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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楼眨巴着眼睛,认真消化着林双鱼带来的讯息,过了一会儿,问道:「
贵派如此孜孜以求参战,究竟何故?」」
林双鱼道:「你知道金庭派和青玉宗之争因何而起麽?』
刘小楼想了想,道:「当初在贵派时,曾听宝峰观伍观主提过一句,说是争宝物?」
林双鱼点头道:「的确是一件宝物,可以开启上古洞府的宝物。」
「钥匙?」」
「差不多吧。」
「所以,林师姐你们是想去上古洞府?」
「对,谁不想去呢?」
刘小楼是真不想去。
在他的认知中,于某个上古洞府寻到了什麽宝贝,往某处虚空裂缝探险获得了什麽体悟之类的奇遇,通常都发生在那些出类拔萃的天才身上,比如荆湘四大年轻翘楚,青玉宗的景昭丶洞阳派的孙真六丶天姥山的卢元浪丶彰龙派的屈玄之类,如果有一天,刘小楼听说他们中的一个忽然得道成仙了,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
刘小楼没什麽天纵之资,对自己有比较清醒的评估,这样的奇遇,他是玩不起的。作为乌龙山修土,遇到机会的时候,哪怕十成里边有个三丶四成可能性,
他都敢拼上一拼,但如果连一成的可能性都不到,而且还很有可能搭上命去,那还是躲得远远的吧。
因此,对林双鱼她们来说是个大机遇,对刘小楼则是两道生死大坎:先当炮灰冲锋陷阵,再上刀山下火海进油锅-———?
刘小楼自家不敢去,却不反对林双鱼她们去,林双鱼就属于出类拔萃的人物,既出身名门正宗,又是剑修,这种机会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试炼,只是他比较疑惑,为什麽林双鱼就一定要来走自家这条小路?
「林师姐,真的要以我三玄门的名义参战麽?用我三玄门的名义,和你们随便凑一个宗门出来,似乎没什麽区别吧?不是我不想帮这个忙,如果真要用,我这里绝无二话,那掌门令牌完全可以借给你们,我就是好奇。」
林双鱼非常肯定:「没办法,还真就必须请小楼帮这个忙。这种上古洞府之争,都是上古宗门参与,我们南海剑派自然是立派数千年丶上万年的上古大宗,
但谁让我们不能去呢?一时间又寻访不到什麽上古宗门,只能加入你三玄门了。」
刘小楼终于醒悟:「上古宗门————掌门令牌?」
林双鱼欣慰道:「既然小楼知道掌门令牌,那就说明苏家人说的是真的了。」
「苏家人————告诉你们的?『」
「是,小楼不会怪他们吧?」」
「啊,不会不会,能帮到林师姐的忙,本就是件好事-———-只是不太明白,非要上古宗门参与是什麽道理?这个规矩-———-比较奇怪。」」
「上古洞府开启后,需要上古宗门的掌门令牌方可进入。就这麽简单。」
刘小楼一边思索,一边点头,请林双鱼在此间稍等,他自己则上了峰顶。
伸手一招,便将掌门令阵盘自石缝下的招了出来,那口灵眼立刻就闭上了,
很快,峰顶之上便闻不到灵力的味道。
大白和小黑瞪大了眼晴,在峰顶上焦躁不安的转着圈,努力的寻找着,却什麽都找不到。
就连石缝中安家的雷火元精,对这种变化也有所感应,火苗噗跳了几下将阵钥抽出,三件掌门令牌拆解开来,紫极门和形冥门两块令牌收回乾坤袋,自家的三玄令握在掌中,下到院子里,交给林双鱼:「林师姐,是这个麽?」
林双鱼接过来看了,点头道:「不错,就是它了。」很快又递还给刘小楼。
刘小楼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却依旧感受不到任何灵性和异样,但他又确实知道,这玩意儿的确古怪,否则怎麽解释可以用来炼制成阵盘,并且还能找到并开启灵眼?
拿着这麽一个东西,应该如何进入上古洞府呢?
或许是知道刘小楼的想法,林双鱼道:「听我师尊说,持令可入,到时自知。」
刘小楼点了点头:「那我现在应该.
林双鱼道:「拜山,拜彰龙山。」」
从乌龙山下来,沿乌巢河顺流而下,过乌巢镇,再行十馀里后,舍去竹排登岸,再向东北方前行百五十里,便是鹅羊山,也就是刘小楼过去帮忙收割灵田的臧家。
实际上,鹅羊山和彰龙山是连在一起的,鹅羊山下的灵田,就是源自于彰龙山的灵力余脉,绕过鹅羊山,前面就是彰龙山了。
由山谷而入,登山约莫四丶五里,前方已见石柱山门,光滑的石壁上有一道不知何时留下的刀痕,刀痕划过四个古朴的篆字一一太浮金顶。
福地不是洞天,是灵泉灵眼汇聚的所在,而非虚空小世界。
山门后的主峰就是太浮金顶,山顶并无险绝之势,相当平缓,在那郁郁葱葱间,掩映着数座金顶大殿,站在山门处,已能隐隐感受到灵力的气息。
这便是彰龙山福地,灵泉浓郁,据说还不止一条。
刘小楼不是第一次来了,小时候多次随老师来拜山门,向彰龙派求告,申诉他们师徒遭遇到的不公,有时候求告有回应,有时候却没什麽用,对这山门可谓熟门熟路,当下走到山门左侧,住一根翠竹,向后一拉,松手,竹竿向前一弹。
「噗」的一声,翠竹敲入前方密集的竹叶中,发出软绵绵的败革之音,刘小楼惬了证,又拽着翠竹向前弹了两回,连续发出「噗」丶「噗」之音。
山门内那条弯曲的小道上下来一位,皱着眉头喝止:「行了行了,住手e!
刘小楼指了指竹竿敲击之处:「六管事,该换家伙了?』」
这位彰龙派内门六管事仰头看了看,没好气道:「今年雨水太足!」说着,
飞出一柄短剑,把那片竹叶丶竹枝给砍下来,露出后头一面发红的铜鼓。
刘小楼凝目细看,他这手法看似飞剑的法门,实则还是抛掷的路子,多年不见,这位内门管事还是炼气十层,也不知圆满了没有。
这回再弹竹竿,就发出了「咚」的一声鼓响了。
六执事点了点头,将短剑收回袖口,这才回头打量刘小楼:「是..:::.小楼啊?这得有好些年没见着了,还以为你死了呢......怎麽今日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