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宁远卫增设榷场,并着辽东督师府亲掌,并强调各种规章制度.
使得宁远榷场的发展势头,超乎寻常人的想象。
为了避免出现铁料、火药等违禁物诸事,孙承宗将宁远榷场这一要地,交由茅元仪坐镇负责,并增设两部战兵营负责警戒。
祖大寿、吴襄、祖宽、祖大乐这帮辽东将门的核心所在,被朱由检分批调离辽前,也使得辽东将门的内部,产生很大的分化和分歧。
况且有孙承宗在辽前坐镇,使得这一进程在悄然间慢慢加速。
辽前所存部分弊政,已被孙承宗顺势拔除干净。
“既然辽东的义民、东江镇,包括亲近大明的草原部族,都开始在建虏内外,展开各自的攻势,那咱们辽前也不能落后。”
孙承宗双眼微眯,神情坚定道,“建虏用这种秘密调遣的形式,来妄图迷惑我等,这摆明是不想叫辽南的局势,让辽前这边知晓。
不然辽西就会保不住。
可是他们哪里会知道,辽前和东江镇那边早就开辟了航线。
或许往返一趟会很慢,可想知晓一些军机要务,还是可行的。
如此……针对辽西的收复战,就可以打响了。
本督要叫建虏知道,属于大明雄威!”
闻言,何可纲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鉴于辽前复杂的情况,本督不打算动用那批辽将,此次围绕辽西的收复战,你所统御的各部大军,将对义州、广宁等地展开攻势。”
孙承宗拿出一份舆图,铺在书桉上,对何可纲说道,“只要这一战,能收复上述这些地域,那就算内部乱一些,局势还是可控的。
等这一战打完以后,针对部分辽将的逮捕行动,就可以顺势推进了。
拿着大明的官俸,却做着坑害大明的事情,必杀之!”
“督师,这是否有些太过于冒进?”
何可纲却皱眉说道,“并非是末将怯战,倘若建虏知晓我军所展开的攻势,紧急从辽南调遣大军,如果……”
“不会有这种可能。”
孙承宗摆手道,“在山海关那边,满桂早已整顿出一批兵马。
他们将经秦皇岛、觉华岛所驻水师,乘船渡海,赶赴到三岔河一带,就西宁堡、娘娘宫一线展开攻势。
等辽西诸地局势初步稳定,本督会亲率那部分辽将,统御所部大军,对满桂所统诸部展开驰援。
此战能否取得最终胜利,你身上的担子可不轻啊,一旦发动攻势后,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夺取义州、广宁这两处重镇。
先前所储备的各类火器、火炮等,本督全部都调拨给你,十日内,必须要取得相应的战绩才行。”
何可纲脸上露出亢奋,如果说真要按这种态势来打,那说不定此次能趁着辽南大乱,将沦陷经年的辽西彻底夺回来。
“督师放心,末将定不会出岔子的。”何可纲抱拳道,“倘若不能夺取辽西故土,末将甘愿……”
“似这等口头保证,就不必再多言了。”
孙承宗摆手说道,“现在……你去召集麾下诸将,到辽东总兵官驻所,本督会将详细的作战部署,逐一的讲明。
这一战对辽前,对大明,都可谓是意义非凡,本督绝不允许任何意外发生。”
“喏!”
何可纲当即抱拳应道。
从再任辽东督师,坐镇辽前以来,尊奉朱由检的旨意,孙承宗就一直在筹措新军,厘清辽前秩序。
甚至每月从西山那边,都会秘密押运一批火器、火炮等运输到辽前储备起来。
以在合适的时候,能凭此军需储备夺回辽西,叫大明在辽东的优势,能进一步扩大!
现在这个契机出现了!
……
“这天是愈发的冷了。”
此时,朱由检站在殿外,看着灰蒙蒙的天,眉头微皱道,“王伴伴,川海总会这边针对煤炉的售卖,筹备的如何了?
各地皇庄所辖铁厂,生产煤炉的进度怎样?
大明这些年,气候是愈发冷了,每到隆冬来临时,北方诸省就不知有多少百姓,会在睡梦中被冻死。”
大明不像后世那般,有集体供暖一说。
对家境富裕的群体,他们不必为取暖而犯愁,可对底层百姓来讲,却成了较大的问题。
铁皮煤炉外加导烟管,就是朱由检一直在普及的事情,针对各个群体的需求,生产不同规格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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