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施渡的不停攻击,少轻渐渐的有点儿捉襟见肘,好在施渡的脸色也并不大好看,显然施展两个刺球对他来说也并不轻松,他的法力也撑不了多久。
果然,在连续的攻击不中后,刺球的光芒越来越弱,汇聚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少轻趁刺球刚刚汇聚的一刹那,闪开身后,三柄暗剑齐发,将所有光芒振的支离破碎,那肉球没了光芒,变得普普通通,瞬间烟消云散。
施渡受到功法一点小小反噬,双手手掌一阵酥麻,抬眼瞪着少轻,少轻也不甘示弱,回瞪过去,战斗激起了他强烈的好胜心,虽然不想伤人,但还是不想输,他催动暗剑,几柄暗剑将施渡包围了起来,剧烈的颤抖着。
“施前辈,还要打吗?”少轻停在空中,缓缓地道。
“你小子别得意,要杀便杀,不然我跟你不死不休,飞叶派上上下下无数弟子也会跟你不死不休。”施渡情知敌不过,也看出少轻无意下杀手,奈何性命悠关,也无屈从的理由。
“施前辈,人死不能复生,如今飞叶派上下能赢我的怕还没有,两派再这样打下去,到头来,死的都是些无辜的人,我这个罪魁祸首反而安然无恙。不如我们就此停战,定下契约,从今以后每一年的今日,我自愿来你飞叶派,接受任何人的挑战,只要你们有人能赢我,我甘愿一死!”少轻这话说得特别大声,在战场的人几乎都能听见。
此时战场上真正已是血流成河,双方都疲惫不堪,已是顾不得防守,正是抛却性命勉强支撑着进攻,在战下去,死亡的人数只会越来越多,尤其是浩淼派本来人数就少,底层的战力远不如少轻这样的绝顶高手,如今总体人数已处于明显劣势。
战胜求和,本来是软弱的表现,施渡听完,颇为一惊。他扫了一眼天上地下,天空中人如浮云,血如雨下,沿江两岸几片大大小小拉扯开的战场都已是战立在血泊之上,耀眼的不再是剑光,叶光,而是鲜红的血光。
“罢了,如此局面,徒增杀孽。”施渡说完,大手一挥,示意停战,飞落地面。
少轻也示意浩淼弟子全体住手,收拢残余人员,跟着施渡来到了已经颓废的望辰楼广场。
此时的望辰楼虽然已经倒塌大半,但基层依然稳稳地立在江水中间,气势依旧逼人,堵塞的江水沿着广场的边缘流去,差一点就要淹没广场。
打扫过后,两派就在广场各分一边,中间立了一个长长的石桌,开始了谈话。
“年掌门,你即要停战,也行,除了你刚才说的,我还要你自愿留在飞叶派,并且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许杀我飞叶派弟子。”
“什么,要我留在飞叶派,这怎么成,我可以发誓不杀你飞叶派弟子,但我绝不能留在你们飞叶派。”少轻可不想做飞叶派的囚徒,就算是一直只呆在浩淼派自己都不能接受。
“好,那你们浩淼派的弟子从此便远离我飞叶派管辖区域,再不踏足。”施渡又怕两派再起纷争,补充道。
“可是普天之下,哪里还有地方不属你飞叶派,我们剑海早已沉沦,不在此地,又往何方?”少轻据理力争,两派之间已经渐渐融合,少轻知道很多区域都有浩淼派弟子的家业,这是不能让的。
“要么你留下,你的手下也可以回到自己的住所;要么你们都离开我飞叶派的属地,自寻落脚之地。”施渡坚持主张,丝毫没有表明此事善有回转余地。
“这……”少轻望了望此时已经全部站在自己这边的手下,还有身边的爹娘,爹娘的身上竟也带着一些伤痕,飞叶派果然人多势众,顶层高手发展的速度也是惊人。
“即是停战,我就跟你实说,只有你留在浪城,我才能放心地让浩淼派的人留在我飞叶派的地盘,量他们没了你也不敢闹事。”施渡淡淡地道。
少轻左右为难,他是打心眼里不愿意被任何事情任何规矩任何地方束缚住的,可眼下他是一派掌门,是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
“你只管自己决定,我们都支持你,大不了,一辈子都在海上漂泊。”年傲拍拍少轻的肩膀,虽然平时年傲对自己的儿子管教甚严,但经历了剑海浮沉之后,年傲早已经把浩淼派交给了年少轻。
站在另一边的寒云也冲着少轻坚定地点了点头。
“大不了再战一场!”
“对,大了了再战一场!”
少轻的身后也是一片呼喊,虽然人数不及对面多,但也丝毫没有怯意。
少轻心里明白如果轻轻松松,就再大战一场,而不用说‘大不了’了。
“就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吗?”少轻看向对面的施渡,施渡身后已经站满了人,尽管有人缺支胳膊,有人少条腿,但依然排列地整整齐齐。
“没有,除非你还想战下去!”施渡不假思索。
“好,我们走,我们都走!。”少轻想慷慨激昂地直接应道,然而在莫及思的经历告诉他,什么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像莫及思、剑海、风林这样的大世界都会消失不见,而这里,普普通通的地方,脆弱的生灵,脆弱的生态,千百年来,却无大增大减,不移不灭,安然无恙,人丁还越来越兴旺。
所谓的天到底在哪里?所谓的仙到底在哪里?
人生天地间,也许已经说明了一切!
天外,自是有的,但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一步上去的。
“好,我留下!”沉默片刻,少轻缓缓抬眼,一字一字地说道。
“口说无凭,就请年掌门立下字据,在场所有的人都是见证。”施渡说罢大袖一挥,立时就有人拿来了笔墨纸砚。
两份契约就在这一片江水哗哗流过的广场上签定了下来,双方领头人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下自己的手印。
随着契约的交换,浩淼派在实质上成了没有教主的剑派,而他们的教主则成了飞叶派实质上的囚徒,一场生灵涂炭的战争总算告一段落。
后人曾说,这是一场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战争,就是它,一场战争,改变了浩淼派和飞叶派之间的相互对立,让所有修道之人懂得,战,不是修道的唯一途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