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政方面的人才,是历朝历代最紧缺的,也是最重视的。
因为河政方面不清,就会动摇统治根基,这也使得朱由检格外重视此事。
从崇祯二年末开始,就积极筹建的河政培养机制,一直都在筛选和培养人才。
这也使得所设的各地治河巡抚衙门,渐渐的变得充盈起来。
“河政建设的关键,就在于用何种形式治河,用何种理念治河,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朱由检撩起裙摆,俯瞰着身前河政舆图,朗声道,“倘若思想不能统一,就算治河人才再多,也无法确保大明河政的安稳。
万历朝的潘季驯,所提出的很多治河理念,在朕看来是好的,是有益的,特别是束水冲沙法,是治理黄河的良政。
潘季驯所提治黄通运方略,筑近堤(缕堤)以束河流,筑遥堤以防溃决的治河工程思路
甚至是相应的堤防体系和严格的修守制度,要是朝廷和地方能坚决的贯彻落实,朕相信不出十载,肯定能见到成效的。”
河政建设不怕砸银子,毕竟想统筹好河政治理,没有海量的银子兜底,就想让主要水域确保安稳,那明显是不现实的事情。
河政建设最怕的就是海量银子砸进去,依旧是今年涝,明年溃,后年崩,一丁点治河成效都没有见到,却养肥了一批贪官硕鼠。
河政方面的官员,就算是随便贪一两笔,那都是以十万两来计的,毕竟所过手的银子规模太大了。
这也使得朱由检对河政方面所设衙署,不管是在内部监察,还是在外部监察,所下的功夫和精力最多。
南居益微微欠身道,“时下在京城所筹河政学院,包括各地所设分院,都严格遵循潘季驯所提治河理念,进行相应的培养。
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黄河、淮河、运河几处治河巡抚衙门,对各自所辖流域的勘探,都进行了细致汇总。
特别是高家堰堤坝,附属的蓄水库等工程,明确要进行重修,如果能解决好这些工程建设,并逐步用水泥进行替换,相信要不了十载,我大明……”
对具体的河政建设,朱由检所了解的并不多,但是他不懂不要紧,大明治下有治河良才懂就行。
就算是大明天子,也不可能什么都懂,不过朱由检却明白一点,涉及到相应领域的谋划,确保好人力物力财力支持,明确一个正确的思想就行。
“卿家就直接讲明,要统筹治理好大明河政,需要耗费多少银子吧。”朱由检盯着眼前的舆图,伸手对南居益说道。
“陛下,只怕需要3000万两银子,这还是最少的。”
南居益硬着头皮,拱手作揖道,“不过臣可以向陛下保证,包括那些治河巡抚。
都能向陛下保证,朝廷能逐年分批调拨这批治河专项银,最多十年,我大明河政绝不会出现……”
“朕准了。”
朱由检眸中掠过精芒,朗声道,“别说是三千万两银子,就算是四千万两银子。
要是能扭转大明河政,年年溃,年年崩的境遇。
确保大明各地的安稳,这笔银子的支出就是值得的。”
治理河政耗费海量的银子,朱由检心里是有准备的,毕竟这不是修一里,两里。
这是涉及千里之遥,牵扯层面众多,修筑工程众多。
包括后期稳固水土,要进行大面积的移栽工程,都是需要沉没成本的。
“陛下英明。”
难掩激动的南居益,向朱由检行跪拜之礼,作揖道,“如果朝廷能下此等决心,来大规模的修缮河政,兴建治河工程。
有地方赈灾行署的配合,那每年所修工程,必然能给地方带来不一样的改变。”
从万历朝算起,历经短暂的泰昌朝,到天启朝,再到崇祯朝。
这些年在大明治下,不知有多少地方,饱受洪灾、涝灾的侵害。
特别是涉及到黄河的灾情,那就更是多到数不胜数了。
“朕英明与否不是关键。”
朱由检摆手道,“问题的关键是你们河政方面,所涉及到地方河政的建设,是否能形成连贯性,确保能让天下见到改变。
三千万两银子,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大明一年的赋税才多少?
朝廷不可能说将国库所储银子,全都挪用到治河方面,毕竟牵扯到其他层面的开支,也是要保障的。
就像平辽镇压诸事、西北境内的安稳、北疆边陲的安稳、各地赈灾行署所做诸事、整饬驰道等等,要调拨的粮饷同样要保证。
朕这位大明皇帝,就算再怎样英明,可你们要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