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白皓文想到以后要叫这么个玩意为姐夫,就跳脚。
这家伙的风评比他还差了十条街,怎么看都配不上自己白白香香的大姐。
给他大姐提鞋,他都嫌他手脏。
“反正我是不会答应的。”
白华楠扯着又想跳脚的白皓文,“你不答应是你的事,但你不能没有礼貌,以后不可以再这样对着你姐夫大呼小叫的。”
白家大姐一副‘这件事不需要你同意’的冷漠表情,伤得白皓文一阵吱哇乱叫。
“小舅子....”
“你闭嘴,谁是你小舅子!”
三人愣是唱出了一场大戏,看得黎宿目不暇接。
白皓文都得救了,白大姐还是愿意嫁给这个苏泽瑞,想来定有她的理由。
毕竟白大姐在黎宿心中,可是个主意极正的飒爽女子。
但是,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黎宿,“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正事?”
空气安静了一瞬。
对面三人同时转头,满脸堆笑地看着她。
......
迎亲队伍接了新娘离开了白氏府邸。
黎宿和白皓文躲在新娘轿子里被抬进了苏家在卢阳城的别院。
自从白家老祖陨落后,白北祉就一直在祖宅打理他的身后事。
坐镇家族的老祖陨落,必然会引起诸多敌对势力的觊觎和窥探。
这个时候,白北祉作为老祖同代人,又是执法长老、道兵的实际掌控人,不仅要在这里震慑前来吊唁的‘客人’,也同时在暗中拔除那些想要伺机而动的危险分子。
这夜,他和往常一样随手拧断了一个探子的脖子,指间不可避免地沾染了几滴鲜血,他缓慢地从腰间抽出一个白绢细致地擦拭着。
冷白的月光照射在他的颇高的颧骨上,一脸的我很高贵你们不配。
这就是黎宿对这位高权重白北祉的第一印象。
他浑身的蓬勃灵力尚未能完全收入体内,显然是刚从元婴境突破化神期没多久。
所以还不能做到气息内敛。
“小友,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声音漫不经心。
“前辈。”黎宿乖乖现身,她可不敢挑战这位的耐心,刚那徒手拧断别人脖子的干脆劲,让人映象深刻。
“我乃是剑宗赤华长老座下关门弟子黎宿,不才成为了白皓文的至交,他托我前来有一事相询。”
在卢阳城,白华楠和苏泽瑞只要一走出苏家别院就会被白弘深的人盯上。
而白皓文一个战五渣,如果跟黎宿联合行动,指不定还要拖累黎宿。
既然有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可以藏身,他当然最好也是就呆在那里。
所以,算到最后,竟然只有黎宿这个外人是最适合来找白北祉的。
白北祉看到孤身一人的黎宿,做出一个打断的手势,“不必开口。”
“前辈知道我要说什么?”黎宿摇头叹息了一声,看来白北祉已经知道她的来意。
但黎宿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吗!
“前辈必然是知道的,白皓文差点死于非命,白家八姐妹也差点被所嫁非人,要不是白大姐愿意牺牲自己,白家嫡系差点尽数毁去了。可怜白家老祖死前还惦记着自己的亲亲曾曾孙子、孙女。”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一招感情牌推了出去。
想到自己的老大哥,白北祉跟着眉头一紧。
他道,“你们这些人,不撞南墙不回头,这么说吧,白正平虽然早已经出了五服,但白弘深往上数五代,也算得上是嫡系血脉,我对于白家是谁掌权并不在意,当时我就跟兄长说过,白皓文不堪大任,不如就让位给白弘深。出现如今局面,不过都是人心不足而已。你回去把我这番话告诉白华楠他们。”
白北祉的意思不难理解,苏家老祖同辈幺弟,手心手背对他来说都是肉,谁当家对他都没有影响。
他只要保证家族的权势始终是在白石族人手中即可。
“前辈这话说出来别人可能会信,我是不信的。”黎宿再次拱手,“你如果是真的对白家嫡系毫不在意,那又怎么会亲自教导白皓文,多次想将他培养成能够执掌道兵的人呢。”
白北祉听到这话,眼中精光一闪,并不出言辩解,而是淡声说,“朽木难以成器。”
“有没有一种可能,白皓文是中了毒,所以才导致他总是心性难定。就是因为中了毒,即使他是水火双灵根,即使从小受尽家族资源,修为至今也不过是堪堪筑基。”
“分明是他惫懒,你这空口白牙乱断因由的借口倒是有几分可信度,想来是来之前你们几人商议好的说辞?”
白北祉双手背负在身后,往前信步走了一段路,背对黎宿,“又是什么毒能无声无息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下到了他身上?你当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是吃素的不成!”
“青陀罗花,来自西域,色美而清雅,本身并无毒性。”黎宿从储物袋中翻了一下,竟然拿出一张白纸和笔,蹲在地上将青陀罗花的样子现场描摹出来给白北祉看。
“此花只在极夜绽放,刹那芳华便凋零,在盛开那一瞬间,花香幽幽,只要将这一缕花香收集灌入一个单水属性灵根的孩子体内,必定使其心智受损,同时还能衍生一条相克属性的灵根。”
“你说巧不巧,白皓文就是在五岁之后才发现的火灵根,他出生的时候可是只有单水灵根的。”
黎宿将画好的图样递给白北祉,“白氏生意遍布天下,相信定有自己消息渠道,前辈不妨将此图拿去西域查证一番。同是双灵根,水火本就相克,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娃娃,心智和灵根从内到外都被算计好了,好好的家族继承人就这样被养废了。”
“真是可怜可叹,单水灵根到哪里不是吃香的香饽饽,就因为生在了花团锦簇的世家望族反而遭到了这样的扼杀。连这种世所罕见的奇珍异花都被找来投放在自己子侄身上,其心何其恐怖,这还不如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户家中呢,而且农户至少不会因为自家孩子蠢钝就放弃他,还要被做家族耻辱,钉在耻辱柱上。”
这番言论听在白北祉耳中,好比杀人诛心。
刚才他还说他们这些老家伙目光如炬,结果她转头明示,要是没有你们这些老家伙,或许白皓文能活的更好,就是因为他们给他太多,护不住他,反而导致小小年纪受了伤害却求告无门。
倒是好口才。
白皓文倒是交了一个好朋友。
黎宿原以为这看起来脾气很不好的老头肯定斥责她一番,没想到他竟然是仰天大笑,笑声里竟然有这一种难言的痛快。
不过等他低下头来,瞬间又变脸,神情阴鸷地盯着她。
一字一句问,“你要怎么证实你说的是真的?你可是剑宗传人,门派和家族本就有着利益上的冲突,谁知你不是门派派来的间谍?攀诬我白氏族人可是会被我亲手抽皮剥筋的。”
现在大佬的疑心病都这么重吗?
黎宿:“......”她承认,她想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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