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赞周……传朕口谕,命军机处、兵部有司官员,西苑讲武堂全体,随驾巡视神机营。”
眼下朝堂,受天津撤卫设州一事,闹腾起来了。
看着眼前的吴三桂,朱由检觉得,在别的地方,他要取得些政治优势了。
就大明当前的局势,战争永远是政治的延伸罢了。
掌控京营亦是这般。
算算时间,曹文诏那帮真正的虎将悍将,估计从山西那边,押解着抄家的银子,还有八大晋商的一众叛逆,返回京城了。
趁着他们回来之前,继续捧祖大寿这帮在京辽派将门,跟京营的在职勋戚、将校斗,给曹文诏他们,之后入驻神机营,创造相对的环境。
“吴三桂,你表字是什么?”
看着随驾的吴三桂,倚靠在软垫上的朱由检,开口道,“像你们这些青年才俊,才是大明日后的栋梁啊。
在西苑讲武堂,要好好进修,朕很看好你,还有祖卿的子嗣,万莫让朕失望。”
既然是赶赴神机营,闲着也是闲着,跟吴三桂打发下无聊的时间,对朱由检而言,也是不错的选择。
“末将定不辜负圣恩!”
吴三桂闻言,忙拱手作揖道,“陛下,末将表字长伯,末将到了西苑讲武堂后,定会好好进修。”
“长伯?好表字!”
朱由检点头赞许道,“像长伯这样的青年才俊,朕希望身边越多越好,可是祖卿他们,总有些顾忌。
觉得在京营这边,自己是外将,跟京营的那帮在职勋戚,还有京营将校相比,朕更信任他们。
可实际上……朕对祖卿他们啊,才是赋予厚望,看看现在的京营,都让那帮废物,给操练成什么样子了!”
朱由检那带着怒意的话讲出,让吴三桂正襟危坐,不敢多言,心里却不由得泛起滴咕来,难道天子真的想重用舅父和父亲他们?
先前赶来京城前,吴三桂他们,就在所收书信中,看到警告之言,不该讲的别讲,不该说的别说!
祖家和吴家是姻亲,实则已成利益共同体。
吴襄的续弦,是祖大寿的妹妹。
有趣的是。
祖大寿亦娶了吴三桂的姑姑。
像这样一种现象,在辽前的那帮本土将领中,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利益牵扯的深了,唯有靠姻亲加强感情了。
“陛下……神机营中军驻地,到了。”
韩赞周的声音,在銮驾外响起,不时夹杂着马鸣声,朱由检闻言,在吴三桂的服侍下,走出銮驾。
可眼前的场景,却让朱由检眉头紧皱起来。
先前巡视神枢营右哨驻地,就是随机选定的,使得朱由检,瞧见驻地脏乱差的环境。
本以为自己在京营这边,明确汰兵减饷事,兵部亦停发两成员额,这三大营的诸多驻地情况,会有所好转。
但是,丝毫都没有改变!
在神机营众勋戚、武将、内臣,心惊胆战的静候下,被一众大臣、勋戚簇拥的朱由检,来到这神机营中军驻地辕门处。
“这就是你们神机营,在行汰兵减饷事?”
看着眼前这帮勋戚、武将、内臣,朱由检一甩袍袖,沉声道,“过去这般长时间,朕没觉得,你们神机营有任何变化啊!
一个个都这般的湖弄朕,是吧?!”
想要装睡的人,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没法子将他们让醒,在上下摆烂的大明,就有着太多这样的人。
勋戚是这样,文官是这样,武将是这样,包括各地的宗藩、士绅、大小地主等,都是这样!
一支军队想保持战力,想保持斗志,需要着手的点,很多,领军打仗是一门学问,里面的门道很多。
不是什么人,都能统领一支军队,在战场上有所斩获的!
站在神机营中军驻地辕门,朱由检很生气,昔日雄威无限的三大营,就是被一帮废物勋戚,给彻底带坏的!
以定国公徐允祯为首的神机营在职勋戚,心惊胆战的候着,他们都不清楚,天子未进神机营中军营地,怎发这么大的怒火。
不少心里有鬼的勋戚,乃至是内臣,都还以为天子这边,是知晓了什么秘密,所以才表现得这般。
“陛下……臣等皆是遵守旨意,于神机营行汰兵减饷事。”
新承袭定国公爵的徐允祯,强压着内心的惧意,上前拱手作揖道,“神机营这边,淘汰的弱旅、老卒,皆造有名册……”
“说这些……有意思吗?”
朱由检神情冷厉,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