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说,我偏不说。”
他上手:“觉得我不敢动你?”
“放开,再不住手我喊人了。”
他解开衣襟:“你试试。”
“江成璟,你无耻!”
双颊抵在他的胸膛,肌肤之下,是愈发低沉的喘息声。
他不以为然:“我无耻?海云舒你搞清楚,现在可是你求我。”
“放开我,你这疯子……”
“疯?这才哪儿到哪儿?”
温热的唇扑在耳根,酥麻从后颈传来淌过全身。
江成璟不愧是能把小太后攥在手里的情场高手。
殿外突然有人扣门,“砰砰砰”的急促声。
“王爷,该回宫宴了。”
“王爷,太后在找您。”
是江成璟的贴身小厮少青,跟了他十多年,是十足的亲信。
宫中耳目众多,恐怕也是担心自家王爷太过张扬,惹来事端,不得不加以提醒。
江成璟起身系好腰带,睥睨道:“明天来我府上,见不到人,你就等着给程大郎收尸。”
深夜,莺歌替海云舒抹着药膏。
瞧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心疼得直掉眼泪。
“江二公子之前挺通情达理的,对咱们下人也都是客客气气,怎么现在成这奸佞小人的模样了?”
海云舒忍着疼:“会咬人的狗都不叫。也许,他本就是这样的人。”
小婵卷帘进来,通传道:“夫人,大夫人急着要见你。”
她倒是耳报神。
海云舒本想拒了,可大嫂不顾侍女的阻拦,已经闯了进来。
上来就是劈头盖脸地指责:“二弟妹,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断了和赵家那门亲戚的来往,你还想怎样?”
“大嫂什么意思?”
“我托人去打听,大郎刚刚挨了板子,判了两千里的流放。母亲说只要我不接济那些穷亲戚,你就进宫求情,可这求得是个什么?”
大嫂何氏是武将家出身,炮仗脾气,是沾了老夫人的远亲,才嫁到侯府。可即便嫁了,也是庶出的长子,老程夫人自然舍不得拿亲儿子去卖娘家的人情。
这些年,何氏仗势在侯府横行霸道,没少刁难海云舒,败坏她的名节。
偏偏老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得她更加无法无天。
“现在我一边被娘家人指着骂,一边郎君在牢狱里受罪,还不都因为你!”
“大哥攀附权贵,私吞皇产,判两千里算少了。”
“你还幸灾乐祸?”
“我是实事求是。”
“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
“我脑袋笨,想不出。不如大嫂给我支支招。”
她要有办法还用低三下四来求她?
“你现在是自己郎君死了,见不得旁人好是吧。”
“好与不好,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不是靠别人给的。”
大嫂冷哼:“要是侯府这座庙塌了,你就有好儿了?”
海云舒故作惊讶:“哎呀,我刚想起还有一法子能救大哥,只不过……”
她眼前一亮:“只不过什么?”
“大嫂,你那莹姐儿天生丽质,江成璟又正当壮年,孤家寡人一个,若能让她多去吹吹枕边风,大哥自然能放回来。”
“你胡扯什么?莹姐儿才十五。”
“是你先跟我胡扯的啊。”
“满京都谁不知道,姓江的喜欢美妻少妇。那种事,你让莹姐儿一小姑娘怎么应付?”
海云舒团扇遮面:“那嫂嫂就陪着去呗,母女俩一起,也有个照应不是。”
“你说什么混账话!”
何氏正要发作,门外莹姐儿进来了。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二婶婶,就让我去摄政王府吧,我愿意去救爹爹。”
海云舒掩嘴笑:“瞧瞧,还是莹姐儿有孝心。”
何氏拎起她往外推:“这儿有你什么事儿,给我滚出去!”
莹姐儿不肯,直磕头:“二婶婶,让我去吧。”
这丫头仗着长房长女的身份,心气高得很,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偏就被江成璟迷惑了心神,巴不得早点侍奉枕席。
前世,也是她自作主张跑去王府求情,结果受了一番凌辱,浑身是伤的被丢回侯府门口,众目睽睽之下衣不蔽体,丢了贞洁,一辈子也没嫁出去。
“糊涂丫头,老太太正张罗着你和岳家的婚事,如果你去了王府,又被江成璟看上,两家再为你闹翻了天,可如何了得?”
“我不要嫁到岳家,我要……”
小婵在一旁讽刺:“只怕大姐儿上赶子想去,摄政王府还未必肯收呢。”
自己亲爹被抓走也没见莹姐儿流泪,听了小婵这话,反倒憋不住了,豆大的泪珠直掉:“娘,怎么办啊。”
“咱娘俩的命好苦啊,莹儿,谁让你摊上这没良心的婶婶啊。”
母女俩搂在一起,哭着抱怨了好半天。
一抬头,海云舒早就没有人影。
翌日早晨,禁府的侍卫送进来一个包袱。
里面是婴儿用得衣裳、被褥。
海云舒知道这是江成璟在提点她。
别人她确实可以不顾,但为了琮儿,她也只能忍耐。
瞧着海云舒上了去摄政王府的马车,程家老小开心得仿佛过年一般,除了莹姐儿躲在房里心有不甘的生气,其他人都舒坦得很。
何氏尤为得意。
“我这弟妹,人轻骨头贱,一副奸商嘴脸。不往她心里痛处戳,就不上道。这不,老实了吧。”
老夫人白了她一眼:“你少说两句。”
她还嚣张:“母亲就是太给她脸了,一个下贱胚子,给个主母当就已经是她祖坟冒青烟,她还真想在咱们侯府里充掌柜?”
小婵放下车帘,气呼呼道:“什么东西。出了这么大的事,还笑得出来?”
海云舒不在意:“我很快就会让她们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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