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龙继续说道:“刚刚对方的辩护人说梁辉是NUM大学的学生,心智还不成熟,这话说得真是让人无语,我们国家的法律规定,年满十八周岁就是成年人了,他既然已经是大学生,就不再是小孩子了,他对自己的行为是有完全民事责任能力的,怎么能说他心智不成熟呢?难道说他是精神病患者吗?真要是那样的话,必须要有医院提供的医学证明。因此,此种说法,于理讲不通。”
“被告方辩护人说得有理,请接着说。”法官说。
“对方律师声称是由我方当事人蔡虎杀死了梁辉,那么,请问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一点呢?”刘龙问。
“法官大人,我方请求请目击证人上庭作证。”许光说。
“同意。”王敏说。
这时只见宋丽丽和张扬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蔡虎一看是他俩来了,感觉到要大祸临头了,惊慌失措,额头上顿时就冒了汗了。
“宋丽丽,你敢对天发誓,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吗?”王敏问。
“法官大人,我敢发誓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宋丽丽说。
“张扬,你敢保证你所提供的证词没有谎言吗?”王敏又问张扬。
“我敢保证。”张扬说。
“好,那么,就请你们说说当时发生的情况吧。”法官说。
“那天晚上放学,因为园长给我们开会开晚了,她这个人很能说,一开起会来就没完没了,一直开到晚上八点多,才结束,之后,我骑着电动车往回走,不承想,半路上,电动车的后胎爆了,于是,我就拨打了修车的徐师傅的电话,让他前来帮我修车,谁知,天突然下起了大雨,于是,我就躲进了路边的茂泰木材公司仓库躲雨,恰巧张扬也在里面躲雨,我们无意间发现,那蔡虎和手下两个人正在和一名年轻人洽谈毒品交易,一个黄色头发的年轻人手中提着一只黑色的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毒品白粉,梁辉说自己身上的钱已经被他们榨完了,要求蔡虎赊账给他,蔡虎没有同意,梁辉起身来夺那黑色的箱子,谁知那蔡虎突然从腰间拽出一把匕首,一刀捅死了梁辉,事后,他们开过来一辆黑色的宝马车,把梁辉的尸体装进了麻袋,塞进了宝马车的后备箱,说是要扔进城西水库里,毁尸灭迹。”宋丽丽说。
“不错,当时我也看见了。”张扬说。
“宋丽丽,我想请问你们当时躲在什么位置避雨?”刘龙问。
“靠近马路边上的一堆木料后面。”宋丽丽说。
“距离我方当事人蔡虎大约有多远?”刘龙问。
“十米左右。”宋丽丽说。
“请问当时光线怎么样?”刘龙又问。
“在他们四人的头顶上悬着一盏吊灯,光线发黄,略微显得有点昏暗。”宋丽丽。
“法官大人,我们可以还原一下当时的情形,就算宋丽丽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们与我的当事人相隔十米远,就算黄毛拿出一只黑色的箱子,里面装有白色的颗粒物,你又如何能证明那些白色的颗粒物就是毒品,而不是面粉,或者别的物品呢?”刘龙说,“因此,这只是他们的判断和猜测,并非事实。”
“被告方辩护人说得不无道理。”王敏说。
“法官大人,刚才两名目击证人已经说得很清楚,他们亲眼所见,蔡虎杀了我方当事人的儿子梁辉,既然两名目击证人能够证明蔡虎行凶杀人的事实存在,那么,蔡虎的故意杀人罪就已经成立。”许光说。
“对方辩护人,我想,我们都听说过一句话,叫做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我们不能听他们二位的片面之词,我们也不排除他人别有用心。”刘龙说。
“你说什么?你说谁别有用心?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宋丽丽一听就火了,站起身来,用手指着刘龙说道,“我看你就是在胡说八道,你总是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
“肃静!”王敏又把锤子往桌子上一敲。
宋丽丽这才坐了下来。
“即便如宋丽丽所说,我方当事人拔出匕首插进了梁辉的身体,一般来说,除非是扎得特别巧,扎中了要害,否则即便是真的扎中了,也不会致人死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目前警方尚未找到梁辉的尸体,也没有宣布梁辉死亡,也就是说,梁辉还很有可能好好地活着,现在判处我方当事人蔡虎死刑,假设过段时间,万一梁辉没死,又好好地活着回来了,怎么办?难道说,到那时再来改判我方当事人的罪名吗?”刘龙说,“我们总不能因为他人的一句话,就判决我方当事人死刑吧。”
“被告方辩护人说得有理。”王敏说。
“还有,刚才宋丽丽已经说得很清楚,事情的起因是因为梁辉起身来夺那只黑色的箱子,我方当事人才拔出匕首防卫的,也就是说,我方当事人在人身安全和财产受到了严重的侵害,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进行正当防卫的,即使是真的杀死了梁辉,那也只能说是正当防卫,误杀,而并非故意杀人,”刘龙说,“综上所述,我方请求法官大人将我方当事人蔡虎,当庭无罪释放。”
“原告方,到目前为止,你们除了能提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