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惊讶:“您也觉得那件作品不值十万?”
萧骏轻笑一声:“什么作品,本来就是我想扔掉的,这不是为了让你看个热闹,才送来展出的么。”
若木张了张嘴,“所以您耍了那些参观者?那您岂不是骗了人家的钱。”
“真正有艺术鉴赏能力的,不会被耍,没有鉴赏能力还爱慕虚荣的,就当是为他们的无知付账了,而且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钱。”
若木眯了眯眼睛:“您以前是不是也这么干过?”
要不然怎么对套路这么熟悉。
萧骏笑了下,说有时候身边人奉承他,说很多虚伪的话,让他烦躁不已,就会忍不住捉弄下他们。
小时候那些人都是父亲的朋友,他捉弄过一次,受了教训,不敢再闹,但长大了没人管他了,偶尔会出一幅奇葩作品,煞有介事拿给那些人去鉴赏。
看着那些人把他随手瞎画的东西吹上天,甚至还要出高价购买,只为了显示他们有着高雅的艺术鉴赏能力,萧骏就觉得十分可笑。
听完萧骏这番话,若木明白了,她所仰视的上流社会的人,没有那么高不可攀,他们并不会因为有钱,就更高贵。
她今天也确实跟着萧骏长了见识,笑着说:“就是没想到,您还挺多坏心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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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了勾唇角,露出危险的笑意:“所以你要乖乖的,不然哪天就把你骗到肚子里吃掉了。”
若木笑容僵住。
她怎么感觉自己已经进锅了……
两人就这么边走边聊着,来到了路边,准备过马路。
若木回头看了眼那栋颇有艺术气息的灰色建筑,心中恋恋不舍,她其实还想再逛一会儿,没来过这种地方,她很想涨涨见识。
“萧少爷,咱们这就回家了吗……”
“嗯,瓶子卖了十万,你输了,现在该你兑现承诺了。”说着,萧骏观察着左右车辆,确定安全后,抓住她的手腕,走上斑马线。
“现在就兑现?”若木问道。
萧骏扭头看她一眼:“你要反悔么?”
“不是,我想先去买菜,咱们中午就不下馆子了,在家吃。”
此时两人已经到了马路对面,萧骏想了想,“还是先回家吧,完事了我再陪你一起去买。”
若木琢磨着他的话,完事了?完啥事儿?
“您到底要我回家做什么啊……”她忐忐忑忑地问。
萧骏眼底流露出一丝浅浅笑意,“回家再说。”
他越这么说,若木心里越慌,而且他脚步匆匆,就好像猴急着要干嘛似的。
在家做的事,做完就去买菜,她能做的了什么呢?
又是什么事儿,值得萧少爷和她赌十万块钱呢?
别是……那什么什么吧?
若木脚步渐渐发沉,萧大少爷却越走越快,他嫌她慢,还回头瞪了她一眼:“早上没吃饱么,怎么走这么慢?”
“不是……我……我有点头晕……”
他停下脚步,用手背试了试她的额头,被他一碰到,若木赶紧往后躲了躲,喏喏道:“我没发烧……”
萧骏问:“要我背着你么?”
若木惶恐,她可不敢使唤大少爷背她,赶紧摆手:“不用不用不用,我好像又不晕了呢。”
于是萧骏继续抓着她的手腕,大步往前走。
两人就这么回了家。
进门、换鞋、脱掉外套,萧骏往她房间方向一指:“先去你房间等我。”
若木腿发软,抱住玄关处的柜子不松手:“您先告诉我,去干嘛。”
萧骏走到她面前,掰开她扒着柜子的手指头,哄着她说:“乖,去屋里等我,我拿点东西就过去。”
若木期期艾艾地问道:“拿……拿什么呀?”
男人和女人那什么之前,好像是要准备点东西,用来避孕什么的……
避孕这词儿一出来,若木眼前就直发黑,身上则是又冷又热。。
“萧少爷,我还没准备好,能改天么?”
他却笑着说:“我看你状态挺好的,而且我今天有兴致,就今天吧。”
然后萧骏抓着她的手,把她拎到了她的小屋里。
“等我一会儿。”说完,他离开了房间。
若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整个人脑袋都是懵的。
但她告诉自己,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必须想想办法自救。
他来了兴致,那她就得想办法让他失去兴致……
可是方法还没想出来,萧骏已经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瓶。
这和若木想的不一样,她以为是避孕的东西,这显然不是。
因为避孕的东西,她在超市货架上见过,是装在方形小塑料袋里的。
“萧少爷,这是?”她看着那个小瓶问道。
“油。”
若木眨了眨眼睛,“干嘛用的?”
他笑着晃了下小瓶,“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我……我没这方面经验……”她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她有限的经验,不足以分析出这瓶油的作用,只猜测大概可能是涂抹在身上的……
萧骏深深看了她一眼:“没这方面经验?”
说完,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把那小瓶放在一边的柜子上,领带扯松,摘下来丢在一边,然后打开了衬衫袖扣,把袖子卷了卷。
他做这些的时候,若木往后挪了挪,腿绊在床边,一屁股坐下了。
萧骏卷好袖子,又解开了两粒衬衫的纽扣,来到她面前,俯身将她圈在床上:“只是让你当我的模特,至于这么害怕么?还是你想做点别的?”
说着,他拂开她头发,帮她把发丝挂在耳后,轻轻碰了下她的耳垂。
若木一愣,从他身边钻出去,站在床边:“当模特?”
不是那个?
萧骏点点头:“对,人体模特。”
若木又指着那个小瓶,“那这油,干什么用的?”
“这是调色油,调色用的,”萧骏看她一眼:“你以为呢?”
若木讪讪道:“没,没有以为。”
她可不好意思说自己刚才幻想了什么东西。
萧骏看着她笑了,“那准备准备吧,你可以靠在床头,也可以坐在那边椅子上,不过时间会比较长,坐椅子可能有点累。”
若木抿了下唇,绞着手指,问题是,她哪儿也不想坐……
因为她刚才听得很清楚,萧少爷让她当人体模特。
她在村里住的时候,妇人们没事了坐在胡同口,东家长西家短的,若木听她们说起过一个去城里打工的姑娘,说是给画家当人体模特,脱光了坐在那让人去画。
对于这种事情,妇人们有的撇嘴,有的坏笑,有的羡慕坐着就能挣到钱。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样的事情到了若木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