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知州先生,本人代表的是本国东印度公司,是本司的一名董事。”
吃不准的安东尼,想了想,开口道。
“不知知州先生,怎会知晓约翰公司?本人记得……”
对安东尼所讲之言,陈延生并没有在意。
此时的他,心里在思索着,不是排名靠前的那两个公司。
‘据陛下密旨中所言,这葡萄牙的势力已然很少了。
被荷兰侵占不少,甚至英吉利都比他要强。
那这个安东尼,所代表的东印度公司,是否能叫天津开辟财源?
大明的丝绸、茶叶、瓷器等物,可是在欧罗巴各国深受追捧。
如果说能通过眼前这个人,将天津开海的消息,向南洋诸地传播开来,那势必能引来大批西洋商贾。
只要这个开海势头,能持续的推进下去,单单是海关衙署,所征收的关税,就是一笔不小的税收。’
想清楚这些的陈延生,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或许这个安东尼,所代表的东印度公司,实力并非是最强的,但拿他来千金买马骨,成效一定是不错的。
“本官还有诸多政务要处置,就不说那些废话了。”
陈延生眼神坚定,看向安东尼说道,“天津推行开海,会一直进行下去。
且在我大明境内,天津是唯一开海的地方。
如果说你有贸易意愿的话,可以将这个消息带回去。
包括海外的粮食、香料等等,都可以带来天津进行交易。
天津对待友好行商的欧罗巴诸国,都是极为欢迎的。
但是敢有图谋不轨者,那我大明会给予严惩。
稍后…他会领着你熟悉天津通商条例,你们欧罗巴各国,所热销的茶叶、丝绸、瓷器等等,都能在天津这边进行大宗购买。”
为了能将天津开海做好,陈延生遵循朱由检的旨意,可是做了很多事情。
这年头,在小农经济下,没有什么比垄断所赚取的钱财,来的是最快的了。
置身在大航海浪潮之下,欧罗巴各国靠着开海,靠着披着绅士外皮的野蛮行为,已然在积蓄发展的血腥资本。
身处在小冰河时期下的大明,想要彻底的铲除弊政和毒瘤,靠小农经济那一套,断然是不可取的事情了。
惟有开海,唯有提升生产力,唯有维新,在这满是荆棘的道路上,蹚出一条血路,才能拯救大明。
世人皆言,大明是亡于万历朝。
然在朱由检的眼里,事实并非是这样的,大明是亡于利益之争!
被一帮享受特权的群体啃食,叫大明财政体系崩坏,朝廷征收不到赋税,就拿不出来银子,唯有不断摊派银子。
先是辽饷,又是剿饷,后是练饷。
然大明官场吏治腐败,上下其手者不计其数,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方式,更像是一剂慢性毒药。
面对层出不穷的灾害和麻烦,加之不断激化的阶层矛盾,也就形成了大明混乱的秩序。
想要拯救大明,就要另辟蹊径。
在这个吃人的世道下,单单论及大义层面的特权,谁能高过大明皇帝?
皇帝要耍流氓,玩手段,比心狠,要在烂摊子的旁边,重起新摊子,即便会出现些新矛盾,但不寻常之路就要这样走下去。
“管卿,你心中可要想好了。”
朱由检撩了撩袍袖,看向眼神坚定的管绍宁,正色道,“一旦就任户部新设的国税处郎中,那就要做好与人为敌,被人算计的准备。
要知道提出此议的孙卿,不知被多少言官御史上疏弹劾。
朝中不知有多少大臣,暗地里痛骂孙卿啊。
你这个翰林院侍讲学士,虽说是从五品的官职,然却比那正五品的国税处郎中,要清贵很多啊。
朕可以给你时间考虑。
就算……卿不想赴任此职,朕也绝不会怪罪于你。
毕竟这个户部所辖国税处,的确不是什么好差事。”
“陛下,臣愿赴任!”
管绍宁面不改色,作揖朗声道,“臣乃大明之臣,为君分忧,为社稷虑,本就是臣的本分。
翰林院侍讲学士虽好,然并非臣之所需。
时下的大明各地。
叛乱的叛乱,受灾的受灾,百姓民不聊生,大好山河破败。
若是朝廷能够重整赋税,叫国库日渐充盈起来,那大明的江山社稷,就不会有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