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颜亮不是欺负人?”
“那南宋都退到大舅哥的江东去了,何曾见过俺燕山之雪?”
张飞仗义执言,旋即视线扫到对面落座的鲁肃,便也忙不迭强调道:
“鲁军师勿忧,俺不是说你。”
鲁肃神色微妙的点点头,说实话他刚才确实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但此时翼德这么一强调,他却真的想要北上看看那燕山大雪与关中飞雪有何区别了。
刘备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仔细琢磨了一下这金宋两帝都无好感:
“北者奴民,南者役民,皆一丘之貉也。”
由此刘备愈发明了后世的那“帝王的上下限”之说。
毕竟对刘备和孔明来说,如今一说起来昏君,也就叹息一下卖官的灵帝,嘴两句开党锢之祸的桓帝。
再往前呢?授柄后族的顺帝?交乱嫡统的安帝?未必算得上明君,但说是昏君也未免太过。
因此不管是后世那炀帝的穷奢极欲,还是唐帝的频频出逃,亦或是那宋帝的卖天下求富贵,再不然是这金帝的弑上奴下。
如此种种,皆是刘备与孔明所难以想象的。
而且在刘备看来,这类君主一个个皆有刚愎自用之相。
就如这赵亮,上弑其君,内毁宗祀,下劳其民,不知体恤民意,不知纳贤才为己用,一个个好似觉得坐上御座便能理所当然号令天下一般。
却不学学那李二凤反省一下天子威权出于何处。
对主公之说,孔明赞同的点点头,张飞则是直抒胸臆:
“大哥,俺想念阿斗了……”
诸葛军师的家小因为要修学的关系,故而此前迁至长安。
当时张飞考虑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让妻子同行,而是打算等东定豫州之后再去接妻子,其中考虑也很简单:
张苞在江陵距抗曹前线更近,所得历练也更多,而且因从光幕得知的张苞早亡之命途,张飞还特意写信请求吴普樊阿两位大医就近照看一下儿子,因此也更不好走动。
也是因此,阿斗从成都至长安后便经常被张飞带着去城外锻炼武艺,去田间学习农桑,近半年来叔侄之间也愈发要好。
闻听三弟这么说,刘备也温声道:
“等再过半月这洛阳初具模样,吾便将阿斗接来。”
“若要晓民生知疾苦,此地正宜。”
“且能与乡里同力修洛阳旧都,必受益匪浅。”
……
赵匡胤瞧着这金国这宋国也是头痛极了,真心实意道:
“你这狗骨秃儿若是能学俺用兵三分能耐,何至于被后世赖于你开了坏头?”
空炅法师现在心里也好生委屈,但脸上还在隐隐作痛不敢辩驳,也只得低声咕哝道:
“那几个臭毛鼠唤俺一声祖君都嫌少,如何就做了这般硬主张?”
只是即便再小声在这殿里也显得分外清楚。
偷偷斜视的赵普便看到官家的脸上多了些咬牙切齿的神色:
“果真是老粉嘴里能吐出来的蹇味儿,高梁河那驴车奔逃如何成了硬主张?”
“想俺领军入行伍时年不过二十,历战二十余年就未曾闻听过令将士连连死战而不赏赐者。”
“你这荫补入仕的清闲官儿,竟以为那些拼命的袍泽乃汝家奴乎?”
“且就算是家奴也需赏两串钱免得做事不力吧?!”
“你那驴车且逍遥,可怜俺德昭给你整兵却……罢了!法师你明日且辟谷便是!”
赵光义张了张嘴想要提醒兄长辟谷乃是道家的法门,但眼看兄长那凶恶的神色缓了缓还是作罢。
而是仰起头去想看看那辛弃疾又能如何?
【绍兴三十一年注定是一个不太平静的年份。
这一年赵构被完颜亮一再打脸,最终不情不愿的相信了金国要撕毁和约把他逮回去看耍猴的无情现实,如果不是当时的宰相力劝,完颜构这厮差点又要溜到海上去避难,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了,“欲散百官,浮海避敌”。
这一年完颜亮意气风发,自领三十二总管兵,又是写诗明志,又是着文夸耀,“众六十万,号百万,毡帐相望,钲鼓之声不绝,远近大震”。
这一年完颜雍迫不及待,从兄完颜亮南下之后,完颜雍就在女真勋贵的支持下跑到了东京(今辽宁辽阳)宣布登基,并下诏废黜完颜亮。
这一年的辛弃疾眼见金国的兵马要么北上要么南下,根本没人管他们,于是也干脆不再犹豫,正式召义军反金。
靠着早年的名声以及家中留下的余财,辛弃疾很快拉起来了一支两千人的队伍。
但没想到当时有人比他还猛,一个名为耿京的义士早早打出了反金的大旗,并在地方取得了几次胜利,一时间从者近十万,当时的耿京迅速成为了山东义军事实上的头领。
对辛弃疾来说,亲眼见到揭竿而起登高一呼之后,反金者云集,祖父期待的大业似乎唾手可得就能够完成,他无疑是欣喜的,于是干脆带着自己两千余人去投了耿京。
耿京听人说过辛弃疾赴燕京赶考的事情,觉得小辛是难得的文职人员,于是顺理成章给辛弃疾分了掌书记的职责,负责管理军印以及义军之间来往的书信。
但义军向来鱼龙混杂,永远不乏投机的小人。
辛弃疾在最初召起两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