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淮微微愣神,整个人怔住。
那如秋水般的双眸,此时微微失神,但瞳孔里倒映着的,尽是面前的林枫。
“这么看着朕做什么?”
“要出宫就快去。”
“还是说,叶爱卿舍不得离开朕?”
林枫故意调戏着说。
叶青淮回过神来,她有些想和林枫坦白,但却无法宣之于口,只有傻愣愣的点了点头。
“啊?”
林枫一惊。
一旁的萧竹雨也急了,上前说道:“陛下,我带叶镇抚使出宫吧。”
说罢,就要将叶青淮拽出宫去。
这狐媚子到底什么情况,哪来的那么多花样?
先是之前故意挑衅陛下,激怒陛下,随后得到惩罚。
又是现在这装晕,却趁机向陛下表明心迹!
简直心机深沉似海。
她再也忍不了了。
“不,不是的,我刚才没...”
叶青淮面红如血,满脸羞愧,天,她刚才做了什么啊!
不过萧竹雨不会听她的解释,而她也借着萧竹雨,被拽出了太极殿,逃离出林枫身边。
然而,当二人走后,太极殿的偏殿内,闫老却是从其中走出。
“陛下!”
闫老一脸严肃的跪地,随即说道:“有紧急事态!”
“萧宏业那老家伙坐不住了。”
“其子萧宜年,通过几个心腹,不断向外传递消息。”
“老奴派人跟踪,发现其分别向湖广,齐鲁,以及关中附近,传递了消息。”
“只是还不清楚到底是传递了什么,对方是谁!”
闫老一脸不安的说道:“但是,今天老奴又接到一则消息。”
“传此消息的人,乃是老奴专门为盯住秦姑娘派出的探子。”
“而今,他已打入了拜月教内部,只是拜月教内部戒备森严,一直没有好的机会传递消息。”
“不过,今日早上,的确有自称萧宏业派来的人,前去拜会了拜月教。”
“看来萧宏业准备与他们联合了。”
“而且,方才叶姑娘的反应...只怕...”
“陛下,需要老奴派人去跟她吗?”
林枫缓缓摆手,嗤笑一声:“萧宏业这老狐狸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竟和拜月教勾搭到了一起。”
“朕已经大致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了,继续盯着便是。”
“朕倒是有些想惜雪那妮子了。”
“至于叶青淮...不必了。”
闫老一愣,有些紧张的说道:“陛下,不可掉以轻心啊。”
“若她真有杀意,又怎么会一脸纠结的来找朕告假?”
“朕不过是帮她认清自己的内心而已。”
林枫饶有兴趣的说道。
若叶青淮真有了杀林枫的机会,林枫现在便是将刀递给她,来拷问她的内心。
可实则,在闫老已经注意到萧宏业一派的前提下,不管萧宏业要做何等图谋,都已是无济于事。
林枫这也不过是满足一下自己的恶趣味而已。
闫老微微苦笑,也知道劝不回来,便在这一点上没有再劝,而是又为宫中多安排了几个锦衣卫,负责保护皇帝的安全。
...
却说另一边。
叶青淮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来的。
只是浑浑噩噩,迷迷糊糊的走出了皇宫,不觉间,已站在了京城。
正值中午,官道上忙忙碌碌,行人如织。
叶青淮身穿一身飞鱼服,行走于人群中,备受瞩目。
可即便是身处于人潮之中,叶青淮却是心理十分茫然,甚至有天下之大,不知从何而去的感觉。
罢了,既然出来了,那就去一趟吧。
以林枫的谨慎,说不好会有人跟着她,这样一来,萧宏业的阴谋也会因此粉碎。
她果断出了京城,于城外官道边的柳树林里,见到了来接头的人。
期间二人互相试探一二,但最后,那人还是将计划告诉了她!
听完这个行刺计划后,叶青淮真蒙了!
她的心脏不受控制的扑通狂跳起来。
这样,或许真的行!
萧宏业已算好了一切,这是一个精密的计划,之所以告诉她,也是因为她而今的身份太重要了。
是唯一一个能接近林枫的,有些许身手的,还不会被怀疑的人选。
接头结束后,叶青淮回了京城,却是更加茫然了!
林枫竟然真的没怀疑她,把她放了出来便不管了!
而她,也的的确确,有了能切实杀掉林枫的机会!
她到底该如何选择呢?
“不管了,先回宫吧。”
林枫那昏君,现在生死皆在她一念之间!
若这昏君这些日子,再敢欺负她,那她便不告诉对方这件事!
她有些说服自己的这般想着。
只是,她却是没有意识到,在宫中一直挑衅林枫,逼的林枫不得不欺负她的,是她自己。
以及,在做出回宫的举动后,她连赶路时的步伐,都愈加轻快了些。
...
翌日,早朝。
殿内群臣肃然而立。
随即,在苏洪的带领下,齐齐跪地山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万岁!”
起身后,众臣也是想当老实,上奏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而且林枫宣布要重新组阁,宣布魏胥入内阁,为内阁次辅,华盖殿大学士,兼任兵部尚书,也没有人敢反对。
不过这时,魏胥便站了出来,跪地道:“启奏陛下,臣有事要奏。”
“讲。”
“臣对兵部之前贪腐案,已有了结果。”
“臣之前去边军视察时,所看到的景象,边军中军官各个无人不贪,欺压底层士卒,而有的地方,还有畏战屈战的嫌疑。”
“而边军底层糜烂,常年欠响,逃兵现象极其严重。”
“这便是源于兵部对边军军饷的扣发,以及贪墨!”
“臣已查到了许多大臣,而且手里有相当的证据!”
魏胥拿出一份名单来,令兵部的大臣们各个眼皮直跳,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他们各个心急如焚,可赶在这个当口,又不敢向正得势的魏胥争辩,只能一个个惴惴不安,祈祷名单上没有他们。
然而他们都被吓成这副德行,显然是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事而心虚,既然做过了,又怎么可能查不出来?
“前兵部尚书,樊文滨,经兵部多年军费,贪墨一千万两银子,经他之手,造成边军军费亏空,更是有两千多万两。”
“兵部左侍郎,单英睿...”
“兵部右侍郎,俞学林...”
“兵部郎中....”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