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川看到枪口闪光,听到爆炸声,并感到自己的胸骨中间受到重击。
就在他被冲击波推动向后撞门的时候,他同时拔出手枪,连开了好几枪,其中一枪射中了那个人的喉咙。
在敌人身后,爱德华·里奇立刻躲到了一边。
谢子川调整瞄准,又开了两枪,但爱德华·里奇不见了。
谢子川向后伸手,摸索着门把手,转动它。
但是由于火车的颠簸,加上这扇门是由弹簧驱动的,谢子川一松手这扇门就砰的一声自己关上了。
这冷不丁的反弹力导致谢子川身体没站稳,他的手枪从手中滑落,消失在火车底下。
于是他伸开四肢躺在地板上。
他翻过身,用身体顶着门,然后爬进了车厢里,用脚用力蹬了一下弹簧门,关上了它。
此时此刻,他胸口痛得要命。
他喘不过气来。感觉好像有一个铁砧压在他的胸口上。
不过,还好自己还活着。
犀牛皮技术战甲完成了它的防弹任务。
当火车开始上坡时,他感到脚下车厢的地板倾斜了。
他爬起来,环顾四周。
辐射热点就在这里,在这辆车里的某个地方。
车厢被中间的过道隔开,面向窗户的两边有长长的、适用游客观光的长椅。
十响尺外,他看到了长凳下一个钢盒子的一角。
他冲上前去,跪了下来。
这个箱子由拉丝不锈钢制成,并不比一个普通的带锁扣的行李箱大多少。
他把手放在钢制外壳上。
摸起来很温暖。
终于找到了……
当火车轧轧地爬上斜坡时,箱子也移动了,在长凳下滑得更远了。
然后一个想法萦绕在谢子川脑子里:爱德华·里奇打算怎么处理这个盒子?
他肯定早就想通了,早就有了计划——这个计划不仅仅是把核废弃材料倒进台湾海峡。
而是要最大化传播核辐射的一个大计划……
他把耳朵贴在盖子上,用手指塞住另一只耳朵。
过了几秒钟,他才听不到火车头的轧轧声,也听不到风呼啸着穿过破碎的窗户,但随着这些声音逐渐消失,他听到了别的声音。
微弱的机械呼呼声。
像飞轮一样的声音。
又一个想法被他猜到了:被羞辱和追捕,这个人的犯罪帝国也在崩溃中,他的家人死了,所以爱德华·里奇不会满足于让他的复仇就这样简单实现。
他的自尊心会要求他采取一个特别行动……。
没错,这个人,他自己必须是按下炸弹按钮的人。
谢子川站了起来。
疼痛穿过他的胸部,他弯下了身。
他整理自己的姿态,跌跌撞撞地走过过道,与倾斜的地板作斗争。
他走到门口,把门推开。
隔着车钩连接器,他看见爱德华·里奇坐在第二节车厢的门口,两腿张开,有气无力。
看来刚才至少谢子川的一颗子弹击中了目标。
爱德华·里奇的脖子和脸的一侧都是血,他的右臂在他的身体两侧垂下。
爱德华·里奇的目光锁定在谢子川的身上,他将左臂穿过他的身体,伸进了自己的夹克内衬里。
谢子川蹒跚向前,但他在倾斜的平台上失去了平衡,不得不跪倒在地。
他站起来,又试了一次。
他抓住扶手,拖着身子往前走。
此时,爱德华·里奇的手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手机。
他把它翻开,开始用拇指敲击键盘。
谢子川终于连爬带蹦窜到了爱德华·里奇的面前。
谢子川从刀鞘中抽出战斗匕首,一下子刺进爱德华·里奇的大腿。
谢子川觉得刀刃碰到了对方大腿的骨头。
爱德华·里奇尖叫着扔下手机,手机滑向车钩连接平台的边缘。
谢子川伸出手,用指尖钩住它,把手机拉回来。
屏幕上是一个九位数的数字。
在它
谢子川打了个“N”,然后把手机关上了。
爱德华·里奇此时无力还击,蜷缩成一团躺着,疼得龇牙咧嘴。
他用没被子弹打中的手臂无力地伸手去抢夺从他大腿上伸出来的刀柄。
谢子川啪一下打开了他的手。
谢子川抓住刀柄拧了一下。
爱德华·里奇又尖叫起来,弓起了背。
“辛迪加!你好啊!终于抓住你了!”谢子川说罢,猛地把刀从对方的腿上拔出来,重新装上刀鞘。
“拉斯普斯之魔,你们是怎么取得联系的?就是他帮你从伽马宇宙搞来的核废料吧!说!告诉我!他到底在什么地方?他的最终计划是什么?”谢子川怒吼着扇了爱德华·里奇一巴掌。
对方也许是被打懵了,也许是失去了意志,只是用满是鲜血的嘴咧开,对着谢子川笑了笑。
他站起来,低头看着爱德华·里奇。
“我想是你和我说再见的时候了。”谢子川说。
爱德华·里奇没有回应,而是转过头,怒视着他。
“真的没什么要说的吗?”谢子川说,“趁我还没下决心折磨你的时候咱俩最好就分道扬镳……”
他抓住爱德华·里奇的脚,把他拖到火车头和第二节车厢的连接平台上。
他先用一副弹性手铐将爱德华·里奇的左臂固定在连接平台的栏杆上,然后是右臂,当谢子川掰扯它时,爱德华·里奇中弹的右臂发出令人难受的刺耳断裂声音。
爱德华·里奇咬紧牙关说:“去死吧你!”
“也许有一天,”谢子川回答,“但不是今天。”
他探出栏杆向前看。
在前方,他可以看到火车头几乎已经爬升到了斜坡的顶端。
谢子川跪了下来,把手伸到平台接头之间,抓住了释放杆。
他猛地把它向上拉。
有一个钢铁的叮当声。
“你在干什么?”爱德华·里奇大喊。
谢子川没有回答。
他走到连接平台的另一边,跪了下来。
他抓住第二个释放杆。
“告诉我你在干什么!”爱德华·里奇尖叫起来。
“说实话,”谢子川说,“我不知道在埃梅瑞卡联邦他们管这一招叫什么。”
他感觉到火车头在上坡时稍微失去了动力,然后在下坡时突然向前倾斜。“但是在这个国家,这叫做制胜将死。”
说完,他拉了拉操纵杆。
前后车厢分开了。
两个人的距离开始越来越远,谢子川朝对方挥了挥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