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城”夜总会的大门厅里灯火辉煌,几张赌桌旁仍坐满了人。
当谢子川挽起蝉儿的手臂,领着她走过镀金台阶时,他极力克制住自己去收款处借些钱,在邻桌押上高额赌注的强烈念头。
他知道,这样做太草率。
不管他是否能赢,都将是对已经得到的幸运的冲击。
夜总会的酒吧又小又暗,屋里只有蜡烛照明。
烛光将其柔和的光线投射到墙壁前面的镜子上,然后又反射过来。
四壁蒙着一层深红色的缎布,椅子和窗口上则饰以相应的红色长毛绒。
在远处的一个拐角上有一支三人小乐队,他们弹着钢琴、电子吉他,敲着鼓,演奏着“野玫瑰”这支柔和甜美的乐曲。
富有魅力的音乐飘浮在轻轻颤动的空气中。
谢子川仿佛感到每对情侣在炽热的感情冲击下,都禁不住在桌下互相抚摸起来。
他们被领到靠门的一张桌子旁。
谢子川要了一瓶香槟、两份炒蛋和一份咸肉。
他们坐在那里,默默地欣赏着音乐,然后,谢子川对蝉儿说:“和你坐在这儿,享受着完成任务后的乐趣,这是多么幸福啊。这是今天最有意义的结尾。它给了我众人所希求的东西。”
他等着她微笑,可她神色未改,只说:“是吗?”声音非常尖厉,似乎在专心欣赏音乐。
她的一只肘放在桌上,手心向下,手背支撑住下巴。
谢子川还注意到,她的关节显得很白,仿佛她捏紧了拳头一样。
她右手拇指和食指及中指夹着谢子川递上的一支香烟,就像一个艺术家拿着一杆彩色铅笔一样。
虽然她吸烟时显得很沉着,但是她不断地向烟灰缸里弹着并没有烟灰的香烟。
谢子川之所以注意到所有这些细节,是因为他非常喜欢她,想用自己的热情和感情去影响她。
但是他得到的却是她的冷淡。
他想这种冷淡一方面是出于女性自我保护的本能,另一方面也可能是她对他傍晚分手时冷淡地对待她的报复。
他那时的冷淡态度是故意做出的,但她却当真了。
幸好,谢子川的涵养还不错,没有在意迪热扎的这些举动。
他喝着香槟,谈论着一天来发生的事件,谈论着鄂勒温克可能得到的下场,谈到他的任务时,他十分谨慎,只提及到北京方面估计已经告诉了她的问题。
她敷衍了事谈着。
她说,当时他们已经认出了那两个保镖,但是当那个拿着手杖的胖矮个走到谢子川椅后站着时,他们没想到他会对谢子川下毒手。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还有人会在赌场里图谋不轨。
就在谢子川和伯恩亨特离开赌场走回饭店时,她打了一个电话到巴黎,将赌博结果告诉了铁青阳的联络官。
她的上司向她吩咐过,不管赌博结果如何,铁青阳要求把这个消息立即转达给他本人,白天或夜晚的任何时间都可以。
她就说了这些,然后慢慢地喝着香槟,很少看谢子川,也不笑。
谢子川感到灰心丧气,只好埋头喝了许多香槟,然后又要了一瓶。
炒蛋端来了,他们默默地吃着。
到了四点钟,谢子川正想叫服务员来结账,这时,餐厅侍者总管来到他们桌旁,询问迪热扎小姐是否在这儿。
他递给她一张纸条,她接了过去,迅速地看了起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