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朱由检的影响,在大明的北方诸省,已出现一批觉醒者。
他们广泛的聚集在各地赈灾行署麾下,用一些区别于大明的思想,去考虑现下所遇到的问题,去解决现下所遇到的问题。
“特权这一顽疾,如果不能被逐步打破,那其实对大明社稷而言,就不会有太多的改变。”
金声双眼微眯道,“孙传庭在河南做的事情,就是在打破常规,就是在打破现状,哪怕承受再多的压力,也未曾有过退缩。
如果摊丁入亩一事,能够在河南试行成功,这对于大明社稷来说,将会催生出很多积极地改变。”
“河南能做的事情,我陕西同样也能做!”
陈奇瑜的眼神坚定,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鉴于摊丁入亩一事,在河南治下产生的影响,正在持续的扩展。
我觉得官绅一体纳粮一体当差,可以提前放出一些风声,逐步在我陕西境内试行起来。
如果说此事能够促成,那孙传庭在河南做的事情,相对来说就会减轻很多压力。”
“陈巡抚,你可要想好了。”
金声闻言,眉头微皱的看向陈奇瑜,“如果说真要这般做,那压力就会集中到你的身上。
官绅一体纳粮一体当差,这是真正动摇特权的一项良策。
恰恰是利国利民的良策,可触及到的利益过多,会导致很多的既得利益群体,形成严重的反扑之势。”
“人活于世,就该有所为。”
陈奇瑜眼神坚定道,“只要是有利于大明社稷,有利于大明百姓,哪怕背负再多的骂名,又算得了什么呢?
真要论及背负的压力,我等所承受的那些压力,和陛下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别忘了,北方诸省筹设的赈灾行署,一应的粮饷耗费,可都是经内帑进行调拨的,没有从国库调拨啊。
仅仅是这一项,陛下每年要支出多少粮饷?
再想想陛下所筹设的军机处,外派到各地的分指,针对各地域谴派大军,所要承受的粮饷压力。
如果我们不做些什么,难道要让陛下一直承受这些吗?”
“那就做吧。”
金声双眼微眯道,“陕西的情况,终究要比山西好一些。
毕竟五军营和神枢营,屯驻在西北边陲,震慑着青海方向。
真要是出现任何动静,或许大规模抽调精锐镇压不可取,但是小规模抽调精锐震慑,还是可行的!”
维新变法的本质,就是以‘压茬递进’的形式,交替试行一项项新政。
不断地转移矛盾点,不断地扩大维新派规模。
并选择在合适的时期,以军事层面取得重大成果,继而震慑大明治下不满的反对派。
这种形式在朱由检的眼里看来,无疑是在走一段较长的独木桥。
如果能平稳的走过维新变法初期阶段,那等待大明的就是一条康庄大道。
如果说不能走过去,就会掉进万丈深渊!
让合适的人,到合适的位置,去做合适的事情。
看似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实则却是最难的。
毕竟人与人是不同的,有时思想上的碰撞,就会导致很多事情的发生。
好在朱由检拥有先知先觉的优势,这才使得他谋划的种种,能够维系在一个相对平稳的区间内。
以整个天下为棋,在大明的北方诸省,形成不同的谋改方向和势头,这已经是朱由检的极限了。
“轰轰轰……”
“轰轰轰……”
振聋发聩的炮击声,回荡在海州卫的前沿战场,扬起的飞尘飘散着,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这狗日的黄台吉,真是他娘的疯了!”
李自成置身于坑道防线中,耳畔嗡嗡作响,伸手挥动着飞尘,怒骂道,“建虏八旗究竟携带多少炮弹啊!
连着轰咱们数日,这狗娘养的汉军八旗,就是一帮败类,走狗!”
前军权将军裴雄虎,眉头微皱,扯着嗓子大喊道,“大帅,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建虏八旗的精锐主力,明显是被黄台吉聚集于海州卫一线,我军与定辽右卫方面,已经他娘的失去联系了。
倘若再继续这样下去,先前在此坚守数月之久,只怕也难逃被建虏攻破防线的危险啊,一旦海州卫防线被攻破,那我军……”
“建虏想要攻破海州卫防线,也要看看他们是否有好牙口。”
李自成瞪眼喝道,“现在就别管定辽右卫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