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正殿。
刘文炳、卫时泰等十余众勋戚,挺身侯在殿外。
他们心里也都犯着滴咕,天子特召在京勋戚进宫,究竟是所为何事?
自汤国祚、朱国弼这些勋戚被杀、被抄家后。
除在京卫都督府的少数勋戚外,其他勋戚无不明白一点,天子对他们的态度很不好。
除了能在五军都督府挂职外,京营这最后一块自留地,也让天子给收走了,这使得很多勋戚的进项都没了。
连带着张之极、刘文炳、卫时泰这些颇受倚重的勋戚,反而被多数的勋戚给孤立了,成为了少数派。
不过这恰恰是朱由检所想要的。
大明勋戚群体内部统一,那他如何分化、拉拢、打压啊,毕竟有些勋戚,是要逐步的清除掉的。
这个过程或许缓慢,但核心宗旨是不会变的,用时间去淡化一切。
“臣等拜见陛下。”
正殿内响起无数行礼声,朱由检稳坐在龙椅上,扫视着张之极、朱纯臣、徐允祯等一众勋戚。
“免礼吧。”朱由检面色平静道,“想必很多人的心里,都疑惑朕特召诸卿进宫,究竟是所谓何事吧?
不为别的,朕就是想找诸卿谈谈心。
谈谈天津那边,最近出现的一批商号和船队,成国公,定国公,你们应该都知情吧。”
朱纯臣、徐允祯心下一惊,垂着的脑袋露出惊疑的神情,难不成他们私下做的事情,让天子发现了?
朝班之中,不少勋戚的脸色都微变。
“臣…”朱纯臣和徐允祯二人,无不是作揖行礼。
思绪有些杂乱,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都搬进来吧。”
得天子眼神授意,手捧拂尘的王承恩上前数步。
穿过眼前的人群,向殿外朗声道。
“喏!”
随着一声应答,以韩赞周为首的内廷太监宦官,捧着一摞摞桉牍,搬着长条桌,就朝正殿内走来。
眼前出现的这一幕,不仅朱纯臣、徐允祯他们心生疑虑。
就连张之极、刘文炳这帮人也露出疑惑,这些究竟都是些什么?
“都看看吧,看完以后再好好聊聊,联合海贸的事情。”
朱由检撩了撩袍袖,指着眼前一摞摞桉牍,面色平静道,“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是吓一跳啊。
骆养性带领锦衣卫,顺藤摸瓜,还真查出不少东西啊!
诸卿,你们中的不少人,当初欺瞒着朕真是够辛苦的,私下开的商号,购的田产都不少啊。
加在一起的家底,都比朕的内帑还要多!
朕还真是很好奇,你们……是如何积攒的这些家底?
其才能放到户部去,个个都能当户部尚书了啊!”
“……”
听到这话,一众勋戚无不面色大变!
即便是朱由检倚重的张之极、刘文炳、卫时泰等勋戚,名下都有大量的土地。
时代特性摆在这里,所处阶层不一样,这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土地,往往代表着家传祖产,是一个家族传承的根脉。
敢在当下这个时期,朱由检敢玩“均田”那一套,分分钟就会被落水……
因为他跟天下各个阶层,都为敌了。
“都不看是吧?”
朱由检面露笑意,看着神情各异的众人,开口道,“朕知道你们之中,不少都趁着天津开海通商。
私下在津筹设商号,筹建船队,跟欧罗巴各国的海商互通有无。
但你们所搞的那一套,也赚不了多少银子。
五十万两?一百万两?
你们都是大明的勋戚,难道就这点银子便满足了?
这要是传出去,朕都替你们觉得害臊!
知道欧罗巴各国海商,都是怎样通过海贸赚银子的吗?”
嗯?
朱由检所讲的这番话,让朱纯臣、徐允祯这帮勋戚都愣住了。
天子将他们名下商号、田产等,通过锦衣卫全都调查清楚了,难道不应该震怒吗?
为何却谈起赚银子了?
这始料不及的话题,让很多人有些摸不到头脑。
“朕听说欧罗巴各国的人,开设有诸多的东印度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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