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后,尾岛由子兴奋地将尾岛敬三的意思转告给了刘浪。
“黄鼠狼给鸡拜年,他绝对没安什么好心。”宫无情一句话道破了尾岛敬三的意图:“那个老阴币肯定感觉杀不了你,这才想着来个缓兵之计,只要你去了,就是鸿门宴。”
“看来,你也不笨嘛。”刘浪笑道:“可人家都说了,我如果不去的话,那岂不是小家子气了?”
“脸重要还是命重要?”宫无情坚决不肯。
“当然是脸更重要了。”刘浪拍了拍自己的脸:“再说了,就算是鸿门宴,他尾岛敬三不会真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吧?”
“不会的,宫姐姐,父亲大人肯定是真想和好了。”尾岛由子见宫无情反应这么激烈,赶紧替尾岛敬三说话。
“哼,商人重利轻别离,信他还不如信鬼。”宫无情对尾岛由子也没什么好感。
尾岛由子可怜巴巴望着刘浪:“兽,那,那要不我们就不去了?”
“既然你父亲都开口了,为何不去?”刘浪笑道:“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
“刘浪,你能不能别如此托大。”宫无情急道:“你不会以为自己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吧?一旦有一次失败,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啊。”
“实在不放心,你跟铁甲尸在外面等着我,如果我给你打电话,你带着铁甲尸冲进去救我,这样总行了吧?”刘浪道。
宫无情见刘浪心意已决,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得点头答应。
“对了,让山口也带着人等在外面,如果尾岛敬三真敢跟你动手,直接把尾岛家给踏平了。还有那个天山童姥,快给她打电话,一并让她去。”宫无情虽然喜欢跟刘浪拌嘴,但眼中却掩饰不住的担忧。
“宫无情,你这么怕我死了,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刘浪挑逗道。
宫无情脸一红:“我呸,你怎么那么自恋?哼,我就算是喜欢一条狗,也不会喜欢你的。”
“哦,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啊。”刘浪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幽幽道:“狗的虽然又细又长,可我的也很长啊,难道你真不考虑一下?”
宫无情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看着刘浪那贱兮兮的表情,很快就明白刘浪这是在开荤段子,气得抬脚踩向刘浪的脚背。
刘浪将脚往回一抽。
宫无情重重踩在地上,把自己震得龇牙咧嘴。
“你,你为什么要躲?”宫无情眼眶发红,看起来有些委屈。
“我不躲,难道被你踩吗?”刘浪依旧人畜无害道:“嘿嘿,行了,回头你给山口跟天山童姥打个电话,我跟由子先过去了。”
“这具铁甲尸不好控制,万一回头你真出事了,我控制不了怎么办?”宫无情喊道。
刘浪站住,扭头望向宫无情:“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你能不能想办法让我控制住它?”宫无情低下头,感觉自己有些卑鄙。
但是,这似乎是绝佳的将铁甲尸弄到手的好机会啊。
刘浪咧嘴一笑:“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心虚的时候不敢看别人的眼睛?”
“我,我心虚什么?”宫无情顿时跟炸毛一样抬起头来,直勾勾盯着刘浪:“你看,我这不是在看你的眼睛吗?”
“哦,好大一颗眼屎。”刘浪指了指宫无情的眼角,转身就走。
宫无情羞得满脸涨红,赶紧抬手擦拭,可擦了半天什么也没有,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好你个刘浪,被尾岛敬三杀了,是你活该。”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宫无情还是赶紧拿出手机,拨通了山口的电话,让山口带着人埋伏在尾岛家附近。
然后又给天山童姥打电话。
可电话却处于关机状态。
“这个天山童姥果然不靠谱。”宫无情嘀咕了一句,也顾不得再去管天山童姥的手机为何关机了,立刻带着铁甲尸朝着刘浪追了过去。
铁甲尸默不作声跟在宫无情身边,仿佛一个忠实的护卫。
又安静,又能打。
越是这样,宫无情越眼热。
“如果这次刘浪不出事的话,回头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把铁甲尸弄到手。”宫无情再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种感觉,就跟当年痴迷于跟老妈索要两百斤的大铜锤一样。
那时的宫无情刚晋升为小宗师。
但因为力气太大,普通的兵器已满足不了她了。
所以,宫无情在偶然一次看电视时看到了李元霸抡着两个大铁锤威风凛凛,顿时心生羡慕。
然后,就缠着宫夫人要大铜锤。
宫夫人虽然对宫无情非常了解,也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对武道的痴迷。
可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天天抡着俩大锤招摇过市,总是有些不雅。
刚开始,宫夫人还是抵触的。
但后来,见宫无情实在想要。
宫夫人只得专门找人打造了一副大铜锤。
拿到铜锤的那几天,宫无情几乎连睡觉都抱着。
仿佛在宫无情眼中,这俩铜锤比男人还好。
想起过往,宫无情不由莞尔一笑。
只是刘浪没有看到,宫无情这笑却仿佛让百花都黯淡了几分。
刘浪对尾岛敬三没安什么好心的事自然也知道。
可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刘浪有罡气球在手,感觉就算是碰上天相境高手,打不过,跑得掉还是没问题的。
而且,刘浪也不相信尾岛敬三身边有天相境高手。
达到天相境的地步,一般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怎么可能替尾岛敬三这种商人做事?
所以,在别人眼中的龙潭虎穴,在刘浪眼中,不过是过家家而已。
很快。
刘浪跟尾岛由子来到了尾岛家。
尾岛敬三不愧是整个倭国最大的商人。
整个尾岛家的格局,竟然完全仿照了华国古代王府的建筑风格。.c0m
朱门大院,小桥流水。
环境绝对没得说。
占地面积,恐怕得有半个故宫那么大。
进入尾岛家后,光是下人跟打手,恐怕也得几百人。
有钱,果然任性。
“由子小姐,社长在客厅等着你们,说你们到了,让你们直接过去。”有一名下人来到刘浪二人面前,客气说道。
再次回家,尾岛由子的心情看起来有些复杂。
她的眼睛四处打量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与不舍。
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地方。
虽然为了爱情可以舍弃一切,但激情总会褪去。
待激情褪去那一刻,心底里某些东西难免会再次荡起涟漪。
看着尾岛由子的模样,虽然对方没说,但刘浪也明白,尾岛由子不想看着自己跟尾岛敬三你死我活。
一时间,刘浪内心也不由有些纠结。
弄不弄死尾岛敬三,似乎已不知不觉成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