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报纸上写不行吗?”里长知道之后的运作,现在发行内部刊物,专门给学习们看,就是配合着进行百货商店业务的人。
许多学子不让朱元璋满意,就是因为时务策,不了解大明眼下的情况。
想要分析事情,首先得要得到足够的信息,然后进行延伸思考与论证。
人家当官的人本身就有渠道获取这些,然后教给自己的孩子。
许多寒门子弟,甚至连寒门都算不上的农家子弟,他们正常的书籍都要抄,买不到,买不起。
有人抄好了,别人再借到手上抄,抄的过程中就存在错别字。
这个都很不容易获得,他们又哪里有渠道了解更多的事情?
没有网络,没人给出来知识共享。
内部刊物是最好的,以后要发行报纸打广告赚钱,同时又让人了解朝廷的政策。
“那就是强迫别人买报纸,单纯的事情用单纯的手段。
回头咱们把石墨的铅笔给多做些,削笔刀就不用了,大家用菜刀和镰刀都能削,控制下力度而已。
要不咱们卖铅笔芯也成,拿纸就能把笔芯给卷好,比木头的铅笔看着还漂亮。”
朱闻天不想通过卖报纸让人收集日历,直接卖就可以了,还能留白,让人用铅笔在上面写字。
配合着扫盲来用,日历的背后不印东西,也能用铅笔写,橡皮擦不要,没有橡皮。
其实用点馒头和面包都能擦,那种纸多放点滑石粉就行,看着挺光滑的。
铅笔的素描用面包比用橡皮好,好的馒头也可以代替,就是山东真正人家手工蒸出来的大馒头,揪着可以当零嘴吃的那种。
铅笔也好造,石墨矿石粉碎了后精选一下,然后混合黏土,尤其是下丘村就有的高岭土,这样就大批量生产了。
外面的壳就是个木头而已,上个机床全刮出来,不存在问题,接着用骨胶黏合。
村子里有,铅笔方便携带,毛笔得带一组东西,冬天外面零下,毛笔写字还得用温水?
铅笔就方便多了,唯一缺点是不能摔到,否则里面的芯会断。
然后就是削铅笔,不会削的用削笔刀,铅笔放进去一转就行。
但这种习惯用铅笔的人不喜欢。
大家还是愿意用小刀来削,自己一点点地把长度和过渡的地方削出来长的锥形。
这种削完,握笔是最舒服的,铅笔刀转的那个用起来手感不好。
用铅笔旋转的那个塑料刀具来削,是曾经的孩子不屑的,什么玩意儿,一点都不好用,手捏着不舒服。
都是自己用刀慢慢削,削得多了,就想打红领巾一样,必须打出来一个领带结那样的,不关是布的,还是绸子的,都能打得漂漂亮亮。
不会打红领巾的打出来的是个结,就是个扣子,会打的一律梯形。
红领巾要熨烫,在白领子里面压好了,外面都不露的,跟领带一样一样滴。
朱闻天回忆了一番,随即露出笑容:“将来读书习字是平常的事情,大明应该承担起责任了,为孩子免费发放文房四宝和铅笔等东西,
两者握笔方法是不一样的,跟握筷子又是不同,挺有意思的。
用铅笔写字,中指指头上面那个关节的位置会被压出个坑,而毛笔则是无名指那个位置出坑。”
“反正都是听你的,你说啥就是啥,你设计一下,咱们就印,明年的是吧?快过除夕了。”
里长习惯了憨憨不时说出的主意,并且他也经常跟着学,当一个觉得被憨憨说出来的时候,他也有疑问。
不过等着按照做之后,他就发现确实应该如此。
“做什么汤?蒲公英的?祛火,大棚里有种。”
里长认同后,又想到了皇子们要过来吃饭的事情。
饺子是蒸的,不是煮,煮的话来碗煮饺子水就行,叫原汤化原食。
蒸的没有汤,总不能把蒸的水拿出来给大家喝,那个水才不好喝呢!
蒸锅。
朱闻天摇头:“那个鲜的蒲公英是当药用的,它的口感就不适合做吃饭的汤,当蘸酱菜还行。
做蘑菇汤,血红铆钉菇与竹荪、萝卜丝、韭黄段的汤,甩鸡蛋,挂芡,不然看着水囊囊的。
给朱橚,哦,吴王殿下弄点陈醋萝卜皮吃,早上看他有点上火,嘴唇干了,下午给他吃冰糖冻秋梨。
一会儿找个借口,让我给他搭的脉,就说伱身体不舒服,让太医院的院判方溃过来。
然后大家都让他搭个脉,我学他,这样就比较好了,虚岁十四岁,他在吴王府不会是跟宫女接触太多了吧?他最近是不是吹冰淇淋吃多了?刚才看他还吃呢!”
朱闻天看面色就看出来朱橚身体虚,只是判断不出来阴虚还是阳虚,阴虚好办,阳虚就出问题了。
阴虚缺阴,阳虚缺阳,男人缺阳,这么小,说明最近一段时间宫女……
大家明白了,有小伙伴下楼,要找太医院的院判方溃。
太子府的护卫立即出发,去找人。
……
中午的时候,大家过来,方溃也到此,他非常诧异,下丘村有人身体不舒服,需要自己出面?
然后等他看到朱橚的面色时,想拿脑袋去装墙,这咋了?黑眼眶,萎靡不振,同时印堂发黑。
“方太医,我最近难受,你帮我瞧瞧。”里长伸右手。
脉枕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方溃就位了。
“瞧,哎!嘿嘿嘿嘿!”朱闻天上前,抓着里长的左手,就一个脉枕,他抓着按桌子上,手都抓上去。
方溃无所谓,搭脉,然后说:“换左手。”
是的,把脉不是什么男左女右,都得把,有时候为了让人放松,还得跟人聊天,问问情况,叫对方安心。
他换了里长的左手,朱闻天就换到右手,还是没有脉枕,脉枕挪过去了。
里长保证没有问题,有问题的话朱闻天早给处理了。
然后又换孩子,接着很自然地轮到了朱樉、朱棡、朱棣、朱橚四个兄弟。
朱闻天也在旁边不停地凑热闹,一脸憨笑,终于把手落到了朱橚的寸关尺上。
方溃又换另一只手,都不问话,就自己说:“吴王殿下,你还年少,当要节制。”
朱橚微微地头:“谢院判,自当如是。”
朱闻天:“……”
他觉得方溃又一次昏聩了,这不是那个情况,很显然,朱橚就是吃冰淇淋吃多了,而且保证在来的时候又吃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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