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宗留风峰山顶上。
一老一年轻坐在一棵老松下对弈。
没一会,满脸愁容的老者投子认输,就像小孩子发脾气似的一股脑把棋盘上的棋子拨散,没好气地道:“你这小子就这般不懂人情世故?赢我那么多次,就没说让一把?”
孟然早已习惯眼前老者的习性,将那些散落的棋子御回坛盒之中,淡然笑道:“您好歹也是这留风峰的峰主,十大人杰之中占据前三位置之一的师父,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也难怪宗内弟子都不拿您当回事。”
老者一听到这些说教之词,立马吹胡子瞪眼,“这叫人老心不老,你们这群小屁孩懂个屁。”
孟然笑着点头。
眼前这位老人确实很老了。
“余师兄下山了?”孟然岔开话题。
老者慵懒地趴在棋盘上,单手撑着脑袋,目光望向远方,“嗯,去光明顶了,我听说你带回来一个大楚小子,如何?”
“什么如何?”
老人瞪了一眼孟然,“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孟然重新落子,老者不愿意下,他就自己跟自己对弈,一边落子一边回答道:“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老者神色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讶,目光回到孟然身上,咂舌道:“能让你小子如此评价之人,我倒是想见一见了。”
孟然道:“他也去光明顶了。”
老者微微皱眉,“那地儿现在可不安生,就连占乾那小子我都不敢说他百分之百能活下来,你还让那小子去?”
孟然叹息道:“不是我让他去的,是卢……是文姨。”
“哦,卢家的那丫头啊,她还是不愿意回归卢家祖籍?”老者不等孟然接话,自顾自地也叹息了一声,“也是,这件事是卢家做的太绝,我要是那丫头,我也不会把姓改回去,改回去作甚,受那卢家人的鸟气?”
老者越说越发愤懑,烦躁的双手抓头,最后指着孟然的鼻子骂道:“你小子可千万别步卢家那丫头的后尘啊,不然我揍死你。”
孟然没有接话。
老者忽然神色一凛,双眼眯起上下打量着孟然,忽然一惊一乍地大笑起来,“哈哈,我还以为你没想通呢,原来已经做好准备了啊,好事好事,要是顺利,说不定你可以争一争最强内府境。”
老人很高兴,狂拍孟然肩膀。
拍的孟然落子都不稳。
偏偏孟然还躲不开,埋怨道:“您是打算拍死我吗?”
“这是什么话,你放心大胆的去,有圣宗给你撑腰了,就算宗主那小子不愿意出头,我肯定不会躲着。”
老人的笑声被风带出去很远很远。
孟然低头看着已经散乱的棋盘,挥一挥袖站起身来,对着老人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
老人坦然受之。
“要是余师兄有余力,可以帮忙照拂……”说到这里,孟然忽然笑了笑,摇头道:“算了,他肯定不需要我这点画蛇添足的安排。”
老人抚须,“真不需要?”
孟然摇头,“叶天是一个吃得苦,又极有天赋的人,光明顶对他来说才是真正能否留在圣宗的一道考验。”
老人点头同意孟然的说法,感慨道:“圣宗存在那么多年,就单单是南陆岚州招收的弟子就有不下万人,可为何现在全宗弟子长老加起来不过千人?”
“真是那些人天赋不够实力不行?不是的,真正重要的是心境。”
“圣宗,空山寺,玄都观咱们三方坐镇此方天地,说得好听是看押之人,可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清楚,咱们和那些刑徒之后没两样,都是被困在这方天地的囚徒。”
“要想离开这里或者摆脱囚徒身份,实力固然重要,可心境才是重中之重。”
孟然对这些秘闻中的秘闻也了解过一点,知道一些鲜为人知的其中绝密。
也能理解老人这番话的意思。
他是被老人寄予厚望能够挣脱此方天地去往更广阔之地的后人。
所以他才要去干接下来可能是十死无生的事情,因为他不想文姨失望,不想老人失望,不想那些将希望放在自己身上的人们失望。
……
光明顶。
在前往缠丝山的路上。
一个身段妖娆丰腴的妇人女子时不时打量着被捆成粽子似的家伙,忍不住擦口水嘿嘿笑道:“这小郎君长的可真俊啊,还是个阵师,想必味道一定极好,不知道主人会不会给咱们剩点。”
在她们这些吸收男子精元气血修行的邪修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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