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请问,您为什么对反恐,或者应该说对抵抗活动受害者提供援助,如此热忱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热情所在,不是吗?我的热情就是帮助那些恶行的受害者。我曾经亲眼见证过许多家破人亡的惨剧,他们心爱的人被自杀炸弹炸死、或被地雷炸死、或与被劫持的飞机一同撞上建筑物。”
“请恕我直言,可是我感觉抵抗活动与你有一些私人的瓜葛。”
哥舒突厥的双眼在一瞬间变得阴云密布。
谢子川说中要害了,他很确定。
“难道抵抗活动不是与每个人都切身相关的吗?”他反问道,以此来回避问题。
“我想说的关键是,抵抗活动这种手段并不能帮助这些暴力武装分子实现他们想要达成的目标。”谢子川回答道。
“此话怎讲?”他又问。
“各国政府并不会因为抵抗活动而更改他们的政策。”
“这么说并不对,”他说,“你可以看看欧罗巴大陆地铁爆炸案发生以后欧盟国家的情况。人民投票罢黜了时任委员会。所以别搞错了,暴力抵抗活动可以采取各种各样的方式造成影响。今天人们惧怕暴力抵抗活动胜过其他一切。看看天竺共和国现在的局势。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很快就会有大事发生,而暴力武装分子会在那里取得胜利。”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谢子川问。
哥舒突厥突然用力地砸桌子,吓到了四周用餐的客人,也让谢子川非常意外。
“天竺共和国局势会再次崩溃的!我打赌会的。天竺共和国政府会倒台,而亚细亚共和国在该地区的利益将会处于危险状态。你等着瞧吧!”他很快恢复镇定,接着说,“很抱歉。我有的时候是激动了一点。”
他的突然爆发似乎毫无来由。
哥舒突厥有什么理由要反对天竺共和国吗?
很明显他并不接受亚细亚共和国的对外政策,不过一定还有什么别的情绪。
谢子川决定将话题再次转向别的地方。
“哥舒突厥先生,早些时候我们聊到过黑暗光环组织,不过我们还没有机会聊一聊【加盟商】。你能跟我讲讲这个组织吗?”
对于自己突然的感情流露,哥舒突厥显得有些尴尬。
他静坐了几秒钟,然后喝了一口他的鸡尾酒,似乎是在考虑自己应该透露哪些信息,而哪些不透露。
“【加盟商】,”他开始一边斟酌自己的话一边说道,“非常卑鄙。据我所知,他们只对挣钱感兴趣。他们并不在意会伤害到谁。他们对于政治、宗教或者社会问题等等一概不感兴趣。他们只提供服务,而且在这点上他们做得非常不错。世界上有许多的秘密军火商,不过他们都没有【加盟商】这样邪恶、这样组织严密。”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他们的组织结构是什么?”谢子川问。
“没人知道。不过,他们的经营方式很像是黑手党。有一名老大,然后是他信任的副手,再然后每个副手他们在全世界各个地方都有业务,并不只是在南亚这样的冲突地区。朋友,我猜,他们在施维茨联邦也有分部。”
“这点我不怀疑。”
“至于领导结构,传言说【加盟商】的领导人是一群来自埃梅瑞卡和伽纳达的富有银行家、退役管理人员以及企业主。”
“埃梅瑞卡。我也一直这么认为。你知道他们的大老板是谁吗?”
哥舒突厥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在偷听。
他向前俯身,轻声说道,“我听到过一个名字。我不知道这个信息有多准确。你有没有听说过安德伍德?”
这就有意思了。
这个名字出现在梅振山的笔记涂鸦中。
这个名字谢子川也在今天早些时候听到哥舒突厥咒骂过。
“我好像是在哪听过这个名字,”谢子川说,“他是谁?”
“安德伍德。我猜他是伽纳达人。很有钱的金融家。就算他不是【加盟商】的领导人,那么他在这个组织里也一定是位高权重。”
“你见过他吗?”
哥舒突厥摇了摇头。“当然没有。我刚才说过了,我连这个人是不是真的都不确定。这只是我这么多年来听到过的一个名字。很有可能只是个假的传言。”
谢子川可不这么想。
他坐回椅子里,仔细了想了想。
哥舒突厥对谢子川是有所隐瞒的。
他决不会咒骂一个不存在的人。
谢子川现在明白了,他不能相信这个哥舒突厥,甚至那个叫豁牙的暴力武装分子都没他狡猾。
看来谢子川必须要在太阳下山以后更仔细地观察一下这个石岸山公司了。
他们的餐后甜点是非常浓的咖啡,匈奴斯坦语叫黑咖拜,外加果仁蜜饼。
最后,哥舒突厥给了谢子川一支匈奴斯坦雪茄,然后这俩人静静的坐着,看着窗外深黑的湖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