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川从这个水泥门面看出,这幢别墅是典型的塞纳卢瓦地产开发企业的经典海边式样。
他可以想象出,房地产代理商在得到租赁通知后,立即派来一名清洁女工匆匆收拾了一番,将陈腐的房间换了新鲜的空气。
事实上每隔五年,房屋和外部的门窗都要粉饰一次,向世人露出几个星期的欢迎微笑,然后,冬天的雨水开始逐渐腐蚀着粉刷后的外表,苍蝇关在了屋里,这幢别墅很快又恢复原来那种被人遗弃的模样。
但是,谢子川想,今天早晨这幢别墅正可以满足鄂勒温克的目的。
如果他估计正确的话,那么他将被严刑拷打,甚至惨死,并且无人知晓他的行踪。
从谢子川那天侦察的情况来看,他们所经过的地方几乎没有人烟,只是在南面几公里的地方有几处零星的农家。
瘦高个用肘猛地击了一下谢子川的肋骨,命令他下车。
谢子川明白,鄂勒温克即将在没人打扰的情况下摆弄他俩几个小时,肯定会让他吃不少苦头。
于是他的皮肤再次起了鸡皮疙瘩。
鄂勒温克用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在黎明的光亮中显得那样难看的蝉儿被胖矮个推搡着走进屋去。
谢子川不等瘦高个吆喝,便自动跟了进去。
前门又锁上了。
鄂勒温克站在右边的一间房门口,朝谢子川弯起一只手指,下达了一个无声的命令。
蝉儿被胖矮个挟持着沿走廊朝后屋走去。
谢子川突然间想好了主意。
他飞起一腿,猛地向后一踢,踢在瘦高个的小腿上,瘦高个发出了一阵疼痛的叫唤。
谢子川趁机猫着腰沿着过道朝蝉儿跑去。
此时他的头脑里只有一个念头,用双脚当武器,尽可能给那两个保镖点颜色瞧瞧,伺机叮嘱蝉儿几句,告诉她不要屈服。
胖矮个已听见了瘦高个的叫喊声,刚一回头,谢子川的右脚腾空飞起,向他的小腹踢来。
胖矮个就像闪电一样急速地靠在过道的墙上。
就在谢子川的脚呼啸着飞过他的臀部时,他非常迅速,但又很沉稳地伸出左手,抓住了鞋头,用力扭了起来。
谢子川的另一只脚由于完全失去了平衡而抬离了地面,他的整个身体在空中旋转着,随着前冲的惯性,他的身体猛地摔跌在地板上。
他躺在地板上,大口喘着气。
接着,那个瘦高个赶上前来,抓住谢子川的衣领把他拉了起来,抵在墙上。他手里拿着一枝枪,两眼喷火地瞪着谢子川的眼睛。
然后他不慌不忙地弯下腰,用枪管猛击谢子川的小腿。
谢子川惨叫一声,双膝跪在地上。
“下次你再做小动作,老子就打断你的牙,”那个瘦高个用蹩脚的法兰西语说道。
一扇门猛地关了起来,蝉儿和那个科西嘉岛人消失在门里。
谢子川将头转向右边,鄂勒温克已经向过道里走了几步。
他抬起手指,再次弯曲了一下。
然后他第一次开了腔。
“来,我亲爱的朋友,请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他用道地的普通话说道,声音低沉,柔和,不慌不忙。
他的脸上毫无表情,好像医生在招呼等待室的就诊病人,而病人却歇斯底里地和护士辩解着。
谢子川再次感到自己软弱无力。
除了摔跤能手外,没人能对付得了那个胖矮个。
那个瘦高个对谢子川所采用的报复手段也是那样冷酷,准确,不急不忙,很有技巧。
刚才交手的这一回合谢子川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反而给自己增加了几处伤痕。他无计可施,只得驯服地向过道走去。
当他跟着瘦高个走过门槛时,谢子川知道,他已完全处于他们的控制之中。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