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灵见楚诤神色认真,不像在开玩笑。
把折子先放到一边,拉着楚诤的小手把人带到自己怀里坐着。
问他:“皇后可知,里面关的都是什么人。”
“目前都是先帝的宫妃,在后宫犯过事被关进去的,可里面有一些人真的是无辜的,不过是宫斗失败,没赢而已。”
赢的人坐高堂,输的人睡地狱。
不论什么斗争,亦是如此。
“里面的人善也不是全善,还有一些最大恶极之人,先帝把人关进去就是不想让她们这一生过得太舒坦,有时候活着比死来更痛苦。”
“或许在里面的生活会让人洗心革面,有悔悟之心,但咱们不能因为别人一时的善,就原谅她以前的恶。”
“更何况里面的人,如真犯了重罪,你觉得她在外面还有家人活着吗?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出来不过死路一条,还不如在冷宫好好待着,至少还能有一口饭吃。”
楚诤垂耳听着,觉得从灵说的有道理。
他不能因为自己得了善,就替别人原谅她以前作的恶。
更何况是先帝的嫔妃,出去也活不成。
“我马上下旨,让人改善伙食,不保证每餐大鱼大肉,至少是干净的食物。”
楚诤原本低着的头,这才缓缓抬起:“谢谢。”
“谢什么?”从灵抱紧楚诤:“爱妃如还坐在这个位置上,定是一代明君,舍不得天下百姓受苦。”
楚诤又不开心了:“可事实证明,登基三年,我做的不如你。”
他的名声。
自打他以旁观者的角度看时,都恨不得提刀捅死曾经的自己。
他根本不配做皇帝。
当初钦天监说的祥瑞,也有可能不是他。
楚诤自暴自弃,从灵抱着楚诤哄了好久。
直到被哄到这椅子上,老实巴交开始批阅奏折,楚诤都懵了。
她画的大饼太厉害。
居然不知不觉就上套。
看着不远处优先吃水果的某人。
楚诤吭哧吭哧加快批阅的速度。
烦死了!!
早知道就不来了。
这破皇帝的日子是一天都不想当。
楚诤高坐龙椅批阅奏折,从灵在
闹得太厉害,从灵直接开始摆烂,连朝会都不去。
楚诤被赶鸭子上架,以皇后的身份代替从灵去上朝。
大家都说,渊朝的天,要变了。
楚诤这具身体的并发症来得也快。
纵然从灵在尽力压制,但这具身体始终不是她的。
伴随一系列没有售后的问题出现。
楚诤半夜醒来,都能听到门口压抑的咳嗽,寂静冷漠的夜色,透着月光传到屋子里的除了入冬的寒冷,还有一丝难闻的血腥味。
楚诤坐起来,想出门,但是又忍住。
这本来是他应该受的毒药反噬,现在还是连累别人。
从灵漱了口,在门口驱赶寒气才进屋,重新搂着楚诤睡。
那几个日夜,楚诤翻来覆去睡不着。
刚立冬,第一场大雪落下,染白大渊皇宫,清早还未清扫的落雪,被宫人们留下一串串的脚印。
而这一天,怀有大渊王朝,宣成帝第一任皇长子的嫔妃因为想看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而在雪中摔到,失去这个孩子。
一直盼着孩子出生的太后悲痛欲绝。
等太医宣布这个孩子保不住的第一时间,太后就气势冲冲闯进宸华殿找楚诤麻烦。
她觉得,是楚诤设计,让这个孩子生不出来。
正在跟贴身宫女一起选今年过冬料子的楚诤,突然挨了一巴掌。
养得娇嫩柔白的脸上顿时起了刺红的巴掌印。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挨过母后一点责罚的楚诤偏过脸,眼泪就滚了下来。
“哀家有警告过你不要搞这些小动作,你这个女人何其恶毒,那是陛下的骨肉,你居然下得去手。”
太后望向楚诤的母后,充满怨恨与恶毒。
若是可以,她愿意让眼前这个女人替她未出世的孙儿去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