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机处明发上谕,着命兵部尚书洪承畴,领镇压倭乱平叛差事。
何时江南诸省的倭乱被平叛,何时他这个兵部尚书,在赴京任职。”
朱由检朗声道,“着参赞大臣陈新甲,奉旨离京赶赴松江府,筹设松江平倭前指。
负责统筹镇压倭乱期间,前线的一应后勤保障。
自东江、宁远等处平虏前指,抽调一批官员补充进去。
着勇卫营陈继盛就任南直隶海防营总兵官,着勇卫营曹文耀就任浙江海防营总兵官。
着天津将军卢象晋就任福建海防营总兵官,所辖一应职官,自京营抽调一批将校,一同赶赴任地筹设海防营体系。
着辽西、金州、天津、登来四处水师,抽调部分水师舰队,于松江府汇聚,筹建东海水师,擢刘兴治出任东海水师总兵官。
着福建水师抽调水师舰队,于南直隶、浙江两地,筹建近海水师。
上述三支水师建制职官,皆定为副总兵官级,近海体系统筹隶属于松江平倭前指负责……”
随着朱由检一道道旨意下达,杨文岳、丁启睿、杨嗣昌等军机大臣,心里生出复杂的情绪。
他们很震惊,真的很震惊,这般大规模的调整和部署,真的是单纯的对付滋生出的倭乱吗?
答案很简单,不是。
朱由检要借着此次滋生的倭乱,向江南诸省砸进去几颗钉子。
并以此来逐步掌控江南诸省的军事力量,确保一些在北地的谋划部署,亦能在江南逐步推行,为后续整顿江南诸省谋势!
不知是从何时开始,时间对朱由检而言,过的是愈发快了。
或许是做的事情多了,或许是涉足领域多了。
每日要处置的军政要务很多,往往在乾清宫处理这些奏疏,一天就这般过去了。
对朱由检尚且是这般。
肩负着重担的内务府,就更加的忙碌了,仅仅是一项钱粮支出,就叫内务府中的很多官员,都感受到重压。
内务府的官儿不好当啊。
特别是有一位花钱如流水的大明皇帝,这也让内务府的大小官吏,都时刻紧绷着一根弦,生怕内帑,被朱由检给花崩掉。
真的。
不少内务府的官员,都怕此事发生。
从内帑所拨粮饷,朱由检都没用于享乐,而是立足于谋改进行布局。
这也让内务府上下,虽说惊呼天子花钱太厉害,可是却没有多少人上疏规谏。
“陛下,内务府新增设的这批职官,涵盖内务府诸有司衙署,这需要从各地赈灾行署擢升九百余众官吏。”
总管大臣黄道周的神情有些凝重,向朱由检作揖行礼道,“如此一来的话,内务府仅在中枢这边,就高达四千余众官吏。
这还没算上隶属于内务府,但在各地任职的官吏,仅每月发放的官俸,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半个月前,受到倭乱侵袭江南诸省的影响,陛下要镇压倭乱,做出的那些决断,内务府首批调拨的银子,就高达一百万枚新制钱。
就当前内帑的收支情况,最多半年,内帑就要被消耗殆尽,这批职官是否暂缓增设,毕竟……”
“毕竟什么?”
朱由检伏案忙碌着,批阅着奏疏,对黄道周反问道,“卿家可是觉得,朕是不顾及内务府的情况,而随意增设这批职官的?”
“臣不敢。”
黄道周忙作揖道。
“做事情是要开源节流,不过别把想法和注意,都时刻放在节流上。”
朱由检放下御笔,看向黄道周,“这批新增设的职官,有一半是增强廉政公署的职权范畴,以确保内务府的吏治清平。
朕恰恰是知道内务府的职官规模,现在达到怎样的规模,所以做的这些决断,都是确保内务府能良好运转起来。
难道卿家是想叫外朝的不良风气,就因为不作为这一项,而影响到日益庞大起来的内务府吗?
内帑,是靠各领域的进取,挣出来的,光想着靠省,能省出多少银子?这笔账难道卿家算不明白?”
内务府是怎样的情况,朱由检要比任何人都清楚。
特别是先后增设的职官,不少都是朱由检想在外朝设立的,只不过碍于当前的形势,不能过多的刺激外朝。
所以暂在内务府特设起来,先行叫他们自行运转,待取得相应成绩后,再去逐步的调整和过渡。
内务府说是总揽宫廷事务,可实际上做的事情,就是涉足外朝有司的事情,只不过披了一层外皮罢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