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
眼看阴气暴动的频率,越来越高。
接连在长生天秘境探索三月有余,几乎快将外围区域掘地三尺,却依然一无所获的各国修士,只能悻悻离去。
血魔小祖也走了,但一批血魔被留了下来,他们簇拥着鬼门投影,奉礼纳拜,神态恭敬虔诚,像极了朝圣者。
幸福小区。
陈衣从玄牝世界走出,剑气内敛,浑然天成,已有斩凡之意,接下来,便是顺水推舟,重回斩凡,指日可待。
打开手机。
网络上不少争论他与清风观主孰强孰弱的声音,陈衣一笑了之,到了他这一步,已经很难受外界因素影响了。
至于谣传的清风观会站台蓝星联盟,对抗神羽王朝。
子虚乌有。
准是那年轻道士,在为清风观造势,糊弄糊弄底层的平头百姓还成,但凡听说过清风观主名号的,都不会信。
这位道法通玄的观主阁下,魔头谈不上,可跟良善也不沾边,换句话讲,他压根无法称之为人,他太理性了。
即使没有陈衣这层关系在,他照样不可能插手东云月和蓝星诸国的闲事,原因很简单,无利可图,还得罪人。
“叮咚。”
门铃突然响起,陈衣心念微动,神识探出,防盗门自动打开,一袭风姿绰约的身影,斜倚而立,正是婵红衣。
“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陈衣边穿衣服边打趣道。
相比前世。
这一世的婵红衣简直像个宅女,一天到晚,除了修炼就是修炼,上次出门还是在上次,想陈衣想的洪水泛滥…
“我觉醒前世记忆了,全部。”
开口的不是婵红衣,是宁红衣:“就在今天早上,我的前世是无老寺的居士,准确的说,是最后一个居士。”
无老寺?
陈衣闻言一愣:五千年前,佛原一战,整座无老寺都被他灭了门,一个活口也没留下,哪来的最后一个居士?
“你确定你的记忆没有出错?”
“嗯?”
“把你前世的经历给我讲讲。”
陈衣拉着宁红衣进屋,布下隔音法阵,表情罕见的严肃,见状,后者不禁心神一凝,来不及思量其它,叙道: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前世的母亲,是一只蝉。”
“我生于无老寺后山,出生那年,葬佛高原爆发了一场惊世之战,无老寺上上下下,哀嚎遍野,血流成河…”
蝉?
该不是余莲的后代吧?
“因为身上毫无佛性,我侥幸躲过一劫,但我不敢出世,与母亲藏匿荒芜深山,采野果充饥,捧山泉解渴。”
“二十三岁那年,母亲撒手人寰,孑然一身的我,改头换面,隐姓埋名,投奔神羽王朝,成为了一方县令。”
“我原以为,自己后半生算是安定下来了。“
“然而好景不长。“
“风云变幻,天帝道消,女帝坐化,无数文臣武将追随二人而去,一夜之间,偌大的神羽王朝,分崩离析。”
“也是在那一年。”
“金鼓连天,狼烟四起,各路诸侯割地自立,九州门阀占山为王,彼此之间,展开了一场长达百年的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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