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绪?那不是太子的人吗?”容皇妃说。
另一个小厮接着说:“对,昨日殿下本来是跟一青楼女子去的游湖,后来太子殿下也去了,后面的我们都不知道了。”
“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竟然不跟本宫说?”容皇妃说:“那明绪人呢?”
明绪正在门外用信鸽给太子殿下传信,听到屋内的声音,明白他得出面了,他走进屋内,向容皇妃拱手:“见过容皇妃。”
看到他,容皇妃眯了眯眼:“你便是太子的人?”
虽是问他,语气却是肯定。
“回容皇妃的话,属下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卫明绪。”明绪不卑不亢的回答。
上下打量他几眼,容皇妃冷哼:“哼,果然是太子的人,竟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了。”
“容皇妃,属下并无此意。”
“这些本宫现在都不计较了,听下人说,重王殿下是你送回来的,那你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吧,你倒是跟本宫说说,重王殿下为何还昏迷不醒?是不是你们太子对重王殿下做了什么?”
“容皇妃慎言。”明绪声音冷酷:“重王殿下的确是属下带回来的,可重王殿下昏迷不醒却与我们无关,属下已经给殿下传了信,殿下很快就能来,还望容皇妃莫要着急,等殿下回来再定夺。”
“你别拿太子来压本宫。”容皇妃起身,缓缓走向明绪:“你以为本宫怕吗?虽说太子殿下受宠,可那也是以前的事儿了,如今太子眼睛瞎了,连续三年不敢出府,你以为现在陛下还能重用他吗?”
“还请容皇妃慎言,若是不想重王殿下死,那便管好自己的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属下相信容皇妃是个聪明人,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容皇妃妄议太子的言论,若是落在了陛下的耳朵里,你觉得会怎么样呢?”
明绪一字一句的说,眼神凌厉。
“你……”
容皇妃还想说什么,却被旁边的嬷嬷拉了拉衣袖,并向她摇头,示意她别说了。
容皇妃冷静下来,太子当年深受皇帝的喜爱,即使如今他眼瞎,陛下也没废除他的太子身份,可以看出陛下对这个太子还是有些情分的,还是要顾忌一点的。
容皇妃露出一抹笑,说:“既然明绪侍卫都这么说了,那本宫也不好说什么,那本宫就在这里等太子殿下给本宫一个解释。”
“辛苦容皇妃等待了。”
明绪拱手道。
容皇妃只是冷哼一声,没在看他。
等明绪离开,容皇妃旁边的嬷嬷这才说:“果然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人,这明绪大人真是狐假虎威啊,要不是看在他是太子殿下的人,谁会给他好脸色?”
容皇妃勾唇冷笑:“没办法,谁让他是嫡出呢?若是我家殿下是太子,那还有摆脸色的份儿啊?”
此时此刻,这边,江南小筑。
非晚将爹娘的坟墓搬到了后山上,墓碑上洋洋洒洒写着“父亲鱼世昌,母亲阿兰之墓。”
鱼非晚给爹娘上了香,还特地摘了些野花放在墓前,以慰问爹娘的在天之灵,抚摸着墓碑上的字,非晚喃喃说:“爹,娘,女儿一定找到杀人凶手,替你们报仇雪恨,女儿会让你们瞑目的。”
陆珩站在旁边,看着痛心疾首的非晚,他也说:“伯父伯母放心,一定会找到凶手的,我们绝对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听到这话,非晚心里倒是有了些安慰,她站起身,看了看陆珩,又看向墓碑,自顾自的道:“爹娘,你们误会了,陆珩不是凶手,这一次,我会找到真正的杀人凶手,拿他的人头来祭奠爹娘,只有如此,女儿才能报答您的养育之恩了。”
陆珩对她笑笑:“我相信伯父伯母要是在天有灵的话,肯定会感到欣慰的。”
“但愿吧。”
“唉,你们看那是什么?”
站在不远处的慕容长安突然看到上空飞来一只鸟,不由得喊道。
非晚和陆珩也跟着看了过去。
非晚说:“这是?”
“这是太子府的信鸽。”
陆珩认出来那只信鸽,只见他用手作口哨,便将那鸟引了下来,鸟的腿上绑了个纸条,他将纸条拿下来,展开,念了出来:“殿下,速回,重王殿下至今未醒,容皇妃也来了,容皇妃非要殿下您给个说法才肯罢休。”
落款人:“明绪。”
陆珩表情凝重下来。
非晚疑惑:“怎么了?”
