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的门房已经卸任,原先的门房在春节前赶了回来,说是已经已经将父母和发妻接来了公安县居住。
“幸得刘荆州庇佑,贱内生了个胖小子。”
原先的门房脸色黝黑,但说起来这话脸上喜不自胜。
虽然在马谡听来怪怪的吧,不过能分得一个味道不错的红鸡蛋,甚是不错。
小口将红鸡蛋吃完,一抬眼刚好就看到孔明先生在对着他笑。
马谡脸一红,边走边吃实在是有失风度。
孔明笑呵呵招手过来给马谡分配了新的活计。
“砍柴?”马谡迷惑中带着三分委屈。
“并非单纯的砍柴。”孔明耐心解释:“给你十名壮士随行,将公安县周围草木伐来,按品类每样砍伐三十斤,运来县府我有大用。”
这能有什么大用?春节县府要炖猪肉宴请乡里父老?
满腹疑惑的马谡领命而去。
公安县府后面,孙乾再次唤来工匠。
因为孔明如今已经正式将办公地点迁到了偏厅,其他的公房就暂时用不上了,刘备大手一挥:知晓了配方,咱也造纸!
在孔明详细给刘备计算了一下左伯纸的成本和售价之后,在场没人不心动。
一卷左伯皮纸几乎与一匹绢等价,价值千二百钱。
但成本不过是在售价百八十钱的麻纸制作过程中,增加了桑皮这一原料。
售价暴增十倍不止,真可谓是……
“俺老张要有这手段还做什么屠户!”这是张飞的感叹。
想到张将军言语孙乾也不由得面露微笑:
随主公奔波十载,有了荆州基业本就让孙乾感觉如在梦中,如今更是天降光幕恩泽,更是让孙乾坚定了那个早就认定的想法:
主公真乃汉之英雄也!
“这是在做什么?”
孙乾转身望去,行礼道:“刘先生刚回来?”
“今年主公新取荆州,自是要赶上这春节庆贺。”刘琰笑道:“公祐,我俩乃十年旧识,说了多少次叫我威硕就好。”
瞧着匠人正在将后院地面平整,那些低矮的屋舍旁也放好了锤子眼看要拆掉重新不知道盖什么,刘琰很是好奇:
“主公可是要将此地重修,作为治所?”
“非也。”孙乾摇头道:“主公看这里空地颇多,打算要在这里造纸。”
“造纸?”刘琰仰头思索:“用作何用?”
“卖钱。”
想不明白就不想,刘琰转念问道:“主公呢?江东张家的好酒被我带回来几坛,主公定然喜欢!”
“主公寻神医张仲景去了。”孙乾老老实实道。
“张仲景?”刘琰懵然:“神医?”
“神医!”孙乾点点头,很是确定。
刘琰摸摸后脑勺,我也就离开公安县三個月而已,怎么仿佛过去了三年一般?
夜晚诸葛家,用过饭之后照例让佣仆带三个孩子去玩耍,孔明和黄月英围着暖炉说一些体己话。
“主公和我谈过了,过几日县里就要成立一个工巧部,依然由我掌管,我欲征辟你做工巧官。”
孔明笑道:“你不是心疼那个左伯纸太贵么,咱们第一步就要要把这个左伯纸做出来。”
“主公何处购买的秘方?”黄月英好奇道。
“此事就说来话长了。”孔明想了想还是将自己从不离身的那个竹筒拿了过来,将里面誊抄的光幕抽取了最末几卷出来,并一一详细给黄月英说清楚了来龙去脉。
昨日主公离开之前还是和孔明两个人私下商谈了一番,鉴于后世对于科技和工匠的重视,先在公安县成立一个工巧部,第一件事就是要复原左伯纸和光幕提到的印刷术。
医工部同样也在筹备当中,称得上万事俱备就差张仲景了,光幕所说的蜀汉重臣接连病死让刘备心底蒙上一层阴霾。
神异之事听得黄月英双目溢彩连连,但听到孔明自述最终可能因为积劳成疾死在了行军途中,时年五十四岁,又暗自垂泪。
“夫君如此,妾身如何独活?”
孔明长叹一声将月英拥入怀中:“我们定不会如此。”
如此又说温言安慰一会儿黄月英暂时揭过此事,很快明白过来:
“那上月的曲犁和圆车也是……”
“没错。”
“原来如此!”黄月英恍然大悟,脸上重新绽起笑容:
“但夫君,工巧部还是不要设在县府为好,我给你看个东西。”
说着黄月英起身拉着孔明一路穿过厅堂,来到后院一处小房间中。
轻手轻脚点亮铜灯,孔明看到了眼前的场景:桌台上是一个仅一掌大小的圆车,它被安置在一个圆木削出的沟槽之中,圆车还通过曲柄等连着同样小小的石磨舂臼等东西。
还未等孔明想明白,黄月英提起旁边的半桶水,将水小心的注入圆木沟槽中。
水带动了圆车一圈圈转动,圆车带动木柄,木柄带动石磨和舂臼。
孔明这等全才对工巧之术并不陌生,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