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阳国使者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虽然早已知道,这群武阳人就是来踢场子的,但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的言语竟会如此粗暴直接!
“你们武阳人说话都这么狂妄的吗?”
一名身着长衫的云滇才子最先坐不住,站起身来,沉声道,“今日你们能来这里,想必在你们武阳国也是饱读诗书之人。”
“我们作为主人,以礼相待,你们却这般出言不逊,难道你们武阳国的读书人,都把书读到天上去了吗!”
面对长衫男的质问,红包是男淡然笑道,“我们武阳人自幼性格率性,胸怀坦荡,不喜欢拐弯抹角,说话喜欢直来直去。”
“我们武阳人读书,不喜欢浮于表面,而是喜欢深耕其意,圣贤书教导我们,要做一个胸怀坦荡光明磊落的君子。”
“言行一致,心里怎么想的,嘴上就要怎么说,而不是口是心非,拐弯抹角。”
“方才我说的也只是我心里话而已,又何来出言不逊之说?”
“难道你们云滇国的圣贤书,只教会你们心口不一,口是心非吗?”
红宝石这番言论,如同一把利剑一般,一个回合就让那长衫男败下阵来。
面对此番针锋相对的言语,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这时候,一名白须老者站了起来,道,“阁下这番话,恕老夫不敢苟同,圣贤书告诉我们,为人要谦逊有礼,对于不了解,不清楚的事,就不能随便妄加断言。”
“
足下方才说我们这些人,在云滇国只是二三流的水准,请问足下说这话是有何依据?”
“在没有弄清楚事实之前,足下便口出狂言,与圣贤所说的谦逊有礼背道而驰。”
“如此看来,武阳国的读书人,的确应该向我们云滇国的文人学习一下读书方式,否则书读得再多,终究只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
白须老者此番话一出,顿时赢得一种宾客拍手叫好。
但那红宝石男却依旧面带微笑,反问道,“既然前辈如此说来,晚辈想向前辈讨教一个问题。”
白须老者傲然道,“足下此番,倒符合圣贤书谦逊的宗旨,我云滇国读书人一向有教无类,从来不管学生的资质有多差,我们都会耐心讲解。”
“所以足下不必顾虑太多,若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大可直接提问,老夫定当倾囊相授。”
白须老者这番言论,再次赢得满堂喝彩,让一众云滇国读书人感觉找回了场子。
红宝石男的脸上,至始至终都挂着一抹玩味的微笑,冲白须老者拱了拱手,淡笑道,“既然这样,那晚辈就不客气了,请问前辈,衡量一个人的才华,是以什么为标准?”
白须老者似乎没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不禁傲然道,“之前早就听说你们武阳国穷兵黩武,如今看来所言非虚。”
“你们自称读书人,却连衡量一个人才华的标准都不明白,这书读得着实粗糙。”
“不过足下既然发
问,老夫便指点一二,衡量一个人才华水准的,当然是此人的作品。”
“能写出名扬天下的诗句来,自然就是才华横溢,相反,若是毫无任何扬名的句子,却只会用粗暴的言语争强好胜,这便是庸碌之辈。”
白须老者是今天在场所有宾客中,年龄最大的一个。
看样子人老成精这四个字倒也不是空穴来风,此人说话夹枪带棒,字字句句都在敲打,但却杳无痕迹,在文字和言语上的掌握,倒的确有那么两把刷子。
红宝石听完后,笑着说道,“前辈所言极是,晚辈也是这么想的,正因为晚辈也认为,衡量一个人才华高低的标准,便是一个人的作品。”
“所以刚才晚辈在听到众宾朋所做的那些诗句后,才得出各位只是二三流水准。”
“有理有据,所谓信口开河之说,实在是子虚乌有。”
白须老者脸上的肌肉微微一颤,不禁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说,刚才我们作的那些事,都是庸碌之句吗?”
“不不不。”
红包是男摇头笑道,“前辈万不可误会,晚辈从不认为刚才列为所做之诗为庸碌之句,而是认为刚才那些诗句,全都是胡言乱语,腌臜不堪,这样的东西,放在我们武阳国,那是难登大雅之堂的。”
“晚辈以为,以文著称的云滇国才子,是绝不可能做出如此粗鄙诗句,所以我才做出判断,在座各位都是二三流文人而已。”
看着全场中人阴沉着脸
,那红宝石男又继续笑道,“我见各位皆面露愤愤之色,难道是我说错了?”
“又或者,是我对云滇国的认知有误,高估了云滇国的文人底蕴,而在座列为,皆是云滇国一流才子,若是如此,那边是我进行了误判,还请各位多多海涵。”
“放肆!”
红宝石男这番话,终于把众人的怒火彻底点燃了。
这已经不是侮辱他们个人,甚至连带着把整个云滇国都一并侮辱,这样的气他们可受不了。
红宝石男哈哈笑道,“难道云滇国的文人,心性都如此浮躁的吗?”
“我武阳人个个心胸宽广,如若列为有看在下不顺眼的,大可上来向在下拳脚相加,在下绝不会还手。”
“只要各位能解心头之气,在下即便伤痕累累也有所值,这也是圣贤书里说的舍己为人嘛。”
红宝石男一番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咬牙切齿,却又只能隐忍不发。
此时如果他们动怒的话,那就正式丢了云滇国脸面了。
“此人的嘴倒真有两把刷子。”
陆铭玩味道,“三言两语,就把一群人给怼得哑口无言,看来云滇国的问话底蕴也不过如此嘛。”
纳兰明珠淡淡道,“能有资格出使云滇的,必定都是武阳国顶尖的人物。”
“想必他们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预判了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
“云滇国这边则是仓促应对,太过低估对手,看来今天这场牛耳宴,云
滇国这边会有大.麻烦。”
陆铭回道,“那样最好,不怕他们有麻烦,就怕他们三言两句就把对方杀得屁股尿流,那我们今天过来就得白跑一趟了。”
纳兰明珠的脸色显得很严肃,道,“你也别太大意,先按兵不动,看看形势再说。”
“不愧是武阳才子!”
这时候,站在白晓婉旁边的白尘,上前一步,冲红宝石男笑道,“阁下心胸坦荡,性格豪爽,听阁下说话如饮甘霖。”
“今日本就是牛耳宴,所以大可畅所欲言,我很认同阁下刚才的对才华判定的理论。”
“一个人才华高低,终究是要靠作品说话,阁下既然认为众宾朋刚才作品难登大雅之堂,想必阁下一定有绝诗妙句。”
“我云滇国最崇敬文人,如今有幸能和武阳才子进行切磋,所以在下斗胆,还请武阳才子吟得佳作,好让我等开开眼界。”
白尘这番话说得谦和有礼,不仅将已经开始有些混乱的阵脚重新稳住,并且又把话题引到要害上。
既然你说云滇国才子不怎么样,那就请对方拿出作品来说话。
红宝石男人笑着冲白尘拱了拱手,但眼里却闪过一抹失望的神色。
很显然他刚才那些话,都是在来这里之前精心设计好的,目的就是让云滇国的这群才子们自乱阵脚,激起他们的情绪。
眼看此计快要成功,却不想被白家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公子哥,三言两语云淡风轻就给顺了过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