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上人间

距离傍晚还有一段时间，虽然林阳这人下限低，但还是懂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道理，所以在做任务前他打算先准备一些东西。

就好比玩游戏，要想通关，要么有强大的战力，好么有克制的属性，或者惊人的操作。

而林阳此时要准备的就是提战力，也就是武器，其实以他的肉体，就是最好的武器。但这既然有女生在一旁观看，自然是让自己做的更帅气一些。

所以他打算去找一个，一个专门贩卖死人物品的商人。

其实类似商店，在组织里还是有的，但进入的前提是必须得青色守夜人，林阳虽与其仅差一步，但一步之遥，却也花上了他许多时间。所以他也就只能另辟蹊径。

当然，以他的人脉，要想找到不得花上几年，所以也得亏是成泉给他介绍。

林阳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对方也开门了，于是拉下卷帘门就走出了村子。张家二村的旁边是一个市场，市场两旁有些商铺，这些商铺多为油盐批发。

而在这些铺子其中，有一家尤为特别，它的门口摆放着些许灯笼，柜台后的柜子上堆放着各类纸钱，铺子里还摆放着各类纸人和纸房屋，用色鲜艳，无非大红大绿，如此单调却也让旁人仅仅是路过，就感到毛骨悚然，就像这些纸人真就在看着他们一般。

林阳看了眼大门上方挂着那古香古色的牌匾，上面一如既往雕刻着不伦不类的招牌字眼，令林阳颇感到有趣。只见硕大的牌匾上用青锋划出“天上人间”四个大字，字体矫若游龙，柳骨颜筋，只是粗略一瞥，就能看出刻字之人门道极深。

“啧啧啧--”林阳笑着摇摇头，这若是给他一把扇子，非得打开来装模作样地扇动几下，“好字，当真是好字。”

字是当真好，但林阳从不会如此直白的夸赞。之所以这般说辞，完全是因为对暗号。

就在林阳话刚落下之时，店门旁的朽木柜台底下窜出一个戴着单边眼镜的男人脑袋，他先是用异色瞥向门外，接着目光看到林阳之时，停顿片刻便整个人站起身来。

“嚯，林先生，还真是有失远迎啊。”男人快步从柜台内走出，大笑着来迎接林阳进店，同时目光不断瞥向门外的路人，仿若一只准备偷腥的猫。

林阳点点头，在老板的盛情之下走进店内，这刚一进去，就感到周围的温度骤降几分，便是店外风和日丽阳光柔和，他却只觉此处阴风阵阵，就千百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有无数个身影从旁边略过一般。

初想自己第一次体验这种感觉时，还在北市，当时在成泉的介绍下来到这店铺，让一生不信鬼神的林阳连着几日做了噩梦，就连洗头都不敢闭着眼。

真不知道如此阴森的店铺是否真会有客人，林阳内心古怪嘀咕，表面却无事发生。

店家手持一杯金黄色的液体向林阳走来，笑脸盈盈地递给他，同时声音低沉地说道：“林先生这会来，是凑齐了钱买上次那件货？”

说到这个，林阳脸上的表情少见地露出一丝纠结，他皱着眉头吸了了几口凉气，气息从牙缝中透过直冲脑门，眼眸里的颜色也变了几分。

沉思了片刻，他终于是开口说道：“要不，再让我看看？”

“好嘞。”

店家应声而动，几乎是眨眼就从朽木柜台底下掏出一个纸手机，那纸手机虽颜色花绿边如镀金，但至少像模像样。只见店家如同做贼般凑到林阳边边，手指在纸手机的按键上胡乱捣鼓，这“屏幕”居然真就就有所改变了，只不过是从原本显示主页面的纸变成了画有一柄长枪的纸。

接过纸手机，林阳看着上面画着的长枪，枪如游龙，仅仅是画，却也让林阳感到其中蕴含的霸道之气。

“怎么样林先生，上回我看您有意，所以特地给您留下来了，这段时间一连来了好几个，都跟您一样，慧眼如炬，当场看上这枪，每一个都出高价，但我看在林先生的面子上，就都拒绝了。”

店家在一旁如图打开了阀门的水管，话痨个不断，不时还做出些极其惋惜的模样，语气更是痛心疾首捶胸顿足，大有一副因为林阳而错失了整片森林的模样。

林阳断然是不会相信的，但他也确实对这玩意喜欢至极，只可惜，有些玩意中看不中用，否则这武器的原主人也不会在猎杀一个尸将的情况下死掉。

没错，这商人的店铺表面看是在卖这些元宝蜡烛纸人白纸，背地里确确实实是在卖死人的物件，只不过这些死人全都是守夜人，这些物件全是守夜人猎杀尸类时死亡而遗落的武器物件或者装备。

而这柄长枪自然也是如此。

“唉。”林阳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后又很是可惜地啧了一声，“说实话，这龙胆我是真的垂涎已久，但实在是钱不够。你也知道我这一个月才搬来的南市，之前存的钱都用来开店做生意了，现在身上带的钱连这零头都不够。”

此话一出，店家刚才的热情顿时浇灭了大半，脸上的谄媚笑意也僵直着散去。

这些变化当然被林阳看在眼里，可他却浑然看不出有一丝尴尬之色，反而是挺直了腰板，脱口而出：“要不，一百卖我？”

那样子，大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思。

“一百块？棺材板都不够，留着自个儿买张席子卷着沉江去吧！”

店家白了他一眼，说着便也耿直了脖子，往柜台里走去，走时还不忘抢回递给林阳的纸手机。

林阳见怪不怪，也没说什么，只是大摇大摆地跟上，然后拿起旁边的板凳吹走了上面的灰尘，直接坐下。

“诶我说，龙胆你又不买，来我这干嘛，别是来消遣我啊。”见林阳如此不要脸的模样，店家嫌弃之色遍布表情。若不是林阳先前关照过自己几次生意，恐怕早就被他大扫把赶出去了。

“不买龙胆，又不代表我不买别的。”

“这可没有一百块的玩意。”说着，店家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指向屋内的那些个玩意，“倒是可以买几个纸人回去备着给自个儿烧，怎么样，给你打个折？”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