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正是夜黑风高的时候,上官浅在自己的房间里正不停地来回走动。
“怎么还不来,她不会是在骗我吧。”上官浅心中焦急。
就在这时,从房梁上忽然传来说话声:“你别走了,我都快被你晃晕了。”
上官浅心中一惊,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却见宫知角从房梁上跳下来。
“知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吓我一跳。”
上官浅瞪大的眼眸,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带着些许娇俏的埋怨道。
“我也是刚到,就看你在那儿晃。”
“刚到,我怎么没看到知姐姐您怎么进来的?”
“你看不到的,因为我很快。”宫知角微笑道。
上官浅心中一凛,自己以后一定要随时注意自己的言行,说不定什么时候便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看着自己。
“那我们走吧。”
宫知角带着上官浅出了女客院落,然后往演武场的方向而去。
在路上,上官浅也问起了和宫尚角问过的那个问题:“知姐姐,为什么一定要在晚上见面呢?”
“......”
“因为我晚上睡不着,想找点事情做。”
“哦。”上官浅看她似有些不耐烦,不敢再问。
来到演武场,虽然宫灯熹微,但上官浅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场中立着的那个男人,他的身姿瘦削挺拔,给人一种锋利之感。
衣袍在夜风的吹拂下不停翻飞,上面的金色刺绣反射着微微金光,在黑暗的背景中若隐若现,像游动的金鳞。
他的面容也掩藏在黑暗中,唯独那双眼睛,透着凌冽的寒光,直射而来。
只是看着他的眼睛,上官浅便知道,他还是没有变,依旧是那样的凌厉冷峻,但她还知道,在他这冷酷的外表之下,有着一颗温暖柔软的心。
当年便是这样,她腰间的玉佩便是明证。
只是这又如何,我上官浅今生最恨宫门之人,其次便是无锋,最好两方同归于尽!她遥遥地看着宫尚角,在心中恨恨地想着,表面不动声色。
宫知角把人带过来之后便自觉离开了,她想要吃瓜看戏,但这个时候只需要暗中观察即可,不然他们放不开怎么办?
只见上官浅顶着宫尚角的目光来到他的身前,看着宫尚角的眼睛,眼中温情如水般流淌,嘴角带着温婉的笑意,夜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如风吹海棠,我见犹怜。
她对着宫尚角微微欠身,做了一个万福,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只待有情郎的微微呵护,便似要为他绽放盛开般。
只是,上官浅没有等来她所期待的温情,寒风依旧冷冽,撩动玉佩碰撞叮咚作响,敲醒了她编织的幻梦。
为什么?上官浅有些不明白,在她的印象中,他决不是那样冷漠无情之人,然而事实就是如此,她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
上官浅直起身来,眼中光芒尽失,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声音滞涩道:“打扰公子了,浅浅在此感谢公子当年的救命之恩,只是浅浅无以为报了。”
说完,她便转身向着演武场之外走去,她穿得有些薄,每当寒风吹过,她便要缩缩身子,在昏暗的光影中,显得那么的无助和哀怜。
只是宫尚角依然不为所动。
宫知角忽然出现在他的身边,敲了下他的头,气呼呼道:“你小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宫尚角看着宫知角出现,眼中寒冰瞬间化尽,春水化生,他看着宫知角,轻声却坚决地道:“我不想和别的女人有任何的牵连,哪怕是假的。”
他的目光,看得宫知角有些不自在。
“咳咳,唉,算了算了,不想就不想吧,我先走了。”
宫知角逃也似地走了。
看着宫知角略显狼狈的身影,宫尚角心中一动,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姐姐的“弱点”?
他不禁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此行不亏啊,按照姐姐的说法,不仅不亏,血赚啊!
宫尚角开心地蹦了起来,哪还有一丝冷峻的模样。
...
宫知角来到上官浅的身边,对着她感叹道:“我就说我那个弟弟冥顽不灵吧,你也别太在意了,俗话说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对不对?”
上官浅扯了扯嘴角,对着宫知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知姐姐不用劝解我,我没事的,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而已。”
宫知角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上官浅下意识躲闪了一下, 宫知角当没察觉,道:“没事,你既然是我的粉丝,那我自然得照顾你,我宫门大好男儿多的是,你这几天都待在宫门内好好看看,若是看上了哪个人,直接给我说。”
“那便谢谢知姐姐了。”
上官浅心中想了想,能多留几日也好,看是否还有其他机会。
宫知角把她送回了女客院落后,想了想,朝着裴家依的住处而去。
这精神太好也有一个缺点,闲不住,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夜游神一般。
宫知角使用轻功来到裴家依的房顶。
她曾经尝试过御剑飞行,然而发现根本行不通,也不知道是境界不够,还是有专门的御剑之术需要学习。
宫知角盘坐在屋顶之上,运转凝神诀,释放出自己的神识。
神识,可穿透万物。
在她的感知中,裴家依此时躺在床上,正处于熟睡之中。
细细感知之下,宫知角轻轻一笑,呵,还挺有货嘛,小唤子这小子值了。
没发现什么疑点,但宫知角可不会就此打住。
她学过一门传音之术,此时正好派上用场,她想了想要说什么,忽然不禁嘿嘿一笑,这肯定很有趣,她缩音成线,直向着裴家依耳朵而去。
“莫伸手,伸手必被抓,莫伸手,伸手必被抓......”
裴家依先是在睡梦中有些不耐烦的扭了扭头,捂了捂耳,直到被吵醒,她睁开双眼,却发现周围并没有人,她忽然感觉有些惊悚,大声地惊叫道:“什么人在说话!”
似是被吓到了。
她大声的喊叫,惊醒了睡在外堂的侍女,侍女连忙起身前来,问道:“裴姑娘,裴姑娘,你怎么了?”
“你没听到房间里什么有说话声吗?”裴家依惊慌问道。
“没有啊。”
“可是,我刚刚明明听到有声音一直在我的耳边说话。”
“裴,裴姑娘,你可别吓我,我胆儿小~”侍女听她这么说,也有些被吓到,一下子便精神了,默默地靠近了裴家依,捂着眼睛向着四周小心地看去,生怕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房顶的宫知角看得乐不可支,“不过,这小妮子还真是滴水不漏啊,呵,有趣。”
宫知角收回了神识,感觉有点累了,神识外放对精神的消耗还是比较大的,今夜就到此为止吧,宫知角也不管她们,当即便离开了。
房间中,裴家依忽然感觉到那种若有若无的偷窥感终于消失了,心中暗松一口气。
她其实本身就是在假装熟睡,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境地中,她哪能放心的睡呀。
在宫知角最开始用神识感知的时候,她便察觉到了,她修炼的迷魂心经让她对精神、情绪之类的变化比较敏感,但她不敢轻举妄动,一切都装作很自然的样子。
但有一点她不是装的,她是真的被吓到了,那种被人细细感知,像是完全裸露的暴露在他人面前的感觉,让她有种浑身都有蚂蚁在爬的感觉,那种压迫感,比大首领的还要强。
她不会真是先天高手吧!裴家依悲催地想着。
大首领啊,你这哪里是在送间谍啊,你这分明是在给宫门送菜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