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摘苦菜

三人往山上走去，露水很快打湿了她们的草鞋和裤脚。越往山上走，越安静，只时不时听到有几声鸟叫。

这个时节，也不知道能找到什么吃的，很多树木都吐出嫩芽，李小薇也不敢乱采来吃。树上也没有野果，果树上的果子才小手指那么大。

经过竹林时，把找得到的竹笋掰了放空间。

三人翻过一座山，往山谷下走。在一棵枯树上，李小兰指着一丛丛黑色的东西问李小薇，“娘，你知道那是什么吗，能吃吗？”

何秀芳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是木耳。而且长势正好，多数都长大长开了的，适合摘了。

“小兰，这个叫木耳，可以吃的，赶紧摘了吧。”

三个人齐动手，把能摘的木耳全摘了，一些太小的，何秀芳让她们别摘，还可以让它们在树上长几天，到时候再来摘。木耳装了大半竹筐，有四五斤的样子。

山谷里飘荡着一种特殊的花香，李小薇闻出来了，这是栗子树开花了。栗子的收获季节在中秋前后，只能到时候再来摘了。

三人又走了一会，也没有看见有什么可以摘回家的东西，蘑菇倒是看见有一些，但李小薇没有把握，不敢采。何秀芳也不认得。

灰心失望的时候，李小薇看见一棵老辣椒树，光秃秃的枝条上还挂着几只干的红辣椒，地上还看见有几只快腐烂小辣椒，辣椒树开始长出来新的叶子了。在这棵老辣椒树的周围，有一些辣椒苗，长着青绿色的叶子。

李小薇回忆了一下，在村里面还没有见过有人家菜园里种有辣椒。赶忙小心翼翼地连泥一起把那些辣椒苗挖了，拿了大张的树叶包好辣椒苗的根部。树上的几只辣椒她也摘了。

老辣椒树李小薇没有动它，如果她现在挖回家的辣椒苗种不活，等到新的辣椒成熟，到时候她还可以来摘回去做种子。

这种辣椒是那种小米椒，挖到辣椒苗李小薇是很高兴的。就想赶紧回家把辣椒种地里。

“小薇，你挖的那些是什么？能吃吗？”何秀芳问。

“娘，我在镇上卖竹笋的时候听说的，这个叫辣椒，味道很独特，单独吃或者和别的菜一起煮都挺好吃的，还有人买呢。”

“我只怕那是会吃坏人的东西，只要是能吃的，那你种吧。”何秀芳说。

何秀芳带着两个女儿继续在山林里面转。

李小薇看见了一丛绿油油的苦菜，李小薇记得小时候吃过。把水烧开，将苦菜嫩叶放进去烫熟，捞出来挤干水，放盐油拌一下，吃起来挺苦的，但有一股清香，有些人人很喜欢吃。

何秀芳也看见了，苦菜她以前饿肚子的时候吃过，要不是为了活命，那根本吃不下。

“这苦菜倒是能吃，但没有人会喜欢吃它，苦死人了，可惜这一片苦菜却长得那么鲜嫩。”

“娘，那我们摘一点吧，反正不要钱的，说不定有人喜欢吃呢 ，只要有人买，我们就赚到钱了。”

也找不到别的野菜了，何秀芳就同意了李小薇的话。

李小薇找来一些柔软的藤条，把摘下来的苦菜嫩叶一把一把捆起来，捆了有二十多把，就让何秀芳和李小兰不要再摘了，能卖完这些就挺好的了。

放好苦菜，何秀芳在前面开路，打算再往山谷

过了没多久，一丛丛白花菜出现在何秀芳面前 。

“小薇，这么多白花菜，我们摘多少？”

“娘，你忘了吗，我有宝箱，白花菜放里面能一直保持新鲜，像刚摘回来的样子。”

“哦，对啊，那我们把嫩芽都掐了吧。”

何秀芳把包袱布铺在地上，掐了白花菜就放在包袱布上面，母女三个把这一片白花菜都掐了。

何秀芳包好白花菜，李小薇把白花菜放进空间。

母女三个原路返回，很快就回到能看见她们村子的这一面山头。

这里还是有人来的，因为有一条山路横穿而过。

何秀芳和李小薇她们坐在路边歇一会，把带上山的水喝光。

坐在这里往下看，李小薇她们能看见李家村的全部，李家村其他村民集中在村口的开阔地建房子，只有李小薇她们住的茅草屋和那片房子离得远远的，靠近山脚。

曹家村只看见两三户人家，而朱家村看不见。

往远处看去，一个山头接一个山头，连绵不绝。

“听说站在莲峰山顶上能看得见县城边上的那座高塔，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何秀芳说。

