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只是想找理由看一看彼此,但随着发现两只狗儿很通人性,能够帮忙传递消息,苟思风和冯思泉惊喜万分,开始通过一段段文字隐晦地表达自己的感情,二人的书笔交流只限于一些时下热门的话题,但里面藏着的真意大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可惜不久前皇帝为冯思泉赐下婚姻,小姐的好心情彻底消散,终日惶恐不安,不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冯小姐也曾向父亲表示自己早有心上人,询问能够拒绝皇帝赐婚,因为据她所知,新皇为人和善,善恶分明,对歹毒之人下手狠辣,但对普通人特别亲切,如果仔细说说,也许能阻止这场婚事。然而叫冯思泉很遗憾,平日里最宠爱她的父王这一次却非常严肃,命令她必须嫁给新状元,没有任何缓和余地可言,而且还说是他主动向皇帝求下这门婚事。冯小姐至此彻底绝望了,她一个小女子又如何与皇帝和父亲对抗呢,只能在仅剩的日子里尽量与苟思风交流,算是最后的告别吧。
眼见婚期将近,身不由己的冯小姐最终无法继续隐瞒自己即将嫁人的消息,通过书信告知了苟思风,苟思风闻听冯思泉的遭遇,整个人如遭重击,险些晕过去,但他似乎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虚情假意”安慰冯小姐别难过。接下来的日子里,这对男女的书信交流充满悲戚,文湿眼目,字化泪珠,二人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爱,直接表达彼此的心意,只是这除了会让彼此更加心伤之外,对眼下的一切并没有任何帮助。
“哎?那两个大师好像给了我一个锦囊,言说身不由己、无可奈何之日便可开启,有救我、害我计策。”冯思泉如今顾不得安危,只盼望能解决麻烦,于是找出锦囊看了看,只见那上面写着几行字:“姻缘相合生犬子,犬子通信再联姻,东山自有脱身计,却恐双双丧命魂。”冯小姐似懂非懂,不太明白什么意思,但有一点看清楚了,“东山?是说城外的东山吗?从那里能脱身?丧命是何意?是有危险吗?”
冯思泉思忖半日,决定冒险去一次东山,而刚好她生母的坟墓就在那里,于是用婚前拜祭母亲的理由请父王允许她出去,其父觉得有理,便带上兵丁侍卫,与女儿一同出门。
另一边,即将失去佳人的苟思风心中有万分不甘,也猛地想起两个和尚送他的锦囊,亦是赶忙打开,只见里面写着:“姻缘相合生犬子,犬子通信再联姻,东山自有佳人会,一见如故丧命魂。”几乎在樵夫看锦囊的同时,城里传来冯小姐一家去东山拜祭母亲的消息,苟思风没犹豫,才不管什么丧命不丧命的事情,直接跟了上去,“就是死,只要死前能见思泉一面,也值了。这没有思泉的世间,我还活着做什么!”
就这样,王府大张旗鼓地前往东山,苟思风以及一群看热闹的百姓尾随在后,一行人马很快来到半山腰坟地,但不等拜祭开始,树林里钻出五个汉子,直愣愣奔着王府众人杀去,高喊:“恶贼啊恶贼!终于等到你全家出门的时候,你害我恩公全家,我们便杀你全家!”
“刺客!有刺客!”
现场顿时陷入混乱,百姓四散奔逃,卫士抽刀拔剑与五个贼匪拼斗,而王爷也不知是心虚害怕,还是年龄大了怕死,竟是直接逃走,根本不管其他人的安危,留下柔弱的女儿在原地。五个匪徒武艺高强,手起刀落,把王府卫士杀得哭爹喊娘,其中四人追着王爷去,剩下一个则要斩杀冯思泉,但就在他刺出一剑时……
“当啷!”
苟思风及时赶到,用斧子惊险格挡住刺客的攻击,救下冯思泉。
“思泉!我们走!”
平日里胆子不大的苟思风今天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拉着冯思泉就跑,二人顺着山道向上来到悬崖边,眼见前方无路可走,后面刺客已然追到近前,他两个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神情中看出了决绝,是以毫不犹豫,携手跳下悬崖。
“今生不能相伴,来世再织姻缘!”
一对苦命情侣径直往下摔落,心中没有半点害怕,反而四目凝望,泪水飞溅,苦涩顺着罡风留给过去,彼此的甜蜜哪怕只有这一刻,他们也满足了。在这危急时刻,冯思泉和苟思风抛弃了一切顾虑,唯有两只狗儿无法忘怀。
“我们死了,也不知它们以后会如何。”
情侣二人话音刚落,悬崖下两道灵光飞来,光芒内正是两只狗,它们脚踏欢愉,轻吠喜悦,稳稳接住冯思泉和苟思风,而后转头远遁,不知去了哪里。
另一边,五个刺客最终杀掉了王爷和众多近卫,但也力竭,被赶来支援的捕快衙役抓住,关入牢房之内。一场祭拜活动最终以王府全家败灭、刺客受缚结束。
王爷遇刺,郡主失踪,如此大案震惊全国,皇帝立刻派出新状元白宾处理此事。白宾来到此地,发现王爷的死亡非但没有让百姓恐惧,反而许多人家鸣放鞭炮庆祝,颇有大快人心的感觉。仔细打听后新状元才知道,这王爷在本地名声极差,王府之人在新帝登基前常常仗势欺人,抢男霸女,无恶不作,直至新皇上位,严厉规整王室,王府才消停下来,但新皇碍于皇室亲情,未能追究王爷和王府过去的罪行,民间因此恨之入骨。此次五个刺客杀害王爷全家,百姓齐声道好,称他们是“英雄”。
“但郡主有点可惜。”某百姓说,“郡主是个好姑娘,对人和善亲切,济困救难,可惜了她呀。”
初步了解情况后,白宾升堂审问人犯,经历了上次审案的窘境,这次新状元表现得比较沉稳,按部就班地审理,不慌不忙,很有节奏。那五个刺客也不隐瞒杀人事实,直言王爷该杀。
“这王爷十几、二十年前放任妻弟作恶,抓我兄弟五人欲行不轨,为我们所杀,那王爷因此愤恨,非要凌迟我等;有个姓白的好官怜悯我们,偷偷在牢里放了一场小火救下我等,谎称我们被烧成了灰,却不曾想有人告密,内幕为人所知;这王爷恼羞成怒,为了给妻弟报仇,不但以私自释放人犯的过错弹劾白大人,而且罗织各种毫无根据的罪名害得白大人全家被杀。我们得白大人之恩,白大人因我们而死,岂能不为他全家报仇!”
审问结束,白宾没有当堂判案,叫人把五个犯人押下去,他则赶去京城刑部寻找旧时案卷,求证犯人所言。通过调阅案卷,新状元证实了五个人犯的话,同时有新的发现,他在浏览当年“火狱案”当事人画像时意外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
“这……这不是之前‘兄妹命案’的死者陈大瑞吗?当年主持案件的官员是丹妹的父亲?”
没错,当年告密之人正是陈大瑞,而审问白姓官员,抄家、监斩的人正是吕丹的父亲,白宾很是惊讶。由于经年时久,案卷缺失,记录不全,有些地方不够清晰,新状元决定仔细厘查一遍,他立刻回到“兄妹命案”事发村镇,认真调查,结果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吓一跳。
“丹妹的父亲竟然徇私枉法?!”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