐的,如今自己也这么坐,感觉十分刺激。
七点五十分,店铺进来两个人,
身着华贵低调,长相也是一等一的好,一高一矮十分登对。
男人的那双桃花眼看见我的那一刻顿时弯了起来,抬起手给自己的太太指了指我。
身边的女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鼻梁高挺,额头饱满,嘴唇丰满,眼睛亮而有神,如今气色恢复如常,脸上更是白皙中透着红,比上次相见的时候还要美上一倍。
天生富贵相,怪不得能生出天乙贵人命格的孩子。
两人走到近前,丛相给白蓉悦拉了椅子,然后才坐了下来。
他要了两杯咖啡,然后入了正题。
“该死的,基本上就和你猜测的差不多!”他拍了一下桌子,白蓉悦赶紧看了一眼周围,不悦地掐了他一下。
他小声道了歉,然后压低了声音继续和我说道,“就是刘景林在背后搞的鬼。”
“香香的孩子还是巨大儿剖腹,这个姓刘的总觉得自己带了绿帽子,再加上香香之前早就对外宣布非我不嫁了,所以……哎!总之都是我的问题。”
“那第一次刘莫佑本人的车祸就是这么弄的?”我分析道。
丛相点头后又摇了摇头,“这事还是怨我。”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他本身就不喜欢香香,然后又因为香香的爸爸是首富,又得仰仗照拂,所以根本不能撕破脸。”
“平日里冯叔对这个刘景林态度不是很好,你想外面有人还大摇大摆,哪个老丈人会高兴。”
“所以刘景林更恨了,怎么也不能让香香的儿子长大,恰巧同一天出了车祸。”
“为什么说怨你。”我不解的问。
“还能是为什么,给人送证据去了。”一直没有说话的白蓉悦阴阳怪气地讽刺道。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