她们现在的位置离山顶有几十米，没有路上去。

“娘，你去过县城吗？”李小薇问。

“没有，唉，娘只去过几次镇上，不知道县城在哪个方向。”

过了一会，何秀芳又说：“你阿爷阿奶，你大伯一家四口都去过，去过县城你三叔家。”

“娘，既然阿爷阿奶他们不喜欢我们，我们也不依靠他们，我们想办法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李小薇试着安慰何秀芳。

“嗯，娘知道了，只是让你们两个受苦了，你大伯家两个孩子都不用下地干活，而你们两姐妹却什么都要做。”

“娘，你看我们两姐妹不是挺好的吗，能上山摘野菜 ，能赶大集卖野菜赚钱。”

何秀芳看了两个女儿一眼，虽然还是又黑又瘦，但看起来比以前结实了一点，这应该是她们吃得比以前好了的原因。不但吃得好了，还没有人责骂她们。

何秀芳这下觉得她们的生活还是挺好的。

三人回到家早过了正午，挺饿的，何秀芳煮了粥，每人喝两碗 ，晚上再煮饭吃。

李小薇去找了一些稻草回来，把白花菜分好扎好。

现在她空间里放了竹笋，苦菜，还有白花菜。

木耳拿出来晾晒了。

后天才是大集，所以也不着急拿去卖 。

趁天色还早，何秀芳要去砍一些竹子回来，她喊上两个女儿帮忙扛竹子。

“娘，砍竹子回来做什么？”李小兰问。

“泡一点竹子用来引火，还有要编一块晾晒东西的篾板。 ”何秀芳说。

何秀芳扛了一捆小竹子回来，一根一根用刀拍裂开，又用竹篾捆起来，扛到小溪边，泡进水里 。等过一段时间后再捞起来晒干。

何秀芳破竹篾，李小薇两姐妹做饭。

晚上吃大薯混白米饭，煮白花菜，把剩下的猪大肠都炒了。

晚上睡得早，李小薇第二天一早就起来了 ，她娘和妹妹都起来了。灶房冒出白米粥的香气。

何秀芳在编竹篾板，李小兰拿一只竹枝做的扫把扫开掉落的在屋门外的树叶草根。

李小薇起床后，两姐妹去洗衣服。

洗完衣服回来，两姐妹依旧把衣服摊在矮树上晾晒。

何秀芳看见了，像是才想起什么似的。

她找来几根木棍，用竹篾绑了两个三角木杈，把木杈撑开，放上一根竹子，晾衣杆就做好了。

然后让李小薇把衣服晾在上面。

吃完粥，一家人就扛上锄头去翻地。

天气还有些冷，光脚踩在冰凉的泥地里，脚都往回缩了缩，好在开始干活后就不觉得冷了，浑身热起来。

何秀芳用之前挖出来的草木根生了个火堆，李小兰又去捡了几根柴回来，李小薇回家拿了最后三只番薯和一只大薯放到火堆里面。

很快，火堆里就冒出来番薯被烤焦的香味。

“娘，我们锄到这里就回家吧。”李小薇给她们娘三个定了一个目标，有些难度，但抓紧点干活应该可以完成。

又锄了一会地，李小兰忍不住了，把番薯从火堆里面扒出来，香喷喷的。

李小兰给何秀芳和李小薇一人拿了一只，她自己才拿一只，小心剥掉烧糊的番薯皮，咬一口，又香又甜。

吃完番薯继续锄地，到了李小薇定的位置那里才停下来。

回家前，何秀芳拨开火堆，用土盖灭火星，李小薇拿出烤熟的大薯，掰开，分给李小兰一半，何秀芳说了她不要的。

下午不锄地了 ，何秀芳在地边挖了一个大坑，让李小薇和李小兰去找一些干草和树叶回来，烧草木灰。

李小薇装了好几筐松针、杉树叶、还有一些叫不出来名字的树叶，连树叶底下的泥都挑了一些回来

何秀芳把地里的草锄了，让李小兰抱去烧。附近的野草也割了一大片。

烧了一下午草木灰，何秀芳去茅房把粪都掏了混在草木灰里面。

这是做了一堆粪肥出来。

最后，何秀芳砍了一些蕉叶回来，盖在粪堆上面，用石头压实。

太阳下到莲峰山顶的时候，李小薇她们就拿上东西回家。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