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的王洽几人,便知道天子的决心不容改变。
至于剩下的事情怎样办,他们心里也就有底了。
固然说大明勋戚群体,被文官在政治层面死死压着,给大明造成了文武失衡的政治格局。
但从另一个层面而言,在天子想严惩大明勋戚时,有效的利用文官,那往往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不过于朱由检而言,文武失衡的政治格局,必须要打破重塑,恢复到文武制衡的总方针上。
若是没有这样的前提,大明很多的问题,都没办法解决。
像日后要面临的建虏八旗,包括逐步崛起的流寇势力,都需要一批有真才实学的虎将悍将,统率着大明强军镇压。
若大明文官死死攥着权,任意欺压武将群体,那还平什么叛乱?
不能说让武将群体,一面承受着内部的各种掣肘,一面应付难缠的对手。
那就算再厉害的角色,也没办法做好本职啊……
“陛下……辽东传来急报。”周延儒拿着一封奏疏,急匆匆的从殿外走进来,此言,让朱由检,还有王洽他们,都看了过去。
“呈上来。”
见周延儒这般,朱由检神情变得凝重起来,难道辽东那边,又捅出什么幺蛾子了?
对现阶段的朱由检,最怕出现问题的,一个是辽前,一个是山陕。
不管是哪一处出现问题,那他一直维系的暂稳局势,就会在顷刻间崩塌。
没给他留下充足的时间,好好的夯筑根基,拔除一些毒瘤,那大明真的没救。
“臣孙承宗,于宁远……”
在众人的注视下,朱由检翻阅着辽前呈递的急报,便知道事情出现在哪里了。
在辽前调整的方针,不再执行兴建军堡,开始挖设宽沟,构建坑道防线,此议在辽前反响很激烈。
多数人都是阳奉阴违,对率部监工所征辽民壮丁,也多是敷衍了事,以至于进度极为的缓慢。
“撤职撤的好!”
朱由检拿着奏疏,皱眉道,“一个个在辽前,只想着让国朝调拨钱粮,却不知国朝的艰难。
想用这种方式,逼迫着国朝改变策略。
看来给孙卿的权柄,还是太小了啊,让一些人觉得,孙卿这个辽东督师,离开辽前这些年,不复先前的威望了。”
王洽、王在晋几人,听闻天子所讲之言,不少露出疑惑的神情,究竟是怎样的事情,让天子这般赞许孙承宗的做法?
“军机处这边,明发一道上谕。”
朱由检接着说道,“辽前各城,各堡,皆行守土有责,谁敢丢掉所镇守的城池,军堡,就地免职,押解进京审办!此事着辽东督师府负责。”
辽东在朱由检的眼里,更像是一个火药桶,周遭布满了火把。
稍稍有风吹草动,吹动的火星,附着在火药桶上,就会引燃,爆炸!
导致当前这种境遇的,可追溯到已故的宁远伯李成梁身上。
若非李成梁在镇守辽东时,被朝中的文官斗倒,黯然失势长达十年、
再度被起复出镇辽东后,其心境已发生改变。
一招养寇为重,使得努尔哈赤积攒底蕴,让混乱的建州女真,逐步被老奴一统,具备和大明在辽东让板的资格。
除此之外。再度出镇辽东的李成梁,还做了一件福泽李家,却危害大明的事情,便是提拔辽东的本土将领!
这直接导致从萨尔浒之战开始,经万历朝、泰昌朝、天启朝、崇祯朝,再掺杂了各方利益,以及朝中形成的党争。
使得这短短十几年间,建虏是越打越强,辽东将门是越打越强,反倒大明却是越打越虚。
初代缔造的李家,继承壮大的祖家,扬威成势的吴家,这构成了辽东将门的三个不同阶段。
这一准军阀势力,依附在大明的身上,借着平叛建奴事,吸吮着大明的元气,跟建虏勾勾搭搭,不断地拖累着大明。
‘孙承宗啊,希望当初朕给你说的那些话,你能牢牢记在心里。’
看着离去的众人,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检,思绪却飘在了辽前,‘趁着祖大寿这个投机派,被朕调离辽东,逐步梳理好辽前的局势。’
‘看来在皮岛那边,刘兴祚的麾下,也该调遣一些能力强。
有主张的虎将悍将,以开启辽南大练兵的谋划了。’
在朱由检的眼里,严格意义上来讲,天启朝出镇辽东的孙承宗,所定下的对战建虏的方针,无疑间接促使辽东将门的底蕴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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