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拜海湾。
当他着陆时,谢子川快速离开该地区的计划被打消了,不是被当局打消,而是被柴天行发来的一条措辞简短的【特种作战终端】消息中打消了。
柴天行要求谢子川“前进坐标参考点104.358,等待被运送到丁卯-甲子安全屋……”
随后的信息则是他的联系人将用来进行相互识别的详细内容。
谢子川很担心。
柴天行给出的坐标实际上位于他的路径点标志的一个高地,俯瞰着高级帆船酒店北面的道路。
丁卯-甲子号是亚细亚国家情报局设立的海外安全屋,位于笛拜海湾高尔夫游艇俱乐部附近的一条路上。
柴天行这一次的命令是前所未有的,不仅因为它要求谢子川冒着被抓的可能性留在一个已经变得“情势紧张”的高风险区域,而且因为它违背了第二梯队所代表的一切原则:保持隐匿。
在国家情报局的安全屋现身并向可能是国家情报局前线官员的人展示自己的确会留下很明显的痕迹。
虽然都为亚细亚国家利益服务,但是国家情报局和安全保卫局毕竟是两个独立的机构。
尽管此刻给他指派的联系人不太可能知道谢子川的任何事情,并且会被命令忘记他的长相,但这并没有给谢子川带来多少安慰。
他在沙滩上着陆,把他的翼伞塞进岩石缝里,20分钟后,一辆红色双门高级小汽车驶离公路,滑行到土路肩上停了下来。
司机下了车,跪在他的前轮胎旁边。
谢子川看到一只手电筒在轮毂盖上闪烁:一只短,两只长,三只短。
他从灌木丛中站起来,走了过去。
虽然他已经脱下他的外部装备,塞进他的包里,但他仍然穿着他的战术服。
尽管如此,那人还是瞥了他一眼,然后说:“你是海拉尔吗?”
谢子川摇摇头。
“我叫呼和浩特。”他回答道。
就这样,两人完成了接头识别码。
那个人打开车子后门说:“你最好躺在后排车座上。”
谢子川上了车,按照指示做了。
20分钟后,小汽车滑行了一段时间后停了下来。
谢子川听到车库门打开的声音。
汽车向前移动,车库门关上了。
“现在坐起来没事了,”司机说,“我们安全了。”
谢子川坐起来,爬出汽车,发现自己,不出所料,在一个不伦不类的双车位车库里。
他跟着那个人进了挨着车库的房子,房子里有几盏落地灯,装饰成北地中海别墅风格。
他们站在厨房里。
“我去煮点咖啡,”那人说,“会议室在走廊尽头,右边第一个门。你的通信已经接通了。只要按绿色的按钮。那个房间是一个‘黑水箱’。”
所有亚细亚共和国大使馆和领事馆以及一些国家情报局的安全屋都配备了一个“黑水箱”——意思是一个没有窗户、完全隔音的房间,不会受监听设备的影响。
谢子川按照那个人的指示去了房间。
房间很小,10响尺乘10响尺,除了一张摆在32响寸平板电视显示器前的桌子之外,空无一物。
嵌入式吸顶灯在地毯上投射出灯影波纹。
他坐下来,按下绿色按钮。
显示器先是静止,然后又变黑,一连串的单词在屏幕上滚动:
“寻找信号……信号接通……加密启动……系统检查……准备接通……”
紧接着,柴天行出现在屏幕上。
他正站在谢子川一眼就认出的国家元首办公室旁边的情况室里。
在背景中,他可以看到一些人围着闪闪发光的橡木会议桌转来转去,包括武装力量部部长、参谋部联合会议首脑、安全保卫局首脑、联合调查局首脑和国家情报总监。
“早上好,谢子川!”柴天行说。
“我本来能更好的,上校。告诉我为什么我现在还被迫停在笛拜海湾。”
“抱歉。自从你参与任务以来,发生了很多事。”
“看起来是这样。”
“你是我们现在向敌人出刀的刀尖,谢子川。我申请了允许你旁听最高决策会议;你需要知道正在发生什么,以及将要发生什么。你可以看到参会人员,但他们看不到你。你要旁听,但不要说话。”
“明白,我就是个鬼魂。”
“是的,趁这会儿会议没开始,你给我讲讲帆船塔酒店吧。”
“事情变得不确定了。我们处境没有危险,但是赵宽永已经死了——是被他自己的保镖杀死了。”
“意外?”
“不是意外。对手都很优秀。那些保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问题是,他知道了什么秘密如此重要,又是谁下的命令?”柴天行问道。
“这里肯定有比我们看到的更多的东西。也许这能给我们一点线索。”谢子川举起了赵宽永给他的u盘,“这是他给自己留的保险措施。”
“好的。随后把这个U盘信息给谢海菱。”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