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还有这份请复南京新厂铸钱。”
朱由检抽出一份奏疏,继续说道,“朕在不久前,让毕卿兼领钱法事。
一应的调整变动才刚刚开始,南京有司的官员就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陈述。
他所奏请的事情,关系是怎样的重大?”
没有后世便利的交通环境,叫大明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呈现延期再办的态势,不过处在小农经济下,一切都是很合理的。
除非遇到的事情,是非常紧急的叛乱,严重危害到地方稳定,否则就是一层一层的向上呈递。
“国库那点压箱底的银子,肯定是不够的。”
朱由检放下奏疏,笑着说道,“那王伴伴觉得,若朕此时召见内阁大臣商榷此事的话。
涉及到钱粮调拨,他们是否会奏请内帑拨银呢?”
“是…是……”
王承恩有些紧张,不知该如何回答。
按常规来办,必然是这样。
可光是银子还不够啊,还有粮食,还有各类所需,这前前后后加在一起,至少千万兜底吧。
“那这次内帑解决大部分,下次呢?下下次呢?”
朱由检继续询问道,“内帑有多少银子?算上皇庄,便民铺各处所存,两千多万两?”
抄那么多的家贼硕鼠,贪官蛀虫,虽说朱由检花的多,但内帑存留的银子也不少。
“奴婢……”
被接连询问的王承恩,跪倒在地上,不知该怎样回答。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内帑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掏空啊!
事实上,随着朱由检插手的事宜增多,了解的越多,就愈发能清晰的感受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存在着一双双无形的手。
在暗地里去做掣肘或阻挠之事!
这个问题能解决吗?能!以锦衣卫的特务组织,去监察百官;以军队为主的军政府,去震慑朝堂;以太监群体的权阉们,去对抗官绅。
但是上述这些路吧,都存在极大弊端。
对于整个大明的运转,会埋下诸多隐患,都是行不通的。
“起来吧,此事跟你无关。”
朱由检轻呼一声,开口道,“王伴伴,你亲自去一趟文华殿,叫内阁大臣都来,朕要解决此事。”
“喏!”王承恩当即应道。
“朕不过是想做一些有利于大明的事情,没成想却有这般多的人,在背地里用这种方式来反对朕。”
朱由检倚靠在龙椅上,面露轻笑道。
如何去妥善的解决,大明步入到后期统治,逐步崩盘的这一历史惯性大危机,所牵扯到的层面太多。
稳是保证一切的前提。
若是什么都在‘乱’之下去做,那做到最后的结果,就是越来越乱。
但若是能够维稳之下去做,兴许就能走出一条新路。
很快,韩爌,毕自严,徐光启,周道登这些内阁大臣,都跟随王承恩赶来乾清宫。
若非有什么重大政务,他们一个个是不会齐聚在一起的。
毕竟在朱由检的影响下,时下内阁的这些大臣,都有着各自一摊子事情要做。
比如掌舵的韩爌,比如掌财政的毕自严,比如掌武备院、农科、仓场的徐光启等等。
这跟先前的内阁相比,只要跟司礼监关系较好。
那一应权力多集中在首辅手里,次辅和群辅多数权力不多,那种情况是不一样的。
“诸卿家,今日召见你们,就一件事情。”
朱由检看着眼前众人,伸手指着这些奏疏,开口道,“内阁呈递的票拟,朕都一一的看过了。
这些奏疏吧,很有意思。
有拖延很久的奏疏,有近期的奏疏,不过全都在这个时候,呈递到御前来了。
所言明的潜在意思也很明确,都是要粮饷的,这个问题应该如何解决?”
朱由检此言一出,叫韩爌、毕自严、徐光启一个个皆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甚至有些人,都下意识低下头,眼神有些闪烁。
在大明的官场上,揣着明白装湖涂,是必修的技能。
毕竟处在这种大环境下,有很多事情不是个人就能改变的。
“陛下,国库这边,恐拿不出这么多粮饷,来将这些事情一一解决。”
毕自严走上前,作揖行礼道,“若是……”
“朕当然清楚,国库拿不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