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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他们这些太监能够掌权,依靠的全是皇帝的信任和支持。
但若是有能够影响皇帝态度的人出现,他们立刻就会束手无策。
皇宫。
此时夏皇也是头痛欲裂,面对皇后爱爱切切的哭声,饶是他心性凉薄,此时也很难拒绝皇后的请求。
况且,此事文武百官和整个京城的百姓都在看着,哪怕是装装样子,他也要装下去,若是对此无动于衷,那天下人和百官会怎么看他,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所以,哪怕明知道一旦妥协,之前建立的优势就会全部失去,可是他也不得不妥协。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给东厂西厂,以及其他兵马搜寻这两个人的时间和机会。
至于能争取到多长时间,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心中,对于赢天和锦衣卫更加的忌惮和愤恨。
另一边,房乔和杜克朗自然也知道了锦衣卫的动作。
二人都被沈炼的手段和速度给震惊了。
这才多长时间,不但把目标定在国丈和国舅身上,最后竟然还成功了。
更重要的是,现在整个京城都是风声鹤唳,说明无论是东厂还是西厂,或者其他衙门,现在全都没有找到国丈和国舅的下落。
“你觉得沈炼接下来会怎么做?会不会让人去传信威胁田化雨或者陛下?”杜克朗问道。
房乔摇头道:“当然不会。换做是我,我就一声不吭,等着大搜查结束后,再露出端倪,狠狠挫一挫西厂的威风,甚至还要让西厂狼狈不堪。嗯,若是再狠辣一点,切下国丈或者国舅的一根手指,绝对能够让田化雨焦头烂额,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服软。”
“哈,你这手段可太过歹毒了。不过用在国丈和国舅身上倒是一点也不过分,他们值得这份刑罚,弄死他们都死有余辜。”
忽然,房乔脑海中灵光一闪,说到:“或许,可以用这两个人换陈驸马安然离开公主府,你觉得如何?”
杜克朗闻言陷入沉思,好一会才缓缓摇头道:“这个办法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后遗症也不小,隐患极大,若是殿下知道的话,怕是不会同意。毕竟,绑架国丈和国舅,已经让陛下下不来台了,若是再用他们去交换陈驸马,将会让事情彻底没有转圜的余地,等于是殿下和陛下撕破脸。现在双方虽然矛盾重重,但是时机还不到。”
房乔摸着自己下颌的胡子,点头道:“嗯,有道理,这应该是最后万不得已的手段,而不是现在最好的手段。”
京城打索三天,一无所获。
无数人怨声载道,京城更是一片混乱。
因为全程打索,所以京城罕见的封锁了三天,但是第四天无论如何也封锁不住了,为了国丈和国舅不被住哪一出去,就只能在开启城门的同时,派驻更多的士兵,对出城的每一辆马车都进行仔细的搜索。
但是哪怕他们搜查的非常仔细,大大降低了人口进出的效率,也仍旧没有找到哪怕一点蛛丝马迹。
“对了,锦衣卫能够迅速转移国丈和国舅,用的必然还是马车。所以,对进出城门的马车,以及城内所有拥有马车的人家联系搜索,我就不信他们能把那么能飞上天。”
田化雨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脸上满是疲倦之色。
三天时间,毫无进展,压力瞬间大到让他几乎窒息。
同时,心中也在考虑,是不是要通过陈驸马或者赵国公接触一些锦衣卫,双方做一个妥协,井水不犯河水。
只是,这种想法在他心中连续盘旋了几天,他仍旧无法作出决定。
毕竟,若是他和锦衣卫达成协议,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算是背叛了夏皇。
可若是不解决锦衣卫的威胁,后果的严重性,他根本就承担不起。
饶是向来行事果断凌厉的田化雨也是头疼不已。
与此同时,沈炼这边也在衡量着事情要如何推进。
人抓了,直接杀了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如何获得自己想要的才是最重要的。
而打击西厂,遏制其发展,给自己增加生存空间,这中间如何操作也是充满了玄妙,不是随口说说就可以的。
他毕竟离开京城已经一年了,对京城的局势和变化了解的还是太表面,所以尽管心中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但具体如何做还需要权衡。
“大人,房大人让人送来的密信。”
一个锦衣卫送过来一封信,沈炼直接打开,然后目光就是一亮。
房乔和杜克朗显然经过这段时间的旁观也看出了他的难处,所以直接送来了一个建议。
他们过来这边坐镇本就是为了拓展情报网的,锦衣卫的发展自然更是重中之重。
看到锦衣卫在绑了国丈和国舅之后,好几天都没有动静,就猜到他们自己可能也在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推进,于是直接给了一个建议。
那就是,让沈炼去找更加熟悉京城情况的人去商量,而这个人自然就是赵国公和魏国公。
这二人现在早就暴露了,但是夏皇肯定是不敢轻易动他们的,那么他们过去,或许还能成为一个和夏皇沟通的桥梁,也能更加凸显他们的重要性,让夏皇更加不敢轻举妄动,提升他们的地位,也是增加他们的安全感。
于是沈炼经过化妆后,在入夜后,潜入国公府。
国公府中的守卫极为森严,他一进来就被察觉发现。
“什么人敢擅闯国公府,来人,给我杀!”
一个护卫头领大喝一声,顿时数十个护卫就从各个方向涌来,同时手中更是举起三连劲弩,只要敌人敢反抗,立刻就能够射成刺猬。
“慢!我是新来的京城锦衣卫镇抚使沈炼,特来求见国公大人!”
护卫首领一听,连忙打了个手势,让手下停止,同时问道:“如何证明你的身份?”
沈炼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身份令牌摘下,扔了过去。
那个护卫首领接过后,就着火光一看,顿时发现,这块金属令牌之上,有彩色光芒闪烁,其上正面写着镇抚使,背面则写着“沈炼”二字,同时在令牌边缘还有着特殊的花纹和标记,顿时就确认,这绝对是真正的令牌,不是伪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