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越说越激动。
站起身来,垂着的双手紧握着,扫视着眼前这帮汉子,不断煽动着他们。
跟他同乘一条船的这些家伙,是他挑选的老营骨干,这批随他赴辽的队伍,就算一开始撞霉运,跟辽南的建虏碰上了。
只要眼前这些家伙不死,能逃出建虏的追捕,那就能在辽南慢慢的壮大队伍。
从隐姓埋名投军,到闹饷杀官,再到率部投了王左挂。
这一路的特殊经历,叫李自成对流窜作战,早就有了些心得经验。
而朱由检所言明的那些打法,包括辽东各地舆图,甚至建虏内部的情况,李自成在一一了解后,觉得能在辽南成势。
“大哥,咱们真的是建虏的对手吗?”
裴雄虎的神情间,流露出些许惧怕,看向李自成说道,“这朝廷都不是建虏的对手。
就咱们这点人马,深入虎穴,那都不够建虏塞牙缝的啊。”
“是啊大哥!”
李铁山忍着疼痛,坐在摇晃的甲板上,激动道,“俺不怕死,俺就怕还没有他娘的享乐痛快过,就他娘的被鞑子给杀了!”
“别拿朝廷养的那帮废物,跟咱们比!”
李自成面露不屑,开口道,“老子在朝廷的军里待过,那普通兵卒啊,就你李铁山,手刃三五个,没啥问题。
充其量也就武将麾下的家丁,算有点战力。
可是他娘的,家丁有的,咱们也有啊,别小看你们自己,那建虏鞑子再厉害,能厉害到哪儿去?”
队伍不好带啊,都是一帮生瓜蛋子。
看着神情有些变化的众人,李自成心里暗暗轻叹,要是眼前这些人,能换成他先前的部众,就算是到了辽东,也不至于这般提心吊胆的。
什么都要重头开始。
“本就是该死的人,就算是老子,那也是从阎王爷走了一遭。”
李自成继续说道,“咱能继续活着,那本来就是赚了。
这要是再他娘的好好享乐痛快一番,就算是他娘的死了,那也不亏啊。
就咱造大明的反,知道咋样吗?
越是他娘的怕死,死的越快,越是他娘的不怕死,这命就他娘的越硬!”
李铁山、裴雄虎这些人,听着李自成所讲的这些话,一个个的眼神渐渐变了。
他们都是该死的人,现在捡了一条命,还多想这些干什么?
要是在临死之前,能痛痛快快的享乐一番,就算是被建虏给杀了,也不是他娘的赔本买卖啊。
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李自成的神情也有了变化。
他看到了欲望,有了这个欲望,那这个队伍以后在辽南,在辽东就好带了!
紫禁城,乾清宫。
“陛下,当前直隶、山东、山陕等地灾情频生。
且各处的叛乱难定,朝中因这些事宜而生争执颇多。”
孙传庭神情严肃,作揖行礼道,“然国库的存银不足,若只是一味地靠内帑接济。
而国朝不设法开源,解决国库之患,恐非长久之计啊。
且臣还听闻山东境内,有严重的漂没发生。
臣先前所理崇文门税关,自推行税改后,所取成效颇大。
按当前所征税银台账评估,岁收百万绝非难事。
臣署理安置一事时,就一直在心中所想,能否将钞关职权收归朝廷,于户部特设衙署总揽,遵崇文门税关谋改。
以规范钞关税目,为国库开辟新财源。”
朱由检稳坐在龙椅上,听着孙传庭所讲之言,双眸闪烁着精芒,是啊,怎么忙的把此事给忘了。
真是忙昏了头。
这崇文门税关谋改一事,叫应征的税目明确。
一应的税改细则贯彻,使得该地税收翻了十倍。
先前和韩爌他们,明确永废镇守太监,征收矿税一事,但也拿下议改商税的契机。
只是后续发生的事情太多,叫朱由检忙的忘记针对这些,在户部之下,新设一主要衙署,来总揽这些事情。
“孙卿说的不错。”
朱由检微笑着说道,“是朕忽略了此点,不过想要谋成此事,恐并非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毕竟钞关牵扯较多,亦牵扯到地方,想要明确此事的话,若是由朕来提出,只怕朝中反对声很大。”
“陛下,臣此番进宫觐见,就是为此事而来。”
孙传庭作揖道,“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