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个月内,外界其实又陆续进来了好几拨强者。
有的来自星环神盟,有的来三清仙庭,有的来自星龙圣约。
这些人数量不算多,但个个都是虚空强者,而且是完完整整的虚空强者。
虽然他们身上都有不少修为。
但姜七夜只想苟,也不想冒险,就没搭理他们。
估计这一场天道至暗,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不过,他们身上的修为,与此界没什么因果关系,能否被雷古大神收割,倒也未知。
“七哥,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又把人家丢到这里来啦?”
星空中,姜雨寻不解的问道。
“唏律律——”
金银山也长声嘶鸣,表示它也懵逼。
姜七夜笑着解释道:“雨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天道至暗又来了,你们还是在星空中待一阵子吧。
但我估计,这次应该不会太久,我也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们。”
“啊?”
姜雨寻有点傻眼了,跟金银山对视一眼,一人一马面面相觑。
咻!
咻!
一金一银两道剑光从大殿内射出来,停顿在姜七夜身侧,化为两个千娇百媚的女子。
“主人,外面发生了何事?”飞燕紧张的问道。
姜七夜现在没心情解释太多,吩咐道:“外面发生了一场名为天道至暗的灾难,但这与你们无关,回去吧。”
“是,主人!”
两女躬身一礼,很是识趣的原路返回。
姜七夜看着虚天古镜,透过镜面,只能看到外面无尽的黑暗,什么都看不清,也听不到。
无奈之下,他只能收起了虚天古镜,转而通过降临指环,感知外界生命灵光的变化。
“沃槽……”
这一看,将它吓了的一跳。
他震惊的发现,整个虚空沼泽魔界之中,原本浩瀚无尽的生命灵光,正在迅速的消失着,大片大片的消失。
就连大荒雷域及其周边的雷古魔族群,都在大规模消失。
生命灵光的消失,意味着它们都死了……
“看来真让银若说对了。
祂临走之前的最后一次收割,恐怕是要涸泽而渔,刮地三尺,不留任何后路了。”
姜七夜眉头微皱。
可以想见,等天道至暗过后,整个虚空魔域,很可能将变成一片死地,一片没有能量的废弃天域。
而这也意味着,他今后很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没修为可捡了。
这特么的……
轰!
轰轰!
突然,人皇碑剧烈震荡起来。
这一刻的人皇碑,仿佛遭受了恐怖的袭击,连整片轮回星空都在颤动起来。
人皇碑好像已经飞了起来,离开了人域,还在不断的飞……
姜七夜目光冷沉,暗暗警惕。
有些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在外面发现强大的生命灵光。
这意味着敌人是在远程攻击。
“会是谁呢?雷古大神么?”
轮回星空震荡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恢复了平静。
但人皇碑仍旧在飞,恐怕离人域已经很远了,很可能离开了虚空沼泽魔界。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外面虽然没事了,但姜七夜突然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仿佛周围会有事情发生。
这是虚空强者,对危机的特殊直觉。
“怎么回事?这股危机来自何处……”
姜七夜目光闪烁,却一时间找不到头绪。
他身形一闪,回到真武天宫,坐在天机殿的天机台上。
这一刻,阵法开始运转,周围紫光大盛,一股玄而又玄的气息,推升着姜七夜的智慧和演算能力。
姜七夜在心中快速将所有危机的可能性排查了一遍。
最终,他锁定了几个点。
姜雨寻……
玄黄界中那些转世的老怪……
玄黄界中的其他生灵……
真武天宫……
光阴之尺、圣邪之杖、幽冥轮回珠等几件神器……
人皇碑……
缴获的一些乱七八槽的神器和战利品……
下一刻,姜七夜心神分化万千,严密的监控着自己身边的一切。
无论是真武天宫,轮回星空,还是玄黄界。
每一处角落,每一尊生灵,每一件物品,每一丝风吹草动,都在他的严密监视之下。
就连萧红玉、雪儿、柳书瑶、傅青施、银若诸女,都没有落下。
时间静静的流逝着。
一刻钟后。
姜七夜眉头一挑,果然发现了几处异常。
首先出现异常的,是太岁鸟。
太岁鸟在玄黄界转世重修后,姜七夜已经限制了它的天赋。
只为它保留了空间天赋,至于时间天赋则被删除了,一些古老的记忆也都删除了。
因为这只鸟太能惹祸,不压制一下,它很可能会成为玄黄界最大的祸害。
但即便如此,它也从没消停过。
它仗着空间神通,到处干坏事,偷吃偷喝,偷盗宝物,挑拨离间,搬弄是非,搞得许多人跳脚大骂,对它恨之入骨。
它有时候会将某位美女的肚兜,丢到某位深夜寂寞的少侠床上。
有时候也会在某些人偷情出轨的时候,喊人来抓奸。
有时候也会搬运宝物,栽赃陷害某个看不顺眼的家伙。
反正只要它出现的地方,总是各种热闹。
短短半年的时间,它在北地已经臭名昭著,几乎人人都知道有这么一只整天不干人事的贱鸟。
时间久了,人们也都渐渐习惯了,只要发生了坏事,黑锅往太岁鸟身上扣,就肯定没毛病。
但好在太岁鸟还算有点底线,虽然小错不断,但至今没闯过大祸,姜七夜也就对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此刻,太岁鸟突然变的狂躁起来。
它目光赤红,浑身戾气,仿佛换了个鸟一样,与平日里截然不同。
这很像是魔化,但又稍有不同。
它高速飞驰在万丈高空中,对着长空发出一声声怪异的鸣叫。
它的叫声蕴含着某种特殊的韵律,很像是向界外发送某种信号。
但可惜,玄黄界的壁垒坚固,有姜七夜的压制,它的声音无法传出界外。
无比狂躁的鸣叫了一阵后,太岁鸟似乎无比的愤怒,更加焦躁了。
随后,它返回自己的鸟巢,将一些搜刮的元石倾倒在大地上,很快搭建成一座简易的阵法。
它站在阵法中间,再次发出刺耳的鸣叫。有了阵法的加持,它的鸣叫声更具穿透力,一声比一声大,几乎要突破空间壁垒,传到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