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组的执棋手想不开,让棋子往远离宝箱格的方向走。
一组的棋子也想不开,停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副过惯了好日子非要受点苦的架势。
这组人从一开始就让岸芷汀兰感到费解,一开始她只觉得那两枚棋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经历过二组重生事变后,她又觉得一组执棋手比他们组的棋子更加恐怖。
到现在她真的看不明白这个组的行为了。
“执棋手明明知道了宝箱格的位置却反让棋子往反方向走,难道是执棋手和棋子之间有什么过节,或者原本就是仇人,所以才不直接让棋子往宝箱格的方向走,而是想用副本中的格子除掉棋子?”
岸芷汀兰在心中分析着。
想着她低头看了眼脚边师妹的尸体,也可能是棋子活着影响到一组执棋手的安危了。
不过看一组那两个棋子之前的神奇表现,岸芷汀兰觉得就算一组执棋手把两个棋子送进共死格他们也不一定会死。
一组到底是什么人………………
岸芷汀兰心中浮现出一个名字,她曾在一个副本里见过像现在的一组一样不受制约的,但回忆中的那个人还没有到现在这种大大咧咧直接无视并违反规则副本的地步。
她觉得这个副本是如此的可笑。
自己机关算尽,为了保证自己不被置于危险之中将组里两个棋子全部推向死亡。
而一组却完全不必考虑这些,那组里的三个人就算全部蒙上眼睛,一个瞎指挥,另外两个乱跑,都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从出生到现在,岸芷汀兰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命运是如此不公。
小时候她聪明安静,是家长们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无论是成绩还是其他方面,她比起同龄的孩子们都是遥遥领先。
在全球游戏开始后她迅速适应了新的世界,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她感觉这新的世界和自己更加相配,这里才是她应该生活的地方。
她成为了一个小队的领导者??虽然不喜欢身边带着大包小包的人,但进副本时熟悉,经过筛选的队友使用起来总比随机匹配的陌生人顺手。
天知道那些匹配来的陌生人会有多么弱智,以前岸芷汀兰自己一人单打独斗时,不止一次被智商低下的陌生人坑过。
但顺心使用的队友也会带来顾虑,就像现在。
出去之后她得给外面几个人说明郭大侠和师妹的死亡原因,但不能如实去说。
她明白身为队长,自己必须是足智多谋、决策果断的,但还要兼顾“大爱”和“善良”
如果被大家发现他们的队长是一个随时随地会推人去死的队长,那顺手的工具们就会因为害怕而离开她,到时候她只能去跟随机匹配的陌生人进副本了。
因此在队友们面前时,她总是得善解人意,为死去的人感到痛苦。
出去后还得伤心两天,还要编造两个虚假的、正规的死因。
真是太可笑了,她盯着地上被自己杀死的师妹,笑出了声。
岸芷汀兰开始专注的盯着棋盘,看着她们组在棋盘上走过的路线,她习惯在真相的基础上编造谎言,这样不容易被戳穿,也更容易令人相信。
“出门先是好累格,然后是陷阱格....……”岸芷汀兰看着郭大侠在棋盘上走过的线路。
看到这里时,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睁大了眼睛:“等等,不对。”
她盯着自己初始房间上方紧挨着的那个好累格,心中升起了无边的疑惑。
她意识到这个格子和副本中的一条规则是相悖的,但之前停留在好累格中的棋子并没有因为那个相悖的规则受到处罚。
意识到这点后,岸芷汀兰又猛地看向还停留在上一轮格子中的一组棋子。
“原来是这样吗......是一组棋子也意识到了这条悖论,意识到没有人因为这个悖论受到处罚,所以不惜违反规则也要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四组的那个棋子曾经在好累格中停留过,他也是这条悖论的经历者,也可能是他发
现了什么告知了一组棋子,所以一组棋子才这样如法炮制......为什么,为什么在好累格第一次出现时我没有想到它跟规则冲突,正常来说我应该不会忽略这点才对......”
岸芷汀兰总觉得如果真的让一组棋子满打满算的在一个格子中呆满十分钟,恐怕会发生什么大事。
而现在距离十分钟已经不远了。
这一轮她已经跳过了自己的选择,现在该轮到四组做决定。
不知道四组是不是也在观察一组那颗没动的棋子,现在也迟迟未做出决定。
“宝箱格在右下角!宝箱格在右下角!你们快去拿啊,为什么越走越远了!”二号初始房间中,路人甲看着棋盘疯狂的念叨着。
在意识到自己组无论如何也无法在死亡来临前到达宝箱格后,路人甲也崩溃过。
但很快他就燃起了希望,因为全球最牛告诉他就算他们组没法拿到宝箱,但只要其他组能在第十六回合结束前拿到宝箱,副本照样会结束,只要副本在十六回合内结束他们就不会死。
全球我最牛意识到这一点时,一组两个棋子距离宝箱格很近,当时只要一组的执棋手让棋子往下两个再往右一格就能到达宝箱格。
当时他打着包票告诉路人甲一组执棋手已经洞悉了宝箱格的位置,接下来对方一定会让棋子往宝箱格的位置走的。
但不知道一组执棋手脑子有什么毛病,在接下来的轮次里他不但没有让棋子往宝箱格的方向走,反倒派棋子前往了离宝箱格更远的方向。
全球我最牛也抓狂起来。
“难道一组执棋手是想先让我们死了再让棋子去拿宝箱吗?”他眼看着一组棋子离宝箱格越来越远,已经有些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绪了。他也顾不上去分析一组其中一个棋子为什么一动不动,只死死盯着一号初始房间似乎只要这
样盯着就能看透一组执棋手的念头。
现在是第十三轮,一组一点也没有让棋子去拿宝箱的意思,全球我最牛知道自己恐怕无法指望一组什么了,只好将视线放到四组棋子身上,心想万一四组的棋子往宝箱格的方向走了呢?
但四组棋子迟迟没有做出动作。
等了许久,他才看见四组棋子开始缓缓移动,又是跟着一组的棋子往左边去了。
两个组都离宝箱格越来越远了。
这时候全球我最牛再也忍不住,在房间里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将一组执棋手和四组执棋手骂了个狗血淋头,他将能想到的所有的骂人的词都放到了这二人头上。
就在他破口大骂时,眼前突然完全暗了下来。
“怎么了!”黑暗中传来路人甲惊慌的声音。
如果不是旁边的路人甲还有声,全球我最牛简直要以为是副本提前制裁了杀死了他们。
停电了?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后,全球我最牛第一反应是这个。
但这副本中似乎没有电的概念,他们的房间中没有电灯却一直能保持明亮,他不知道这些光是从哪里来的,也没心思去探究这些。
房间中唯一可能是电子设备的东西就是正中间那块棋盘显示屏,而此时那块显示屏也不再亮了。
全球我最牛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想打开物品栏拿个手电筒出来照明,大多玩家的物品栏中都准备了这个东西,毕竟在恐怖副本里黑暗是常态。
但马上他就发现自己的物品栏无法打开了。
“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脚下的地面猛地震了一下,全球我最牛被震的一下跌坐在地面上,他感到屁股下传来一阵推力,好像地面在推着他上升。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黑暗中传来路人甲崩溃的咆哮声。
震动中,全球我最牛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咕噜咕噜滚到了自己身边,他伸手一摸,摸到了一只冰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