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到了金丹境,即便心脏被刺穿,也不会轻易死去。
高山是金丹巅峰,他以为自己不会死,可是,凛冽无匹的剑意在体内肆虐,不止消融了他的心脏,也将他体内所有的筋脉骨骼以及其它内脏碾碎了!
“噗通!”
高山倒地而亡,死不瞑目。
那张貌似忠厚的脸上满是绝望与惊恐!
刘水看到这一幕,内心惧怕到了极点。
论实力,高山在他之上,但对方被吴北良这个狗东西轻而易举地杀了,他倒是想替师兄报仇,奈何没实力。
念至此,他就第一滚,向前一扑拔掉了墙角的囹圄八卦旗,然后冲天而起,试图从本就破破烂烂的屋顶逃走。
结果!
他撞在无形的屏障上,被弹了回来。
吴北良似乎忘了还有这么个人,他一边给高山搜身一边惊叹:
“哇!这下发达了,居然有这么多储物袋,二十,三十,五十,一百二,二百三……卧槽,这狗东西这些年没少下黑手啊,看来有不少像我这样的无辜受害者被他坑。”
刘水额头被黑线吞噬,内心疯狂吐槽:
你特么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你算屁的无辜受害者啊,道爷识人无数,就没见过比你还无耻还会扮猪吃老虎的。
他一边默默吐槽,一边拿出各种大杀伤力的武器攻击无形屏障,想要暴力破阵。
可是一顿疯狂输出后,没有任何效果。
这个过程很短,刘水精神紧绷,注意力放了大半在吴北良身上。
他对高山的搜身已经接近了尾声。
刘水心急如焚,再不逃出去,他与师兄的结局不会有任何不同。
这时,正在整理兵刃的吴北良头也不抬地说:“今天小爷心情不错,就不杀你了。”
刘水不信:“真的?”
“你不信?信不信我杀了你?”吴北良抬起头,不悦地看向对方。
刘水赶紧硬着头皮说:
“不是不信,就是觉得不可思议。多谢吴师弟不杀之恩,关于你的身份,我愿意立下大道誓言,绝不说于任何人,否则,就让我道心崩碎,永世不得超生!”
“好,你立吧。”
刘水一听:这是真打算放过我吗?若我今日侥幸不死,来日定将你碎尸万段,拿走你的所有,为师兄报仇!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食指中指并拢,向上指天:“今日我刘水愿立下大道誓言,永世不将吴北良是魔道魔王的身份宣之于口,如违此誓,叫我道心崩碎……啊!”
一道白灼的光芒自刘水的心脏穿过!
他惨叫一声,心脏着了火。
刘水愤怒地瞪着吴北良:“你……”
吴北良一脸无辜:“你可别冤枉好人,可不是我杀的你。
我做人向来童叟无欺,说不杀你就绝对不杀你。
你忘啦,你们刚来的时候,你师兄问我,‘还有第四个人吗’,我明确地告诉他‘有啊’,就是那第四个人偷袭了你,冤有头债有主,你做鬼想报仇可别找我。”
凤灵:“……”
刘水还要说话,却没了力气。
他的心脏,已经碳化,其余内脏,也差不多。
他和师兄联合坑人多年,终于被人坑了。
这一坑,不仅多年的宝物积累被人白嫖,小命也跟着丢了。
这波,血亏!
凤灵揭下隐身符,收起四尺长,羽毛形状的灵兵翎凰剑,瞪了某人一眼:“吴北良,你是真狗啊!”
吴北良给死不瞑目的刘水阖上眼:
“这对师兄弟,都是妥妥的惯犯,不知害了多少正道弟子,咱们算是替天行道了。
让你偷袭他就是让刘水知道,什么踏马的叫落差,什么踏马的叫从希望到绝望!”
俄顷。
吴北良将刘水身上的搜罗一空,然后用搜魂魔功获取了两人七成的记忆。
在两人的记忆中,重叠部分占了八成,确如吴大帅哥所说,这俩货,不是在坑人,就是在坑人的路上。
相对而言,他的结拜老弟了色就比较有底线,他坑的都是魔道弟子,以及出身正道宗门却内心邪恶坏事做尽的渣渣。
就像高山刘水这种。
一把火将两人的尸体付之一炬,吴北良解了困阵:
“破庙里的宝贝拿到了,接下来,该拿院子里的了。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来,你还是继续隐身的好。”
凤灵不情不愿地贴上隐身符:“我就是你见不得光的金屋藏娇,你要是敢对不起我,老娘把你第三条腿拧下来!”
吴北良:“……”
须臾之后。
两人来到院子中的古树下。
吴北良道:“你看,这座荒废的破庙寸草不生,却偏偏有这么一棵枝繁叶茂的古树,这说明什么?”
凤灵思忖了下说:“说明这个庙没人种草。”
吴北良嘴角微微抽搐:“你的回答很有灵性,跟没有回答是一样一样的。”
“那你说,说明什么?”
吴北良微微一笑:“说明,这棵树有问题。
你别忘了,这里是震字空间,最多的就是雷电,你看其他地方,都被雷劈成什么样儿了,但这棵古树,却没有任何雷击的痕迹。
这合理吗?这不合理。
雷是随机劈的,这树目标这么大,时间长了,怎么也得被雷光顾数次才对。”
隐身的凤灵折断了一节树枝,仔细打量:“这就是普通的银杏树啊,树枝和叶片都没什么特别的。”
吴北良指着银杏树下那口压了大石头的井说:“树没有特别,但井很特别。”
“你刚不说树有问题吗?怎么现在又成了井很特别?”
吴北良点头道:
“对啊,树有问题,它的问题是应该遭雷劈,劈的四分五裂,但它没有。
它一棵普通的银杏树凭什么避雷呢?自然是有宝物影响了雷的落点。
宝物不在树上,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这口树下的井中。
有宝物的井,当然很特别。”
凤灵沉默片刻感慨道:“你这张嘴啊,是真能叭叭,怪不得连本娘娘这大荒第一美女都沦陷了。”
吴北良摸了摸鼻尖儿,小声嘟囔:说的好像我跟你花言巧语过似的。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谢谢。”
男人露出清澈的笑容,随手一挥,盖在井上的大石头轻飘飘落到了一旁。
他刚低头看向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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