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的议事厅之内,于家家主于东林,正满脸乌云密布的盯着下方的春雨堂安保人员。
那些春雨堂的安保人员,尤其是平日里工作范围就在春雨堂顶楼接诊室周围的安保人员,则齐刷刷在地上跪了一片,每个人神色都格外惶恐、两股一阵战战。
“于家主,当时真的是于少的几位亲信通知我们,让我们离顶楼接诊室远一点的。”
“那会儿有一对姐妹花来看病,于少跟她们之间估计是有点故事,于少的亲信把她们引到顶楼接诊室后,便让我们这些外围的安保人员全都撤了,还让我们把相应的监控全给关了……”
“这些真不是我们为了撇清责任胡编乱造,于少的亲信过来找我们交涉的监控,现在还能查得到!”
跪倒在地的时候,一个安保负责人,还声音颤抖着解释。
今夜于少明在春雨堂被人一把火烧成了灰烬,这可是要命的大事。
作为在春雨堂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亲眼目睹过于少明跟于家不知多少荒唐行径的老人,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现在如果不老老实实跟于东林解释清楚情况,别说吃不了兜着走了,他们这帮负责春雨堂安保的工作人员今晚能不能活着走出于家都得打个大大的问号。
于东林却坐在主座之上,脸色丝毫不变的盯着他们,并不接话。
直到好一阵子过去,于家的老管家带着几个于家的供奉回来,才神色微微动容了一些,“如何?”
那些春雨堂的安保人员虽然不知道为何,可看于家主如此重视这些人,当即也齐刷刷将目光转向了于家的老管家以及几位供奉。
于家的老管家是个看起来很普通的老人。
听到于东林问话,连忙便弯腰欠身,“情况都已经调查清楚了。”
“事情的起因,确实是一对漂亮的姐妹花到春雨堂问诊,于少看到那对姐妹花后让人将她们引入了顶楼的接诊室,并驱散了周围的外围安保人员。”
“根据孙供奉的追查,于少跟那对姐妹花之间也确实有点故事,那对姐妹花之所以需要到春雨堂看伤,伤势就是因于少而生……”
老管家在说于少明跟那对姐妹花的故事时,描述的非常委婉。
不过在场所有熟悉于少明的人,却都一下子听懂了。
事情的起因其实是于少明残忍的强暴了那对姐妹花,把那对姐妹花弄伤了。那对姐妹花找地方寻医,阴差阳错来到春雨堂,结果于少明看到之后再次起了邪念……
于东林也心知肚明。
但他脸色不变,听完老管家的简要汇报之后,便看向了一个眼神格外锐利的老者,“吴供奉,你的天眼功在东洲都赫赫有名。你负责勘察的现场,有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那位供奉立马欠身,“家主谬赞!”
“我们赶去现场的时候,于少和于少那几位贴身保镖都已经遇害、那对姐妹花的尸体也被烧作灰烬了。”
“不过根据现场还残留的凶器,跟我去核查的一些线索来看,于少和于少的那几位宗师境保镖,应该是在春雨堂的火烧起来之前,便已经遇害了。”
“嗯?”于东林闻声,眼神顿时一冷。
“春雨堂的火烧起来之前,少明就已经遇害了?”
“这是怎么回事?”
地上跪成一片的春雨堂安保人员们,也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于少明强暴的那对姐妹花她们都见过。
虽然长得是如花似玉,看着就令人很眼馋,但是实力最强也不过刚刚暗劲期而已。
于少明身边的那些贴身保镖,可都是宗师境的强者。
当时春雨堂顶楼接诊室里有他们坐镇,那对姐妹花怎么可能杀得了于少明呢?
那位吴供奉神色不变,“我在现场仔细勘察过,可以确定,于少的那几位贴身保镖,都在起火之前被人给强力打爆了。”
“春雨堂顶楼的接诊室里,他们已然变成一堆骨肉碎渣。”
“而于少残破的尸体,也有多处刀割的伤口以及鞭笞之伤,旁边的凶器残留着那对姐妹花的指纹……”
于东林眼神一阵发寒。
但之前那位试图为大家辩解的春雨堂安保负责人则连忙摇头,“这不可能!”
“那对姐妹花根本没有这样的实力!”
“我们见过那两女,就是个初入武道不久的菜鸟,而且二人还受了伤,她们断然不可能击杀于少的贴身保镖……”
“我也没说罪魁祸首是那两女啊。”吴供奉冷冷瞥了眼他,硬生生打断了他的后文。
“从现场勘探的情况来看,那两女一开始应该是被于少和于少的人拿捏得死死的。”
“直到后来出现了一个变数。”
“那个变数进入春雨堂顶楼接诊室,才导致于少等人陷入了被动。”
“变数?你的意思是,后来还有其他人进入了春雨堂顶楼接诊室?”春雨堂的安保工作人员们睁大了眼睛。
“这也不可能啊!”
“当时我们都在楼下,没有发现任何人接近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