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一定要我来猜的话,朕当然就只有一种回答。”始皇帝很是认真地回答道,“朕与你相处的时间并不算久,但仅凭你给朕留下来的印象来看,朕并不觉得你是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后手准备的人。
“所以,朕认为你一定还掌控着你自己的超凡力量,并没有完全消失。”
听到始皇帝的回答,鹿深哈哈一笑,随后转移了话题,“看来陛下对鄙人的状态还是非常乐观的,不过我是否还拥有着超凡力量,这一点并不重要。
“毕竟您也知道,就算我拥有超凡力量又能如何?现在世界上已经有江鹤这种级别的强者了,就算我继续用我的超凡力量去作乱,后面不是一样会撞上江鹤?到时候不是依旧会被抓捕?
“倒不如说现在在北极监狱中的生活,对于我来说还是很惬意的,虽然二十四小时会受到监控,但整日生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对于现代人来说已经是不会感到意外的事情了吧?”
始皇帝也给不出反驳的点,只能默默地点着头。
“话说回来,”鹿深将话题引了回来,“陛下不远万里来到北极监狱,也要与我见面,想必肯定不是为了叙叙旧,或者感谢我让你复苏了之类的事情吧?如果是这些事情,我觉得只需要通通书信就好了。”
看似平静的对话,却让始皇帝听出了另外一种意思。
鹿深说,如果想要交流这些并不重要的事情,只需要书信的交流便可以了。
但在北极监狱之中,别说是书信了,连电子通讯都被严加管理了起来,惟一能够与外界取得联系的电子设备,就在典狱长的房间里面。
因为有部分超凡者的力量,可以通过信息作为媒介,来发挥自己的力量,所以即便是信息的传递,在北极监狱内部也是被严加管控起来了。
可即便如此,鹿深依旧表示自己能够与始皇帝进行书信方面的交流,这岂不是说明了一件事。
其实鹿深已经掌控了整个北极监狱,只要他想的话,随时都能够逃出来。
“你小子……还真是不容小觑啊……”始皇帝盯着鹿深,良久都没能给出一个合适的评价。
听到始皇帝的话,鹿深则是歪了歪自己的头,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你这是在说些什么呢?我不太能听得懂呢……”
挥手,强行打断了这番对话,始皇帝看了一眼时间,随后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朕来这里也不是找你闲聊这些事情的,朕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想要问你。”
鹿深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朕就开门见山地问了,对于那些地外生物,你到底了解到了什么程度?”
鹿深当即给出了一个回复,甚至给出这个回复的速度还要远超始皇帝自己的预料,“陛下,按理来说,你和我之间,您才是最早与地外生物接触的对象吧?毕竟万里长城的建设,这位地外生物也贡献了不少吧?”
“接触是接触,但如果要说到了解,我根本不了解那些从天穹之上远道而来的来客们。”始皇帝紧锁着眉头,语气不善,“我不相信那壁画只是它们用来表达对于家乡思念之情的一面之词,那一定有着更深层次的意义。”
鹿深听着,微颔首,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陛下,您知道组成生态系统,有哪四种部分吗?”
这种初中级别的生物知识,始皇帝还真是第一次听见,“这是什么东西?”
“组成生态系统的四部分,分别是非生物成分、消费者、生产者、分解者。”
鹿深用初高中生物老师的语气对始皇帝讲述着这些枯燥的知识,“那您知道,在组成整个宇宙秩序的‘生态系统’方面,属于四部分的哪一部分吗?”
始皇帝怔了一秒,几乎是下意识地给出了一个回答,“生……生产者?”
“恭喜您,”鹿深微笑着,“您答对了。
“超凡力量,就是非生物成分,我们人类……以及在整个星海之中的智慧生命体们,就是生产者。
“我们靠自身获取超凡力量,成为超凡者,制造出丰富的生命能源。而消费者们,则通过摄取我们创造出来的丰富生命能源,来保证自己的生命进行。
“那些地外生物……或者说将其称之为观测者,它们就是‘分解者’,它们负责处理和善后,将没有利用价值的智慧生物们摧毁,重新收回超凡力量,然后将其投放给后续有价值的智慧生命体们。”
他重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但双眼之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有绝对的平静,“这,就是维持宇宙秩序的‘生态系统’,那些比观测者们更高级的存在充当着消费者的身份,让那些观测者们为它们物色食物,解决善后。
“现在,你知道地球正在面对的事情是什么了吗?”
鹿深挺直了自己的身子,用自己的手掌按在玻璃表面上,“江鹤杀死了观测者,这就是在向象征着全宇宙生态系统的‘它们’宣战,它们当然不仅仅只会将重心放在江鹤一个人身上,全人类……乃至于地球,都会被它们视作眼中钉。
“我们和江鹤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江鹤死了,地球崩溃,江鹤活了,地球存活。
“现在的大家,是真正意义上成为了命运共同体啊。”
听着鹿深的话,始皇帝难得有了几分窒息的感觉。
“这些事情,你早就知道了吗?”
鹿深耸肩,以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说道:“从与观测者交换记忆之后,我就一直知道这件事情,不然的话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与它合作,与它配合呢?
“人类之中已经有很久远的岁月,没有诞生出那些消费者们所希望看见的结果,那么人类被淘汰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而这件事,早在联邦开始组建起来之时,就已经该发生了。”
闻言,始皇帝愣了一秒,几乎是下意识地惊呼出声,“你是想说,是你拖着观测者没有给出那个决定,然后自己一手促使了联邦的组建?”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鹿深摊了摊手,摆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这只是你自己心里的猜测而已,一切都与我无关。
“但有一件事,我们大家现在都心知肚明。”
鹿深的身子往前倾了一些。
“现在我们的命,都在江鹤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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