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帅,金参赞,当前上国天军,在仁川一带力挫建虏。
本该一鼓作气,合围夹击侵掠我国的建虏。”
朝鲜王世子李溰,坐在木椅上,看向刘兴祚和金铉,朗声道,“可是天军却迟迟不发动反击,这究竟是为什么?明明这是有利于……”
“世子,仗究竟怎样打,这是我朝的事情,你们没有任何理由,去做任何干涉。”
金铉面露笑意,出言打断道,“从我军在仁川登陆以来,就多次谴派人手,去往汉城表明态度。
要朝鲜王室尽快组织麾下精锐,围绕仁川这片战场,组织起相应的反攻。
可是直到今日,我军都没有见到朝鲜军队的主力,遵循我东江平虏前指的部署,进驻到相应的地带。
这难道不是问题吗?
我军奉天子旨意援朝,并不代表着对战建虏之事,就是我军独自面对的,朝鲜方面一直在做什么?”
李溰的脸色有些难看。
随行的朝鲜官员,流露出复杂的神情。
并非他们不愿意谴派精锐,进驻前线交战区域,实则是当前朝鲜的局势,远比所想的要复杂。
在朝鲜南部的区域,受建虏侵掠的影响,出现一些叛乱,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面对当前复杂的局势,纵使是朝鲜王李倧,都觉得很是头疼,朝鲜的庙堂上更是争吵个不停。
“依着本王来看啊,朝鲜方面就没有想抵御建虏吧。”就在此时,朱聿键昂首走进帅帐,神情冷峻的看向李溰他们,朗声道。
“在你们朝鲜的眼里,是不是觉得皇明是你们一个藩属国,就能随便利用的对象。
想叫皇明与建虏持续消耗下去,这样你们就能不费任何代价,便达到朝鲜恢复安定的目的?”
有意思。
一直沉默的刘兴祚,见到朱聿键过来,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这个金铉真是够坏的,看来朝鲜王室这次,只怕是要大放血了啊。
“见过唐王。”
尽管朱聿键的态度很强势,几乎算指着鼻子骂朝鲜王室了,可是李溰他们,却不得不起身行礼。
这就是宗主国与藩属国的关系!
这就是宗主国与藩属国的地位!
一直以来,在朱由检的内心深处,就觉得大明对外的藩属关系,有些太过于仁慈了。
以至于有些国度,觉得大明很好欺骗,随便拿些东西朝贡,就能得到相应的好处。
特别是大明官方层面的海贸力量,持续不断的被削弱和瓦解。
导致海贸红利被民间资本侵占和实控,这使得朝廷的海贸财源一步步落进某些既得利益群体的口袋里。
像这种冤大头,朱由检才不会去做。
“金参赞,我唐王军的粮饷,包括各种消耗的军械、火铳、火炮,你东江平虏前指究竟能不能解决?”
朱聿键根本就没理会李溰他们,看向金铉就询问道,“天子所颁旨意,唐藩奉旨援朝期间,一应在战场的消耗,皆由东江平虏前指负责。
现在我军麾下,可供应的粮草仅够坚持月余,若是过了这一期限,新拨发的粮饷迟迟不交付,那我军就会出现军心不稳的情况。
倘若是这样的话,天子明确的援朝之事,出现不稳的趋势,这份罪责,是你能够承受的吗?!”
“唐王,这件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吧。”
金铉指桑骂槐道,“在合适的时候,调拨合适的粮饷,这是我东江平虏前指的事情,难道这点期限,你都等不了吗?”
“本王可以等,就怕建虏不会等。”
朱聿键嘴角微扬,神情倨傲道,“如果在此期间出现任何突发战况,而我唐王军没有及时补充粮饷和军需,能不能抵御建虏的攻势,这是本王不能保证的事情,时下仁川的军情,本王已向陛下呈递。”
李溰他们听到这里时,一个个心里都清楚怎么回事。
大明已经不是过去的大明,想用一些手段和算计,胁迫着大明帮着他们朝鲜渡过危机,这是不现实的事情。
像一些对他们不公平的事情,就眼前所处的境遇而言,就算心里有再多的不满,那也必须要捏着鼻子忍下!
“朝鲜那边的战局,打的还真是热火朝天啊。”
乾清宫内,响起朱由检的声音,“刘兴祚、金铉他们,不愧是朕的猛将良臣,不愧是大明的肱股栋梁。
援朝作战的分寸,拿捏的很好。
按照东江平虏前指,分批呈递进京的奏疏来看,援朝作战将会持续的进行,这对建虏而言,对朝鲜而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