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谢子川晕了过去,完全失去了知觉。
鄂勒温克立刻停止了鞭打。
他用那只空闲的手在脸上抹了抹,擦去了脸上的一些汗水,然后看了看表,仿佛想好了主意。
他站起身,站在那具毫无生气的湿漉漉的身体后面。
谢子川的脸上和他腰部以上的地方没有一点血色,只有心脏部位还有着微微的颤动,如果不是这么一点生命迹象的话,那么他也许已经死了。
鄂勒温克抓住谢子川的耳朵,猛地拧他的耳廓,然后他倾身向前,左右开弓地打了谢子川几个耳光。
谢子川的头随着他的每一击而左右摆动着。
渐渐地,谢子川的呼吸变得重浊起来,一阵痛苦的呻吟声从他那垂下的嘴里哼出来。
鄂勒温克端起一杯咖啡,往谢子川的嘴里倒了一些,然后将剩下的咖啡泼在他的脸上。
谢子川的眼睛慢慢睁开了。
鄂勒温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等待着,他点燃了一支香烟,注视着谢子川座椅下那一摊血迹。
谢子川再次可怜地呻吟起来,这是一种非人的声音。
他睁大了眼睛,茫然地盯着这个魔鬼,这个虐待狂。
鄂勒温克终于开口说话了。
“到此结束,谢子川。不是要你的命,而是你的戏先中断几分钟。接下来我们让迪热扎小姐来演,或许她演得比你更精彩。
他朝桌子走去。
“再见,谢子川。”
“住手!”
谢子川没想到能听到第三者的声音。
在将近一小时的非人拷问期间,谢子川的耳中除了那可怕的抽打声音外,就是他和鄂勒温克的对话。
他的思维已非常迟钝。
他简直听不清那第三者讲的是什么。
接着,他突然恢复了些知觉,发现自己能再次看到眼前的东西,能听见别人的说话声。
一阵死一般的静寂之后,他听见了从门口传来的一声轻叱。
他可以看见鄂勒温克的头慢慢地抬起,看到他那十分惊讶和诧异的神情渐渐变成了恐惧。
“停下!”那个声音轻轻地说。
谢子川听见那人慢慢地走到他的椅后。
“放下!”那声音命令道。
谢子川看见鄂勒温克的手顺从地张开,刀子铿锵作响地掉落到地板上。
他竭力想从鄂勒温克的脸上看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所能看到的是鄂勒温克脸上绝望、茫然和恐惧的表情。
鄂勒温克的嘴张着,但是它只能发出高音的“伊呀”语气词。
当他想聚集嘴里的唾液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肥厚的双颊在颤抖。
他想辩解,双手在膝盖上不知所措地乱动着,其中一只手朝口袋微微移动,但是又猛然落下。
他那目不转睛的大眼睛向下迅速瞥了一下,谢子川估计,有一杆枪正对着他的脑袋。
一阵沉默。
“内科手术组。”
这个词几乎是随着叹息声说出口的,说话的人用的是降调,仿佛无需再说其它话一样。
这确实是最后的判决,不需要任何罪证的判决。
“不,”鄂勒温克说,“不,我”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也许他想解释,想道歉,但是,他一定已经从对方脸上的表情知道,任何解释都是枉费心机。
“你的那两个保镖都死了。你是一个笨蛋,一个窃贼,一个叛徒。我是奉命来干掉你的。你还算幸运,我现在的时间只够用枪打死你。我曾接到指示说,如果有可能的话,将你非常残忍地折磨死。我们不能容忍你所造成的麻烦。”
那个沙哑的声音停了下来。
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鄂勒温克在大声喘息着。
外面的什么地方,一只鸟唱起了歌,还有从刚醒来的乡野传来的其它微弱的声音。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