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先前武备院这边,和西山火枪营一起,组织起多次的测试。”
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毕懋康上前道,“通过过不同时辰,不同风向,不同环境,所汇总的测试结果来看。
陛下所拿的该款燧发火铳,还存在不少问题。
炸膛风险降低了,不过在铳管的材质上,还存在着较大的空间。
陛下请看,这是……”
在此后一炷香内,朱由检认真听了相应汇报。
毕懋康、宋应星这些人实事求是的讲明情况,包括邓玉函、汤若望他们还讲述了一些问题。
比如特殊材质的研究,比如膛线机的研究,比如铳管的研究。
很多的专业术语,就算是朱由检也是一知半解。
不过有一个意思,朱由检是听明白了。
该款研制出的燧发火铳,可以小批量的生产,以应对大明所临战局。
同时武备院会谴派一些人,到列装该款火铳的军队,收集相应的数据,以作为后续研制的重要参考。
“专业的事情,朕全权交给你们来办,不要在意耗费多少钱财。”
朱由检拿着这杆火铳,看向在场众人,开口道,“至于别的,朕来给你们解决,该要做的事情,武备院呈递奏疏到御前。
此外,这款燧发火铳,就进行小批量生产。
增强一些军队战力的同时,也好叫你们搜集相应数据。
勇卫营、神机营、东江军等部,都急需这款燧发火铳,在所处的区域内,打击猖獗的叛乱势头。”
对待武备院实事求是的态度,朱由检是很满意的。
毕竟自己调拨诸多粮饷,耗费大量人力、物力。
要是这武备院上下,跟朝堂上的文官一般,那纯粹就是一个摆设。
不叫大明的党争风气,延展到武备院这边,一直是朱由检在做的,从事特殊领域的人才,就该好好的钻研才是,至于别的不要考虑。
大明想要摆脱现有的困境,特别是崇祯朝时期的大明。
除了围绕稳定大势,而展开的一系列谋划,就必须不断提升生产力。
有了生产力提升,才能推动改变,有了改变的迹象,才能扩大开海。
有了开海的增持,才能带动海贸,有了海贸的加持,才能盘活经济……
这就像是在一座危楼之中,搭建一套全新的钢结构。
叫支撑点变得牢靠,同时增强承载力,并在逐步搭建的过程,去掉那些旧梁柱。
或许最开始的时候,这个过程会比较缓慢,但是摸清楚情况以后,干事的人手增多,那速度和效率就会加快。
“皇爷,从您摆驾西山回宫,这脸上笑容就没有消减过。”
王承恩手捧茶盏,走到朱由检跟前,笑着说道。
“奴婢很久没见过您这般高兴,虽说奴婢不清楚燧发火铳,究竟是何等的厉害。
但奴婢相信,等这批火铳分发下去,定能叫那些叛乱被镇压下来。”
“哪儿有那么容易啊。”
朱由检接过茶盏,微笑着说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毕卿他们所造的燧发火铳,和朕预想的后膛燧发枪,还有着较大的差距。
不过嘛,有了这个开始,才能见到新的希望。
毕竟这代表着武备院,具备自主研发的能力,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吧。
初代燧发火铳,所量产的那一批次,能列装到勇卫营、东江军等部,能有限的提升一些战力。”
叫朱由检心里觉得高兴的,是自己这条路走对了。
让大明本土派的人才,和欧罗巴各国的传教士,聚拢在一起相互碰撞,相互探讨。
可以叫大明在诸多的领域,都能取得相应的进展和收获。
“皇爷,虽说武备院的进展不错,不过耗费的银子亦不少。”
王承恩想了想,作揖道,“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皇爷知道依着内帑现有的创收。
若是武备院的份额,不再递增的话,那内帑还能累年调拨。
可若是份额继续递增,恐内帑调拨不了几年,就亏空严重了,毕竟在其他事宜上,皇爷所下旨……”
说着,说着,王承恩不敢讲下去了。
作为朱由检倚重的心腹太监,王承恩就是大内第一管家,手里掌握的权柄极重,许多事情都需他来操办。
司礼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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