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颜如雪俏脸通红,因为大才子很不老实。
一上车便将她搂入了怀中。
双手还不安分。
她胸口小鹿乱撞,又紧张,又有些说不出的莫名期待,口中哼道:“你到底给娘吃了什么迷药?这么待见你?”
林白坏笑道:“傻媳妇,那要问你吃了什么迷药,不是你这么向着夫君,她能这么疼姑爷?”
颜如雪俏脸更红,想着说什么。
可惜,粉唇已经被堵住了。
一股火热的气息,几乎将她融化,让她浑身软绵绵的,任由某个牲口肆意妄为。
许久之后,两人才分开,而她的俏脸也红成了大苹果,满是娇羞,不敢和林白对视。
大才子见状,越发的蠢蠢欲动,口中道:“找个时间,我和老丈人老丈母娘商量一下,正式去提亲怎么样?”
颜如雪闻言越发羞涩,口中却道:“不……不好吧!毕竟陛下有言在先,等七公主……”
还等!
老朱那个老狐狸,卖个女儿跟干啥似的,天知道什么时候。
林白正想说咱不等了。
颜如雪又道:“这段时间,七公主为了你找过陛下很多次,很关心你……”
好吧!
小七也是挺悲催的,摊上这么个爹。
一边要未来夫君拆亲哥的台,这也就算了,还一直遮遮掩掩的,嫁个人跟做贼似的,没谁了。
而且,现在又闹出这些破事,还不一定怎么样。
得!再说吧!
大才子也懒得理会,关键是,这事他说了也不算。
御书房。
林白装乖宝宝,毕恭毕敬,“见过陛下!”
朱天正面色无波,斜了他一眼,“现在才来,朕等了你一个上午。”
声音中隐隐透着一丝不悦。
林白连忙道:“回陛下,臣昨天傍晚才到家,今天一大早去了一趟颜府,茶都没喝上就赶来了。”
“呵!”
朱天正冷笑一声,“怎么?听你的话还有怨气。”
林白道:“臣不敢!”
朱天正哼道:“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简直胆大包天,这件事朕稍后再跟你算账,朕问你,为何先去丞相府,而不是来向朕复命?”
这老朱,也忒小气了吧?
一个先后而已,至于嘛!
林白心中吐糟,但嘴上自然不敢这么说,“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朱天正怔了一下,呵道:“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
林白道:“假话是,臣感激颜相和相府千金对臣的帮助,所以第一时间上门拜访。”
“那真话呢?”
“真话是,臣想向相爷打探了一下,陛下有没有生气,会不会怪责,臣的脑袋还保不保得住。”
“呵!”
朱天正呵了一声,鄙笑道:“你还会怕死?多么威风啊!公堂之上直接把副审都杀了,大离开国以来头一遭,你开创历史了,怎么不干脆把主审也杀了?”
“臣不敢。”
林白连忙道,“万大人奉命查案,臣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杀他。”
“但是蒋三通不一样,他故意栽赃陷害,欺负我娘子,蔑视陛下,臣不杀他,难泄心头之恨。”
“你等等!”
朱天正道,“你自己想杀就想杀,别拉上朕。”
林白道:“陛下,臣说的是实情,我娘子乃陛下亲封的敕命夫人,可见官不拜,但那王八蛋却要对我娘子动大刑,这不是蔑视陛下是什么?”
“臣气不过,一怒之下就把他杀了。”
朱天正哼道:“一怒之下?朕看你分明就是故意杀的,杀给朕看的,想看看朕舍不舍得治你的罪,是不是?”
声音有些严厉,眸光阴沉。
但并没有多少杀意。
林白看出来了,这是警告,大问题肯定没有,但事情影响不小,当即只得顺着皇帝老儿的话。
佯装委屈道:“是!臣是不忿,臣出使武朝,费劲心力,好不容易才完成任务,人还在路上,却说臣的娘子造反,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嘛!”
“臣要造反,破坏两国关系岂不更直接?”
“所以臣把人杀了,想看看陛下……”
朱天正道:“想看看朕什么?是不是老眼昏花?”
“臣不敢!”
“你都做了,还说不敢?堂堂四品大员,使团副使,竟然跟朕耍小性子。”
朱天正呵道,“朕相信你有什么用?律法如山,人赃并获,自然要查个水落石出。”
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一般人真就信了老朱的邪了。
但是大才子显然不信,无非就是飚演技,你扮你体恤臣子的英明神主,我扮我受尽委屈的忠臣良将。
“知不知道朝堂上有多少人弹劾你?朕为了压下这件事费了多少心力,本来你出使武朝是大功一件,朕还想重重赏赐你,顺便坐实你和小七的婚事。”
“如今因为这件事,只能继续延后,赏赐也别想了,当堂杀官,朕若是重赏你,还如何服众?”
“不过,出使武朝这件事办的不错,朕都记着,等事情淡下来后,自然会补偿你。”
又是这套路!
你个糟老头子,你不烦哥都烦了。
得!哥也不稀罕你的赏赐,和你的宝贝女儿,爱咋咋里!
“多谢陛下!”
当然,表面还是要装乖宝宝。
朱天正点了点头,转而又问:“你从江南来,对宁王府造反一事怎么看?”
林白怔了一下,没想到老朱会问这个,试探道:“陛下说的怎么看是?”
“宁王!”
朱天正吐出两个字。
林白想了想,“宁王府造反毋庸置疑,不过,宁王心中还有陛下,还有大离……”
朱天正道:“你是在为他们求情?”
不是你先问的嘛!
不过也无所谓,看在宁王妃的份上,林白说道:“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呃?
朱天正瞳孔微微一缩,明显不耐烦了。
林白憨憨一笑,连忙道:“不管站在个人角度还是朝廷角度,臣都希望能留宁王和宁王妃一命。”
“理由!”
“臣在金陵时曾受过他们的恩惠,并且得宁王妃看中还成了朱康的先生,而且臣不在金陵的那段时间,宁王妃对臣两位娘子很好,所以不希望他们有事。”
朱天正呵了一声,“这样的关系,外人避之不及,你倒是一点都不避讳。”
林白道:“君子坦荡荡,陛下乃明君,臣没有做过,自然不用担心。”
“用不着拍马屁。”
朱天正继续道:“那站在朝廷的角度呢?”
林白道:“宁王心中有大离,最后悬崖勒马,阻止了一场浩劫,而且,他双腿残疾,杀了他对陛下和朝廷没有半点好处,留下则不然,可以彰显陛下的宽厚仁慈。”
“除此之外,朱康还没有伏法,留下他们可以钳制朱康,虽然可能没有那个必要,但终归是一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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