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谢子川要求见蝉儿。
他前些时候并不想见她。
护士告诉他,每天她都来疗养院,询问他的情况,并且送来了鲜花。
谢子川并不喜欢花朵,他让护士把鲜花送给了另一个病人。
这样做了两次后,她就不再送花来了。
谢子川并不是要得罪她,主要是不想自己身边的气氛太女人气。
花朵既能转达送花人的致意和问候,也能转达同情和爱情。
谢子川讨厌别人怜悯他,更不喜欢受人宠爱和娇养,因为这样他便成了瓶中的花,或笼中之鸟,失去了可贵的自由。
谢子川不愿意向蝉儿解释这个问题。
同时他也不好意思开口问一两个他至今模糊不清的问题,就是事故发生时她到底作何表现。
她的回答肯定是要证明自己是个无辜者。
然后谢子川将把一切报告给铁青阳,由铁青阳来思考这些问题。
当然,他不愿意过分指责蝉儿,因为那样也许会使她失去工作。
另外,他暗自承认,还有一个伤脑筋的问题也是使他迟迟不愿见她的重要原因。
医生经常和谢子川谈论他的伤势。
他总是对谢子川说,他的身体所遭受的打击不会留下可怕的后遗症。
他说过,谢子川将完全恢复身体健康,并且不会失去任何生理机能。
但谢子川的双眼和神经方面的敏感度和这些令人愉快的保证不相符。
谢子川身体上的肿块和伤口还很疼。
当镇痛剂的作用消失后,他又处于难以忍受的痛苦之中。
首先,他老是被痛苦的回忆折磨着。
在谢子川被鄂勒温克毒打的一个多小时里,肯定要患阳萎病的思想一直在折磨着他。
他的心灵深处已经烙下了精神创伤,这种创伤只能通过以后的实际经历来治愈。
自从谢子川第一次在“闲云”酒吧里见到蝉儿以来,他就认为她是自己理想中的人。
谢子川知道如果那天在夜总会蝉儿的反应更加热情一些,如果没有发生那样的意外,如果不发生绑架事件,他那天夜里就会与她共做鸳鸯梦了。
甚至后来他在汽车里和别墅外看到她那赤裸的双腿、想象着她的其它部位时,他还立刻涌起一阵强烈的欲望。
而现在他可以再次见到她了,却担心起来,担心自己的神经和身体对她那富有魅力的美貌没有反应,担心自己没有性的冲动,担心对她冷漠无情。
他已把他们的这一次见面当作一种考验,想知道又怕知道考验的结果。
谢子川承认,这就是他把他们的重逢拖延一个多星期的真正原因,这样,他可以让身体恢复得更好一些。
他本想再拖一段时间,但是他又明白,给局长的报告不能再往后拖了,必须马上写,否则北京的使者随时可能到来,聆听整个事件的过程。
今天见面和明天见面不会相差多少,况且,谢子川最终还得见她的。
因此到了第八天,他表示愿意见到她,时间安排在大清早,因为经过一夜的休息后,他会感到精力充沛,头脑也最清醒。
不知怎么地,谢子川原以为她一定会是苍白无力、弱不禁风的样子,根本没有想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健康红润、朝气勃勃的姑娘,穿着奶白色的柞蚕丝衣服,系着一根黑色皮带。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