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兴你来帮助我,”谢子川谦逊地说,“敌人已经盯上了我,也许还有你和雷诺德龙。说不定他们已经设下圈套,等我们钻进去。鄂勒温克似乎就像我们所想的那样凶悍。我想现在还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需要你帮忙,但是如果你能来圣泉王宫俱乐部,我将感到非常高兴。我已有了一位助手,叫迪热扎小姐。赌博开始后,我想把她托给你照管。你对她不要不好意思,她是一位美丽的姑娘。”
谢子川微笑地看着伯恩亨特,又说:“你留神看着鄂勒温克的那两个保镖。我想他们是不会诉诸暴力的,但是谁又能说得准呢?”
“我也许能帮着做点什么,”伯恩亨特说,“在参加这个组织之前,我曾在阿巴拉契亚的武装海军陆战队服过役,这也许可以使你放心一些。”他看了看谢子川。
“当然!”谢子川说。
伯恩亨特是蒙大拿地区人。
他谈着自己在丝绸之路公约组织联合情报机构的工作情况。
在这样一个许多国家云集的组织中干活,很难保证自身的安全。
谢子川想,善良的阿巴拉契亚公司职员极易相处,尤其是蒙大拿人,伯恩亨特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伯恩亨特大约三十五岁,个子很高,骨架不大。
他那轻便的棕褐色的西服宽松地套在肩上。
他的言谈举止似乎不紧不慢,但是人们只要见到他一眼便可感到他内在的速度和力量。
显然,他是一个刚毅的、无情的战士。
当他弯身坐在桌旁时,仿佛具有一种猎鹰的气质。
他的脸,他那尖尖的下巴、颊骨和那略微歪斜的大嘴都给人以一种猎鹰的形象。
他那灰色的双眼显得很机警、深沉。
当他的双眼碰到“西海岸”牌香烟散发出的烟雾时,便自然地眯起来,这种习惯动作更增添了他的持重老成。
这种眯眼的习惯使他的眼角形成了一道道皱纹,使人感到他的笑容往往表现在眼角上,而不是在嘴巴上。
一绺金色的头发斜着掠过前额,使他的脸带有一种孩子气,而近看的话就不是这样了。
虽然他好像非常坦率地谈论着他在巴黎的工作,但是谢子川很快注意到,他从不提及他在欧洲或华盛顿的那些阿巴拉契亚公司同事伙伴。
谢子川猜想,伯恩亨特为了保护自己所属组织的利益。
丝绸之路公约组织的情况大家都知道,谈谈也无妨。
谢子川很同情他的这种想法。
这时,伯恩亨特已喝完第二杯烈酒。
谢子川将法斯宾德夫妇的暗中监听活动和他那天早晨沿着海岸对鄂勒温克别墅所作的短暂侦察情况告诉了他。
这时已是七点半,他们决定一起步行回饭店,在离开赌场前,谢子川将身上的两千四百万欧元寄存在筹码兑换处,只留下几张一千欧元的钞票作零用。
他们走向璀璨酒店的时候,看见一队修路工人已经在爆炸现场忙乎起来了,几棵烧焦的树干被连根刨了起来。
从一辆城市洒水车上拖下来的水龙软管正冲洗着林荫大道和人行道。
炸弹坑已经填平。
只有几个过路人偶尔停下观看。
谢子川想,“闲云”饭店一定已经进行了整容手术,还有玻璃被损坏的商店和临街房屋也将修饰一新。
在这温暖的蓝色薄暮中,圣泉王宫再次恢复了它宁静而整洁的风貌。
“你认为那个看门人在为谁干活?”当他们走到饭店跟前时,伯恩亨特问道。
谢子川也不清楚,便老老实实告诉伯恩亨特不知道。
他记得雷诺德龙曾说过:“除非是你自己收买了他,否则你必须假定他已被另一方收买了。所有的看门人都可以被收买,但这不是他们的过错。他们这类人在接受职业训练时便认定所有旅客都是招摇撞骗的能手,只有来自亚洲的王公贵族一类例外。所以他们对任何旅客都在暗中监视。”
果然,他们一进饭店大门,那看门人就急匆匆上来问谢子川是否已从中午那不幸事件中恢复过来。
谢子川想起雷诺德龙的话,便将计就计地回答说仍然很头晕脑涨。
看门人听完谢子川的话后,便礼貌地预祝他早日康复,转身走了。
谢子川希望鄂勒温克能收到这一错误信息,认为大谢子川在今晚的赌台上一定会精力不济。
伯恩亨特的房间在四楼。
他们约好了大约十点半或十一点钟在赌场见面,这个时间通常是高额赌注开始进行的时候,然后,他们在电梯口分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