陆珩把纸条递给了非晚:“你看看。”
瞧见纸条上的内容,非晚一愣,半晌才似是想起什么,懊恼道:“遭了,我忘记给明绪解药了,我完全忘记还给陆韦下了药,那我们现在赶紧回去,不然事情闹大了,可就不好了。”
“嗯。”
刚走过来的慕容长安听的云里雾里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禁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瞥他一眼,非晚无奈说:“重王殿下的事儿。”
慕容长安还想询问什么,下一秒就被非晚打断:“你不用担心,一个小事而已,我回去解决就行了。”
慕容长安也不再多问,应了一声:“哦,那你们一路小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叫人告诉我一声就行。”
非晚:“好。”
……
也不知等了多久,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容皇妃等的焦急,正准备去质问明绪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小厮的喊叫声:“太子殿下到!”
听到声音,容皇妃下意识坐了起来,心跳也不自觉的跳动起来。
明绪早在门口迎接太子殿下了,看到他能来,顿时松了口气:“殿下,您终于来了,容皇妃还在里边等着您呢。”
陆珩瞥了明绪一眼:“这点小事还要本宫亲自来,你解决不了?”
明绪真的是有口难言,低声说:“殿下,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人家再不济也是容皇妃,陛下的女人,我一个属下哪敢得罪啊?而且这一切还不是非晚姑娘的药导致的吗?咱也不占理。”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跟在后面的鱼非晚。
鱼非晚咳嗽一声,低声说:“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这不是来了吗?别担心啊。”
明绪只是叹息两声。
明绪引着路,很快就到了重王殿下的屋子,屋子内小厮、女婢、医官依旧跪了一地,气氛压抑,连口大气都不敢出。
陆珩进了屋,瞧见了,不禁勾唇冷笑,调侃道:“容皇妃好大的阵仗啊,本宫还是第一次见。”
熟悉的面容展现在眼前,容皇妃不禁惊讶了几分,脱口而出道:“你眼睛不是瞎了吗?怎么……”
“放肆!”
太子眉眼一眯,即使一句淡淡的话,听起来却是带着威慑力。
容皇妃吓了一跳,等缓过来才说:“太子恕罪,本宫有点惊讶,一时口不择言,不过说到正题,重王至今昏迷不醒,太子殿下该作何解释呢?本宫可听下人说了,据说昨日,重王殿下在游湖的时候,太子殿下也在,太子殿下不给个解释吗?本宫可不想到时候太子殿下落的个兄弟互相残杀的臭名声……”
“容皇妃威胁本宫?”
陆珩如鹰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容皇妃,眼神中带着摄人。
容皇妃被他的眼神吓的退后一步,可又想到自己不能出丑,便挺起胸膛,目光直视他:“太子殿下言重了,本宫不过是想为重王殿下寻回一个公道而已,即便您是太子,是未来的储君,也不能如此罔顾人命吧,本宫觉得,这事儿若是让陛下知道了,恐怕也得严查一番。”
陆珩勾唇笑笑:“容皇妃放心,本宫这次来就是来给皇弟治病的,还请容皇妃在旁边稍坐,您的重王殿下不会有事儿的。”
说罢,陆珩给后面的非晚使了个眼色:“去吧。”
非晚点头,走向了陆韦,不过刚好与容皇妃擦肩而过,看着走过去的人,容皇妃不知怎得,觉得甚是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可又想不起来她的名字。
见容皇妃一直盯着非晚看,陆珩出声提醒:“容皇妃别看了,在一旁等着,这位是本宫请来的神医,肯定能把重王殿下的病给治好。”
有了陆珩的话,容皇妃也不再关注非晚,走到一旁坐下了。
陆韦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任何异常,呼吸也平稳,仿佛真的只是睡着了一般。
余光扫到屋子里的人都盯着自己的动作,自己要是直接给陆韦喂解药,恐怕给陆韦下毒就要坐实了,看来得演一演才行。
这么想着,非晚把手放到陆韦腕上,稍稍把了脉,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了解药,放进了陆韦口中。
这个解药是需要咀嚼的,如今陆韦跟睡着了一般,根本没有意识,陆非晚只好把手指放在他喉头间,运功助他消化。
容皇妃警惕的问:“你给重王殿下喂了什么?”
回头看她,非晚非常专业的说:“容皇妃,重王殿下没什么大事儿,不过是太累了,身体想休息一天罢了,还有啊,千万别让重王殿下再去寻欢作乐,这样对身体不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