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毫无悬念,他的四缝穴再度中针。
虽然穴道是一个名字,但是重症的部位不同,刚才重症的是食指与中指之间的缝隙,而这次重症的却是中指与无名指之间的缝隙。
然后张渊又狠狠地抽了那家伙一巴掌,这回两边脸都是一般的,肿倒也不怕,脑袋偏坠。
抽完了以后,却没有打算第二次放开,刚要转身走,就听身后那个老者说。
“老夫姓夏,名叫夏九玄,一身金钟罩铁布衫的硬功夫,最擅长防御别人,又叫我玄帅。”
“曾经率兵镇守东境,旁边的这些虽然职务不同,但都是我不争气的徒弟。”
张渊背对着他也没有说话:“治完病就打医生,也没谁了。”
那个老者非常诚恳地说:“我带着几个手下向你赔罪。”
张渊也没有回头:“老先生一直为守护华夏而流血,小可担当不起,赔罪就不必了,告辞!”
就在这时候,夏九玄身边的几个弟子来到了他的跟前,躬身向他施礼。
“好吧,我们的小师弟无礼,原本就是我们这几位师兄疏于管教,请张大夫恕罪!”
看到这几个人,也都是满身杀气就知道,他们一定也上过战场,张渊对于这样的人也是相当尊敬的,于是非常客气地说。
“无妨事互相切磋一下,增加双方彼此的了解,也是好的。”
这时候夏九玄的大弟子洛腾空站了出来:“还请张大夫大人不记小人过,能将我这不成器的师弟放了。”
张渊知道他的话,其实是代表病榻上的玄帅。
因此也毫不犹豫地给乔腾解了穴道。
“如果乔干事还不服,尽可以再比划一下。”
刚才乔干事就是认为张渊不该探究老师的秘密,心中不愤才想给他立一些规矩。
可现在老师主动地把所谓的秘密告诉了张渊,他的坚持也就没有了意义。
于是一言不发地往身后就要躲。
张渊哼了一声:“我的诊金,捡起来!”
乔腾虽然被张渊治住两次,但是心中仍然不服。
“士可杀不可辱,你不要太过分了。”
张渊嘿嘿一笑说。
“我是守法的人,杀人是不敢的,但是对于那些不懂规矩的家伙,随手教训一两下还是可以的,要不要再比划几下?”
乔腾已经被打成猪头,哪里敢再上于是用哀求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大师兄落腾空。
谁知道落腾空走向前来对张渊说。
“我的师弟这么专横跋扈,都是我们的错,作为大师兄,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张支票就由我代为捡起吧。”
说着他弯下腰来,缴纳这张支票捡了起来,然后吹了两下,这才弯着腰恭恭敬敬地递到张渊跟前。
“多谢张大夫,尽心尽力为我师傅治病。”
张渊毫不客气地将支票收在怀里,然后才对乔腾说。
“幸亏你刚才没有在那张支票上踩两脚,要不然你们就得给他准备一副轮椅了。”
众人都知道张渊是医生,医生懂得人身体的构造,既会救人也会杀人。
这时候没有人在对张渊有任何的轻视,至于乔腾发现事情演变成这样自觉在这里没有面子,于是就悄悄地溜走了。
张渊对落腾空说:“洛先生记住我的祖父,医馆里还有事,告辞了。”
落腾空也没有留他,刚要送走他,忽然听到身后的玄帅说话了。
“小娃娃武艺不错,实力也相当的强,要不要加入我们东静军队?”
张渊心中对于刚才那个乔腾没有任何好印象,因此本能地摇了摇头。
就听玄帅继续说:“乔腾也只是个个例,刚才你也抽了他的耳光,想必也该消气了。我东境的军人没有那么不堪,绝大多数都是血性男儿!”
江岸市就属于东镜范围之内,张渊耳濡目染,也听说过不少东晋英雄的事迹,对于他们也发自内心的尊敬。
这时候他才转过身来,恭恭敬敬的对玄帅说。
“不是我不想加入东境大军,但我只是一个医生,只会救人,不会杀人,到了你们东境也只不过是一个最蹩脚的士兵而已,起不到什么作用。”
玄帅微微一笑:“话也不能这么说,在战场上受伤是常有的事儿,如果有张大夫这样的神医,或许会大可能地减轻我们东境士兵的伤亡率。”
张渊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他笑了笑。
“我担心的是一旦治不好,会有人伸手把我打成猪头。虽然我不在乎那个乔干事,但是其他的高手一拥而上,可没有我好果子吃。”
这句话算是把玄帅的徒弟们全部得罪了,这些人瞅着张渊暗自运气,恨不得扑上来把他活吃了。
但玄帅并没有任何气恼的表情,他叫过了自己的大弟子洛腾空。
“腾空,你去,把我的牌子拿过来。”
其他的地址,赶紧过来劝阻师傅。
“这小子并不是军中之人,能够叫他知道师傅的身份已经是大大的幸运了,怎么能把师傅的令牌也给他?”
张渊嘿嘿一笑:“什么令牌你们这么看重?是不是上面还刻着什么五雷天心正法?要雨就下雨,要风就刮风。”
玄帅并没有被他的冒犯所气到反而非常爽朗地笑了笑。
“这倒叫小友取笑了,其实这种牌子并不是虎力大仙的求雨令牌,而是辨别身份用的令牌,你拿这个牌子以后算是北镜中的人见到这个牌子,如见玄帅!”
就在这时候落腾空已经把牌子取了过来,递到了张渊手上,张渊,还以为是个普通的木牌信,手一接胳膊不由的往下沉了一下。
幸亏他反应得早,及早地运用内功,将牌子托住,这才没有出丑。
他心中暗自吃惊:虽然看上去一块漆黑的牌子不怎么漆呀,谁知道他却是用万年的玄铁铸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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